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见南宫真师一口气缓转不来,瞪着眼睛断了气,不知为何,心下突然乱成一团麻。更新最快他怔怔不语,半晌才道:“南宫老贼在撒谎,他绝对在撒谎,我母亲龙红叶不是他说的那种人,我......可我......心里为何这么难受啊......”正喃喃自语着,突觉眼前一黑,所有时间好似飞扬在黑暗河流上,唿唿穿过耳旁又匆匆流走。
凌珑将李玄紧紧扶住,轻轻拍打着,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道:“玄哥,你何必悲伤呢,似南宫真师这样恶人说的话,你又怎么能全信呢!我相信,龙伯母前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所做的一切,定有自己的苦衷。你快快醒醒吧!一定保重你自己。”
李玄昏昏欲沉,听凌珑如此说,一股难言的悲愤涌上来,自言自语道:“你也相信我养母不是那种人?”
凌珑见他醒来,喜极而泣,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点点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事物的看法,不同人角度不同,何况猜测和道听途说呢!玄哥啊,你可知孔子的弟子子贡为了让老师孔子吃上干净的米,顾不得污秽,把米中赃物先行吃下,而这一过程被孔子看到。孔子起先认为子贡是不够尊师重道,当了解情况后才知自己的眼睛也会欺骗自己,感慨道,亲眼所见的也未必是真。玄哥,眼睛尚且会欺骗自己,更何况耳朵呢!龙前辈将你养大,不管她是怎样的人,但就恩情来说,早已经是重于泰山。我知道你为何伤心,你是担心她真是那样的人,但这样想,你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你快醒醒吧,龙前辈已不在人世,逝者为大啊!”
李玄心知肚明凌珑是在安慰自己,可一想到南宫真师临死时说的话,心下还隐隐作痛。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自嘲道:“大丈夫怎么能在女人肩头疗伤。白右使,这场恶战咱们的人有没有折损啊?”白寒冰听李玄喊自己,忙上前道:“适才与白衣少年、阴阳死士恶斗,杨谦、燕山狄氏五兄弟、董壁梦身亡了,现下只有黄干丹、张世万、赵飞砚、史江海、宫家十六兄弟等受了点轻伤。还好,袁四姑娘、金水等人已被救了。唉......他们或是在药缸中泡得太久了,一时恐难以恢复过来。”
二人正说着话,赵飞砚几步跨过来,匍匐拜道:“李少侠帮主,咱老赵最不喜欢占别人便宜,但今时却真的无法报答了......”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高声道:“从今后咱老赵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是让咱上刀山下火海,咱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李玄忙将赵飞砚诸人扶了起来,微笑道:“既然是好兄弟,就别说上刀山下火海的话!”
他说着,扫视了一下断垣残壁,及有残余火种燃烧的几座石屋,缓缓道:“我就不信江湖中人与人之间往来,除了利益,就没有侠骨柔肠肝胆相照!相信这个江湖吧,利益之外虽然有利益,但利益之外还会有真情相对。白右使,我突然想喝酒,你去找找,待咱们埋了好兄弟们,不醉无归。”言毕,看了看南宫真师以及白衣少年、阴阳死士的尸体,长叹一声道:“他们活着虽然作恶,但死了应该得到尊重。”
诸人一起动手,将所亡之人埋葬了。白寒冰找来了几大坛白酒,斟满后,对李玄道:“药王谷人将我们带来时,我们已知来路成了绝境。帮主,咱们先在这里住下吧,待把来路修复了,再想法离开这里。”凌珑闻言,高兴道:“白右使果然善解人意。我也想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只是......只是不知玄哥先前说的话算不算数啊?”
李玄闻言长叹道:“算数,必须算数。”
过了几天,李玄问凌珑如何得了飞翼鹏鸟相救之事。原来那天并不是凌珑将飞翼鹏鸟召唤而来,而是飞翼鹏鸟自己到峰顶石室找寻李玄与凌珑。李玄闻言唏嘘不已,他忽然记起早先戴在胸口上的那块召唤飞翼鹏鸟的碧镶宝石莫名其妙不见了,现在想来,难道上天已经早做安排!他默然半晌,脑海中掠过与飞翼鹏鸟在一起的日子,叹息一声道:“生命无常,其实不用天注定,我们早晚也要离开这江湖和世间。虽然谁也无法预料离开的结局会是什么样,但若轰轰烈烈的离开倒也不枉此生。”凌珑道:“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尽管看来结局一样,可终要对得起自己。”
李玄点点头道:“看来,还是你的境界高些。”
二人不再说话,其实心下都在想着飞翼鹏鸟悲壮亡故之事。难道世间真的藏有一种任谁都捉摸不透蕴含神秘气息的力量吗?飞翼鹏鸟与李玄心息相同,一方有难,一方能感应到,看来有些神秘,其实是人与自然最默契的写照,也是最赤诚的写照。
月缓缓升起,不再圆如银盘,一些流云顾不得黑暗,搂紧圆月,却不小心让夜色更暗。
凌珑讲到了在峰顶石室,当李玄把从万世野闻中记起的化解失魂引的方法告诉了她后,她便凭借深厚的医道功底和老妪传授的浑厚内力,调整吐纳唿吸,没多久便将失魂引毒性驱除。当她看见李玄盘膝端坐,不移不动,已知他正在施展移影越位之法,也就在这时,飞翼鹏鸟来了。凌珑的第一想法便要离开峰顶石室绝境,因此才有了她携着李玄的肉身出现在恶斗现场。此时回想起来,这一时机当真妙到毫巅,若晚一步或中间有任何差池,不是李玄元神难以回归,便有可能在稍后时间被南宫真师用铜管火炮轰成碎片。凌珑说完,叹道:“你相信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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