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空的雷鸣和冰冷的雨丝似乎在提醒着这女人眼前的真实,黑暗笼罩之下,她感受着包裹住腿脚的泥土。
湿湿的,冷冷的。
山坡之上,那些冷兵器的交击的声音和男人啊啊啊啊的怒吼还在响,还在继续。这时候终于有人说了话,他好像在讲‘你是什么东西’,却随后被那大雨声和风声淹没在了黑暗里。
雷雨骤然急促的傍晚,整个天空和大地都黑暗了。
有人从山洞里走出来询问着情况,有人在问那是谁,还有声音在讲骗人的吧。
然后雷轰和闪电便在这些喧嚷中压下来,定格的短暂光明里,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分别站着。
暗银色的锁链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住了苍白色的狭长手杖,密密麻麻的锁链甚至覆盖住了锁链本来的颜色。
两头老鼠一样的异兽一头被从正中央斩成左右对称的两半,另一头却被串在了锁链之上,却并未死透,正随着大妖的攻击,凌空晃荡着。
而格里菲斯双手按着短刀保持着劈斩的姿势,两米多高的山川一样的厚重的男子双手合拢并住对方手中的刀刃,但整个身体却被压的单膝跪下,双脚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大量的碎石和凹陷,触目惊醒。
这一次的画面如同剪影一般,只是刻画出一幕,便匆匆忙忙的熄灭,仓黑色的冷风卷灭了人们的思想,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再讲话了。
那山坡之上男人的怒吼还在继续,炸雷一样的吼声里,名叫安格罗·古洛的男子瓮里翁气的吼道:
“原来是你,是你杀了卡特贝印,这力量……这力量……”
他没能说下去,就被铛铛铛铛的武器交击声所淹没,那边沉默的人似乎终于抽出手来,男人的语调和语气都是低低的听起来有些不开心。
讲什么东西,神经病。
什么卡特贝印之流,格里菲斯是没有记忆在心上的。他之前在秋狩的时候,曾经杀掉了两名幽师,时间过了许久,也没能联想到面前之人与那死去的两人之间的联系。
然而,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格里菲斯紧了紧手中的短刀,下意识的想起了那个名叫二阶流哉和大和一介的男人。
那是两个对手中的刀纯粹到极点的人,格里菲斯想着他们挥刀的神情和驾驶,便有些落寞——它是无论如何也拥有不了这份纯粹的。
兼修杂糅了许多力量和武学的大妖挥出一刀砍在安格罗的白骨权杖上,火星四溅之间,那人又被他逼得退后一步。
格里菲斯紧随着向前走了一步,那人怒吼着冲过来,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倒了下来。
傻大个儿……
天上的雷光再起,地上的刀光仿佛与那雷光完美的融成了一线,在那漫天的闪光里,众人看到格里菲斯手中的短刀划过轨迹,荡开了空间。
人影交错而过,大妖背对着那巨塔一样的男人一松手把掌心的刀片轻飘飘的往雨中一扔,如同随手扔掉用完既丢的平常物品。
然后那巨汉的头颅在一秒钟之后,却斜斜的离开了身体,脖颈间的光滑切口呈45度角向着天空。
那大汉的头颅从切口滑落到地上,微微弹起来,正面向上。
他橘子大小的眼球微微有点外凸,那眼球遍布血丝,但瞳孔的光泽依旧,聚焦在那个黑影上面。
……
看我干嘛,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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