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卢直思并不耐打,一拳就让他惨叫不断。
董年年站在一旁鼓掌叫好:“世上渣男千千万,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朱丽丽半垂着眼睛,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崔谷风和刘恒进来了。
所以,钟粹是真的冤枉。
***
钟粹深深低着头,在陌生的街道里穿行。
她或许有点后悔,但更多的是委屈。
别人说,爱是没有理智的,无论喜欢的人变成什么样子,爱情都会始终如一。
但崔谷风刚刚问她:小粹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所以,所以就不喜欢她了吗?
如果崔谷风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呢?
小时候的钟粹有点多动症,暴躁易怒,大人们觉得这小孩儿真可爱真好玩。可是渐渐长大了之后,钟爸就发现了钟粹的易怒太过于频繁了,便将她送到了武馆里,发泄过剩的精力。
进了武馆的钟粹很努力,武力值高了,破坏力也高了。
那是她还只是小学三年级,她的同桌是一个不说话的小胖子,别人叫她“小哑巴”。
有调皮的孩子,偷偷在小哑巴的文具盒里贴了一个小小的刀片,小哑巴没发现,大喇喇地去开文具盒,在手上划了一个大伤口。
小哑巴不敢说话,将自己的手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夏天的衣服薄,藏不住血。
钟粹一眼就看见了同桌口袋外面渗出来的血渍。
在其它同学的“举报”下,火冒三丈的钟粹,拉着小哑巴,把那几个恶作剧的孩子堵在放学的路上,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有的人头破了,有的人脚折了,有的人眼睛青了……现场一片混乱,那群孩子一个个都伤得不轻。
可钟粹却嚣张地拉着小哑巴站在一边,警告她们不准再欺负小哑巴,一群被打怕了的孩子只能哭喊着“再也不敢了”。
但是那些孩子们的家长却联名告状到了学校那里,只因为里面有几个孩子甚至留下了终身的伤疤和阴影。
因为结果实在是太恶劣了,钟粹被喝令退学,连带着小哑巴也被退学了。
钟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见义勇为还拖累了小哑巴。
钟爸却明白了,钟粹的易怒、没轻重的脾气不压制不行了。
听了钟爸的苦恼,钟爸的师弟也就是钟粹的二师叔便找了个有名的老中医来给钟粹看看。
老中医说钟粹是肝火旺,不算大病,要注意轻重的教育,要是实在压抑不住暴躁的性子,可以吃一些中药来温补一下。不仅如此,二师叔还找了自己的心理学的朋友陈医生给钟粹做心理疏导。
每天吃中药,定期做心理疏导,还要接受钟爸严格的督促,就这样,钟粹在家里蹲了三年。
后来,钟爸因为车祸去世,钟妈离开伤心地,带着钟粹四处游走,一边打工一边散心。
这时候的钟粹才渐渐走出了家门,开始在不同学校的转学生活,她不再是那个嚣张的小女孩了,她要听爸爸的话,不要生气,不要动怒,要冷静,要对这个世界保持友好的距离。
十三岁那年,钟妈在崔妈妈的呼唤下回到了枫叶市,住到了崔妈妈家的对门。
她见到了崔谷风。
初次见面,钟粹就羡慕这个哥哥,他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声音清澈的像是清晨打破一切寂静的溪泉。
她曾经问过自己,崔谷风喜欢她什么呢?大概是喜欢她可爱,软萌,沉默乖巧吧。
可是现在呢?
崔谷风看到了她藏在沉默寡言背后的暴戾,那么温柔的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钟粹苦笑了一下,停下来挥手打了个出租车,说出了一个久违了的地址。
崔谷风远远跟在她身后,看她上车,赶紧也挥手打出租,但是越是着急,却偏偏越没有车来。
崔谷风急得乱转,恰好看到路边的自行车,忧伤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只好选择用自行车来追出租车了。
疾驰的自行车,和看着并不努力却行驶得好远的汽车,在一条路上远远地追逐着。
崔谷风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希望小粹儿不要去太远的地方,不然他真的……老了老了,精力跟不上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崔谷风手机地图上的红点终于停在一个学校边,霎时他动力满满。
钟粹下了车,站在小学的门口,愣愣地望着关上的铁门,正是上课的时候,还听得到朗朗的读书声。
或许过了很久,久到崔谷风气喘吁吁地骑着自行车过来,钟粹仍然是怅然若失地盯着那扇大门。
如果钟粹真的有某一面崔谷风是不喜欢的,那大概就是此刻吧。
崔谷风沉默地走过去,向她靠近。
钟粹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他,眼里忽然蒙上了雾气,脚上却胆怯地往后退。
“别跑了,小粹儿。”崔谷风连忙疾跑几步,一把抱住钟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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