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有摄像头的缘故,又或者是对于总部的隐秘性有信心,整个十七层走廊中并没有想象中防卫严整。
格里菲斯想了一会儿,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首先,这个小楼层作为始暗荆棘的众多临时据点之一,对组织而言,并非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更大的可能性是今天还存在,任务完成之后便要遣散的地点,自然没有时间积累做更进一步的严整保密。
其次,作为临时据点,楼层之中并没有过多关系到重要的资料信息,浪费宝贵的人手守卫这里显然有些浪费。
a 这一次被抓的有可能对追捕盖伦有帮助的吉庆或许算的上是一个不错的资源,把她带到据点里面‘严加’看起来。
但这些外围雇佣兵也是心里明白的,所谓‘有可能对追捕盖伦有帮助’便是有一部分可能是没有帮助的。而且隐王盖伦是怎样的男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那个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指望一个认识不久的小姑娘威胁他投降,这真是像在排练反转剧一样。
不过杀手做事从来都是从细处着手,事前准备、细节积累无论可能性大小都不会嫌浪费时间,这总比关键时候底牌不足用人命去填好。
把两个门将打昏之后,格里菲斯脱下其中一具昏厥男子的衣物,穿到自己身上,那个男子有个身份牌,名字叫做巴伦布,肤色是沙漠地带的古铜灰,身材上倒是与大妖颇为相近,只是更加壮硕。
带上逡俊皮肤做成的面罩,格里菲斯全身的骨骼一阵抖动,三四秒钟的功夫,便拥有了那个名叫巴布伦男子的全部体貌。
等这一切处理做妥之后,格里菲斯将昏厥的人体处理掉,他实际上是将人推到了电梯顶端,‘咚’的一声,人掉进漆黑的电梯滑道,随着悦耳的从电梯中传来的电子合成音,在一到二十层之间来回攒动着。
格里菲斯穿着深色的制服向走廊深处走过去,一路上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在大妖身上扫射着,他娴熟自然的向前走,随后和迎面而来的两个雇佣兵打了招呼。
“嘿,巴布伦,今天不是你负责守卫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在丁字的走廊道口,一个穿着同款制服的三十五六岁的黑人男子发现了大妖的身形小跑过来,他看起来也在站岗,怀中还抱着一挺轻机枪。
格里菲斯跟来人顺势拥抱了一下,两人相互拍了拍肩头,格里菲斯稍显亲昵的锤着对方的胸口。
“亲爱的,额……”大妖空着的右手手指不经意的向内弯曲轻轻蠕动抚摸着,而在他的掌心里正安静的躺着一个长方形的细长硬质塑料条,正是对面这人本应该隐藏在里衣胸口,用来相互识别的身份牌,就在两人肢体互相接触的短短时间,竟然易了主人。
“额……卡菲,哇哈,亲爱的卡菲,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哦,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真是说来话长……你知道塔里那混蛋的性格,真是让人想起下水道的疽虫,难缠又恶心。老子怎么会同意跟他赌斗,该死的,他太狡猾了……”
见到同伴陷入了碎碎念的恶毒诅咒里,名叫卡菲的雇佣兵耸耸肩,他明白巴布伦和他搭档卡菲之间的关系,确实有些奇怪。但雇佣兵这行当里,说有今生没明日都不夸张,醉生梦死同性搭档相依相恋、相爱相杀的都有。
而据卡菲所知,塔里确实迷恋赌术,他雇佣兵生涯中大部分资财都浪费在了这一方面,曾经为了苦练传说中‘独一无二’的藏牌千术,将自己上臂割伤,外皮翘起来,至今还留有疤痕。
另外他的右手因为长期摆弄一种凉燥木制造的赌具而微微粗糙变色,这种赌具在中上流社会有着相对小众的爱好群体,但对赌者的个人技艺要求相当高超,需要长时间保持和适应良好的手感。于是,随身携带的为了维持手感的赌具便应运而生。
塔里便是因为长时间习惯性的对于这种赌具的摆弄和迷恋,导致了右手的变色和特定部位的粗糙质感,类似于所有沉迷于赌术中的人,塔里先生技术高超而性格怪异。
当自己的朋友巴布伦讲到赌博的时候,卡菲便果然如此的悄然翻了个白眼。他看了看巴布伦那副快要抓狂的样子,心里暗想着,塔里一定是诱骗了可怜的小巴布伦行赌,赢了他之后,让他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卡菲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而自己的朋友,巴布伦先生对于自身遭遇似乎也敬谢不敏,不怎么愿意讲的样子。
两人再次拥抱了一下,格里菲斯将卡菲的身份牌趁机放回对方身上,两人道别后,大妖继续往前走,向里深入。
眼中淡银色的光线变得越发浓烈,吉庆处子的气息和湿润的汗液味道似乎到了味蕾的边缘,用舌头几乎能够触碰的到。大妖舔了舔嘴唇,对于这弥漫在重生之后生命里时时刻刻的味道,不知不觉便萌生了迷恋。
……
……
宽阔的十七层走廊里。
“我们与催斯特接触了两次,大致上确定了对方的行动范围,权集驰的人也在,他的运动范围被局限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男子的声音从走廊的深处传过来,‘踏、踏、踏’的脚步声里,温暖的气流涌动,腰间挎着武士刀的男人低着头缓缓走过来。
刀者,杀器也,男人腰间的长刀名为国纲鬼丸,是地下世界极有名的东西,所以未出刀鞘,仍旧寒气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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