李玄大感奇怪,心下满是未知的疑惑。他不知这声音因何呼唤自己,侧耳听了听,这沉闷的像是来自木箱中的声音又缓缓响起。声音极具诱惑力,让人听了忍不住要回答。李玄心道:“这声音好熟啊!为何我不应声,心中便有极重的失落惆怅感?”
要知他修习过上乘武功,耳聪目敏,定力极强,可此时竟有些沉稳不住。李玄听着呼唤声,心下不住翻涌莫名的冲动。“我要答应他,我要与这呼唤的声音遥遥呼应。”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应声,忽然又听一个女子的声音缓缓响起:“老妖怪真不要脸,竟使出如此卑鄙不齿的异术。”李玄闻声,仰头望了望如水般不住荡漾的天空,听女子又道:“玄哥,莫说出你的名字。有任何人问你名字,你都不能说出来啊!”
李玄听喝止自己的声音竟似来自凌珑,心下一凛,抬头四顾寻找,见四周白晃晃亮晶晶一片,哪有人影!他深吸一口气,凝住心神,不去理会那个诱惑的声音,也不敢再像适才那样随意走动。他沉住气,不住暗思脱身之法,忽见前面出现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一个身穿黑衣黑袍高约八尺的黑脸大汉,一个身穿白衣白袍瘦弱的白脸年轻人。一黑一白二人走在左右两侧,中间是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花甲老太太。
三人缓缓自花海后面的凉亭走了出来。
李玄陡见人踪,不免心惊,可还未开口相问,左侧黑脸大汉已远远喝道:“小子好大胆,未经咱们允许,敢闯到这里来?”李玄定了定神,见黑脸大汉瞪着眼睛,一脸煞气,沉声道:“在下到这里纯属误入,若有打扰还请原谅,请相问这位大哥,这是什么所在?”
黑脸大汉冷哼数声,喝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玄点点头,道:“在下确实不知道。”
黑脸大汉扭头看了看红衣老太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才道:“这里是九层地狱冥界,是亡人通往不归路上的第一站。”
李玄闻言大惊失色,问道:“这里竟是冥界?如此说来......这位婆婆难道是孟婆婆?”
黑脸大汉缓缓地点了点头,森森然道:“你既已知晓孟婆婆的尊名,还不老老实实的上前来拜谒。”李玄闻言,不由大惊失色,后退数步,摇着手道:“我又没死,何用相拜......而且,我是在梦中,即使到这里也只能算是梦游,与死亡没有关系。”
孟婆婆右侧的白衣白袍年轻人闻言,森森然道:“人生如梦,生死明灭,无论是谁,无论以任何方式来到这里,都算是死了。”说着,冷笑一声,自怀中取出一本线装小册子,打开来找了半天,毕恭毕敬的递给孟婆婆,道:“这人的名字在这里。”
阴风飘忽,生命难道只是被勾掉的一个名字?
孟婆婆看了看,沉声道:“怎么是改过的?”白衣白袍年轻人道:“是原来给弄错了,我们给纠正过来的。”孟婆婆点点头,抬眼盯着李玄,李玄只觉她一双眼睛冷冷如电,直射过来,似能穿入自己内心深处,心下不由一紧,道:“原来弄错了才改成我的名字?嘿嘿......婆婆明鉴,原来是谁的名字,为何现在是我的名字呢?”
白衣白袍年轻人冷冷道:“错与不错,我们说了不算。你即使心有疑惑,你也不该这样质问婆婆。”说着,躬身对孟婆婆道:“婆婆,恐怕这小子是不想喝您备好的汤。”
孟婆婆淡淡道:“黑白无常本不归我管辖,所以他名字的对与错都和我没有关系。不过,若是喝了我熬的汤,生前之事全都忘,因此,你们要他喝我这碗汤之前,确是应弄清楚他该不该来这里。”白衣白袍年轻人闻言,与黑衣黑袍汉子对视一眼,冷冷道:“就请婆婆在这里安坐,待我兄弟二人上前问问他,我俩是否弄错了。”
黑衣黑袍汉子诡笑一声道:“就让我先来问问他。”说着,呼的一声,移到了李玄面前,喝问道:“既然你有疑问,那就告诉我你是谁......生在哪里,何日何时生人!”
李玄万万没想到黑衣黑袍汉子说来就来。此时见他那张满是络腮胡子漆黑的脸与自己相距不过尺许,那喷着腥臭冷气鼻子上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忍不住倒退几步,失声道:“若我不告诉你们,又会怎样?”黑衣黑袍汉子怪笑几声,跟进了一步,大喝道:“倘若不告诉我,就莫怪我不客气。”口中说着,右手如电,匪夷所思拿向李玄后颈。李玄见他手法诡异,粗壮手臂竟到了随意弯曲之程度,惊诧之余,更吃惊其出手速度,因为黑脸大汉适才出手速度绝非闪电能比。
李玄将头一摆,勉强闪过对方招式,百忙之中,想也没想,以移筋煅骨篇中的缩骨功‘呼’的弹开丈许。可他身形还未站定,白衣白袍年轻人怪笑一声,也欺身过来。
白衣白袍年轻人还未靠近李玄,手中已哗啦啦的抖出一条银光闪闪的九尺锁链,兜头缠了过来。李玄悬浮身法登峰造极,已达到双足无需着地,便能扭身变招之境界。他见白衣白袍年轻人的招式古怪,不但自己见所未见,即使听也没听过,吃惊之余,心下才电光似地闪过如何破解锁链之法,银光闪闪的九尺锁链已嗖忽而至。
李玄见银光闪闪的锁链化成一张银色巨网缠了过来,左掌一挥,‘蓬’地一声击向白衣白袍年轻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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