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从头到脚都属于我,是我的大宝贝,我怎么会伤害你?”说这话的同时,章谦溢直接开始撕扯沈晚冬的衣裳,显得急不可耐。
“我真看不起你,一条糊涂的淫.虫。”沈晚冬咬牙,咒骂了句。
“你说什么?”章谦溢果然停下了动作,他一把抓住沈晚冬的腕子,将女人用力扯到他跟前,冷声道:“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沈晚冬这会儿十分冷静,她直视男人微怒的双目,冷哼了声,道:“公子和梅姨都是聪明人,知道一个头牌能给自身带来多大的利益,这就不用妾身明说了吧。您今儿也看见了,妾身虽只是惊鸿一现,可却引起了番震动,连翩红姑娘都屈尊上门来探虚实,说明我沈晚冬还是有价值的。如果梅姨在此地,她定会百般讨好妾身,哄妾身为她做事,而不是如同一条发了疯的淫.虫,净做些惹人厌的糊涂事,”
话还未说完,沈晚冬的脖子就被男人掐住。
“我是给你脸了是不是,好大的胆子。”章谦溢脸色阴沉,他将所有的怒气全都集中在手上,毫不留情地用力,掐身边这个冒犯他的女人。
“你,”沈晚冬感觉渐渐喘不上气,求生的天性,让她发了疯似得胡乱拍打章谦溢,可无论怎么抠、挠他的手,他就是不放开,好像,真的想要她的性命。
她知道他骄傲,但没想到,骄傲到连句逆耳的话都听不得。
“呵,爪子和嘴一样利。”章谦溢冷笑了声,扔开沈晚冬,他坐起身来,甩了甩被抓破皮的左手,低头,冷眼看着身边蜷缩着身子、捂着脖子咳嗽干呕的女人,他面无表情地从被子里摸出自己的裤子,穿上,淡漠道:“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碰你了。”
“当,当真?”沈晚冬转身,看着床边坐着的男人,嘶哑道:“公子此话当真?”
章谦溢点点头,看上去冷静非常,全然没了方才那种疯狂的冲动。他直勾勾地看着沈晚冬,挑眉一笑,道:“章某生平只睡两种女人,一种是人尽可夫的婊.子,睡了不必负责,也不用担心她会赖上你,穿上裤子就能走人;第二种就是喜欢的人,一旦睡了,我以后就只对她一个人好,不会再碰其他女人。恰巧,这两种女人,你都不是。”
说罢这话,章谦溢将沈晚冬轻轻按回到枕头上,帮她掖好被子,他俯下身,用袖子为女人擦去额上的冷汗和脸上的残泪,笑的温柔,眼中没有半点yù_wàng,真的如同一位温和的兄长般。
他起身,将梳妆台上的烛台端走,并未回头,只是柔声说了句:“小妹,才刚是我冒犯了,快睡吧。”
*
正月初九福满楼
无论在何时,福满楼永远那么热闹。
天南海北的学子士人把酒言欢;漠北戍边的茶商匆匆歇脚;富家大少提着一手提着画眉鸟,另一手握着个紫砂壶饮茶;小贩捧着木盘,到处兜售他的肉脯干果;妓.女端着酒壶,媚笑着给贵客们添酒;杏眼朱唇的少女头上扎着青花手巾,敲着花鼓,讲唱才子佳人的故事。
来酒楼的客人们通常喜欢点几个精致小菜,要一壶热酒,再叫上两个样貌还不错的妓.女,喝酒谈天,吹牛扯皮,来消磨这盛世的消闲时光。
沈晚冬坐在二楼的包间里,手里端着杯热茶,透过纱窗瞧底下的光景。她斜眼瞅了下跟前坐着的章谦溢,他正和酒楼的后厨大师傅商议这个月要新出的菜式,待会儿他还要去典当铺与葛掌柜核对上一年的账本,忙得很。
沈晚冬抿了口茶,很苦,后味却甘甜。
去年的今天,她正在寒水县的吴家,天真的就像一汪白水,心里除了挂念吴远山的温柔款款,其余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懂。才一年的功夫,她竟日渐成了福满楼的神秘头牌,这种薄如纸的命,又该怎么去感慨。
年前的那夜,章谦溢想强要她,却被她刺痛了骄傲,承诺不再碰她。果真,这男人再没有毛手毛脚地戏弄她。每天晚上回来后,先与她一起用夜宵,随后就去浴室那边歇息。
有这么个危险的人在附近,她如何能睡得着?
每当到了晚上,她就开始胡思乱想,睁眼的时候想家人和儿子,一闭起眼,就能想起吊死的凤凤和割腕的含姝。她睡不着,就瞪着眼瞧黑黢黢的床顶,发呆。
而章谦溢呢?
他好像也睡不着,常常在半夜的时候,披着件棉袄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她这边,点亮一盏油灯,坐在书桌前看账册,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
许是有了些亮光,她那颗惊惧畏黑的心,仿佛能稍微平静些。好几次,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她看见章谦溢吹了蜡烛,过来给她掖了下被子,然后回去睡觉。如他承诺的那样,不碰她分毫。
过年那天夜里,她和章谦溢俩人吃了年夜饭后,搬了椅子坐到院子里的那片小梅林里,看花,守夜,喝酒。
他说:小妹,这些年我都是和伙计们一起吃年夜饭,散了就回来睡觉。叔父太忙了,五湖四海地奔走,算算吧,我大概有十来年未和家人一起过年了。今年你在,倒还有点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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