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言为自己辩解几句,忽然,小院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男人皱眉:章府的下人没有传唤,是不允许进小院的,更何况这般疾步,看来是荣明海来了,怎么这般快,他,还没看够小妹。
没一会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伴随着寒风走进来个穿着锦衣的中年男人。这男人派头极大,个子虽矮,但下巴却仰得老高,脸极白,还施着粉,脸上连一根胡子都没有,不男不女的让人看着生厌,可通身带着些许戾气,又叫人害怕。
“孙,孙公公?!”章谦溢瞧见来人,惊讶地瞪大了眼,慌忙给来人行了个大礼,恭敬道:“您怎么会来?可是干爷有事找我么?”
只见这个叫孙公公的太监阴恻恻地笑了声,根本并不理会章谦溢这茬,他疾步走向沈晚冬,从头到脚打量美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骄矜地笑道:“果然名不虚传,是个大美人。行了,跟咱家走吧,今儿督主府里开宴,他老人家可是指名道姓的要晚冬姑娘去弹支曲子听听呢。”
第39章 小婉的令叔
说这话的时候, 孙公公面上带着抹不屑的笑,他将双手捅进袖子中,侧过身子让出条道, 骄矜道:“请吧, 晚冬姑娘。”
“不去。”
沈晚冬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冷声拒绝。她拿银剪子, 将红烛的烛芯往短剪了些,十分淡然地理妆、梳头, 用眼角瞅了眼孙公公, 淡漠道:
“妾身如今是安定侯的人, 侯爷没吩咐,妾身哪儿都不敢去,请公公回去吧。”
孙公公仿佛早都料到沈晚冬会说这话, 他淡淡笑了声,也不恼,扭头看向一旁躬身站着的章谦溢,尖着嗓子, 道:
“公子,你看呢?”
章谦溢眉头皱成了疙瘩,一会儿看小妹, 一会儿又看向孙公公,眼珠子转着机灵,他心里虽急,但并未表现出来, 笑着打哈哈:
“外头天寒地冻,小侄让下人准备些热茶肉菜,”
“不用。”孙公公抬手,直接打断章谦溢的话,他瞧着颇有些不耐烦,佯装清理指甲里的“灰”,一双细长的眼瞅向章谦溢,刻薄笑道:
“公子平日里极孝敬督主,一口一个干爷叫的亲热,怎么,这会儿倒表里不一了?”
面对如此刁毒的话,章谦溢登时大窘,俊脸绯红一片,可偏偏丝毫看不出恼怒,他仍厚着脸皮陪着笑,试图斡旋:
“公公怕是不知,小妹今晚上就出门了,与小侄再无任何关系。她是安定侯的人,您也知道,侯爷一向护短,蛮不讲理起来连干爷都要让他几分呢。”
“是么。”孙公公甩了甩洁白柔嫩的手,并不搭理章谦溢这茬,反而若有所思地看向沈晚冬,笑道:“姑娘这不是还没有出门么,再说了,如果不是瞧着姑娘和侯爷有点关系,咱们督主还未必肯让她去呢。这是莫大的荣耀,姑娘还是早些请吧。”
听了这话,沈晚冬顿时了然。这哪里是请她去唐府弹唱,分明就是那位唐督主有心要给荣明海难看,设下的鸿门宴。她如果去了,就是给侯爷脸上抹黑,到时候众人嘲笑的不仅仅是她,怕是还有侯爷……
“侯爷说话间就到,恕妾身不能随公公去了。”
沈晚冬站起,屈膝给孙公公道了个万福,她轻咳了声,给身边站着的章谦溢使眼色,示意男人赶紧送这瘟神走。谁知章谦溢还没有开口,这孙公公忽然拍了拍手,瞬时间,从门外疾步走进来四个凶神恶煞的持刀侍卫,其中有个侍卫手里还攥着捆绳子。
“既然姑娘腿脚不便,咱家就送你一程。”
说这话的同时,孙公公给这四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他颇有些不耐烦地甩了下袖子,冷声道:“轿子就在院中,你们几个过去,好生将姑娘“请”上轿,咱们打道回府!”
“做什么!”沈晚冬大惊,下意识捂着心口往章谦溢身后躲,她晓得这些有权有势之人蛮不讲理,可没想到竟会这般野蛮,直接上门来绑人。她瞧见章谦溢也是急的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可终究无事无补,他既不敢违逆唐令,又怕安定侯怪罪,简直左右为难。
好在一个侍卫用刀背打了下他的背,这男人顺势“栽倒”在地,急的直挥舞胳膊,央求:你们别伤了她,有话好好说呀。
这些侍卫只听上头的吩咐,又怎会怜香惜玉?
一个侍卫如同拿犯人似得反拧住她的胳膊,另一个则上来绑人,她急的大喊大叫,好么,嘴里直接被塞进一团手巾。她被弄得恶心,想吐,可头一晕,竟被人扛起朝外走。
出了房门,沈晚冬看见小院果然有个轿子,而且,还乌压压站了十几个侍卫。
明白了,唐令这是有备而来,非要带走她不可。
沈晚冬挣扎,可扛着她的那个侍卫丝毫不为所动,竟径直将她扔进轿子里。“咚”地一声,她的头撞到轿壁上,胳膊也被撞的麻溜溜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哭出来,可嘴里堵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忽然,眼前一花,那孙公公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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