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众学子在地狱般的学堂饱受折磨已历三载矣!夫子更是日日恶语相向,恨不得将世间诸般苦楚全都加诸众人身上,每日里变着法子对众人痛加折磨,不把众人玩得上吐下泻那是绝不罢休的。
好在众人吐啊吐,炼啊炼的也就习惯了!身上的那层铁皮早已在众人通过一百倍重力室的时候就已经宣布解除。三年的玩命训练下来,人人均长成了长身玉立的小青年,最是精力旺盛!
这一日中午,众人早早从两百倍的重力室里做完高标准的规定动作,还有余暇商量下课之后晚上去那里开个烧烤调剂调剂,个个攀肩搭背,嬉笑不禁,一群人兴致勃勃的往外走。
大门一开,迎接他们的却是夫子那张一万年不变的刻板老脸,正阴沉着神情看着他们,不悦地道:“站无站像,丑态百出,成何体统!”
夫子的淫威早已是深入人心,众学子迅速列好队,昂胸挺背,等待检阅。夫子这才点点头道:“尔等基础炼体已有小成,从明日起,便可以开始正式修行,从炼气开始。”
众人一听,心中皆有种守得云开见日出,终于熬出头的感觉,人人喜形于色,只是迫于夫子的强大气场之下,不敢放肆高呼!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炼体的进度不能落下,还是要定期考核的,达不到要求,后果你们是知道的!现在休息半天,好好洗漱清洁自身,明天以最饱满的精神迎接你们的教习,以后几天会陆续有教习来教导你们各方面的知识!”
说完头也不回一摇三摆的走了,直等到夫子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众人这才一蹦而起,欢呼雀跃,庆幸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朱正义此时已长成高大魁梧的青年,看着夫子消失的地方,神色异常复杂地说:“这老夫子,一天到晚都板着一张死人脸,好象谁都欠着他几百万元石似的!”
“爱之深,责之切,他如此对待我等,正是不希望我等感念他的恩情。”秦重正在朱正义身旁,听言摇头说道。
“这是为何?”这时众人都围了过来,异口同声问道。
秦重尚未曾开言,唐少卿已是感慨开口道:“我等身属圣院直招,毕业目标直指半圣,日后各人前途不可限量,他若与我等亲近便有施恩之嫌,故如此恶待我等,实在正是大爱不留名,施恩不图报的大德君子之风……”
三年多来,夫子和众学子日夕相处,众人发觉夫子诗词歌赋出类拔萃,经史子集样样精通,文韬武略无所不能,真是胸藏天下,经天伟地的高人,按理说这样身怀大学问之人,不会行事如此粗暴,简直就是不知疲倦地在驱赶着他们前行前行再前行!
今天听了二人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回想三年多来的日日夜夜,心头疑惑终于消解。
此时众人的身体素质已达后天之极至,正是无瑕璞玉,修行的最佳时机。
有感于今日之成就,众人不禁感激莫名,齐齐冲着夫子消失的方向深施一鞠躬。生养之恩重如山,教化之恩亦重如岳,故此才有如父如师,严师便如严父之说。
众人各自回房,一夜无话。
……
卯时正,众人集聚在操场,今日天气晴朗,此时东方大日跃出地平线,一时间霞光万道,瑰丽直夺人眼,伴随着霞光同时到来的还有一艘通体伤痕累累的法舟,悬停在操场之上。
九面金色的太阳帆也有六面破烂不堪,此刻正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大日的光芒又反馈到法舟之上,一层层禁制流光溢彩的亮起,那光芒似是比大日更耀眼,而流光所过之处,法舟上的伤痕也在缓缓蠕动,进行着自我修复。
唐少卿诧异道:“莫不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小友好眼力”话音刚落,半空中便传来大笑之声,一人从法舟上直落而下,“嘭”的一声烟尘四起,来人正正落在操场正南观礼台上,要知道这里是禁法的,显见此人竟是不用任何法术,全凭身体之能。
众人闻声急忙抬头,只见来人是一位身着伤痕累累的战甲,上面还有暗红色未曾擦拭干净的血迹和剑痕,只是不曾戴着头盔的战士。
此人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体形高大,浓眉虎目,身穿黄金白虎战衣,身后背着一柄一掌阔的双手重剑,正自负手看着众人。
“见过这位教习。”唐少卿第一个躬身见礼,众人齐齐躬身施礼!
“本人一老兵,姓高,大家叫我高师兄便可,奉众圣法谕来传授你等练气法门的。”老兵抱拳还礼道:“大家不用拘束,本人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开始罢,你等谁先来?”
练气不是什么高深的法门,众人倒有大半在家的时候都是曾经尝试过的,只不过圣院规定只有真正考过大考的学子方可正式练气,大伙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走路吧?明显开场不是这样子的!
一时间众人相顾愕然,不明白这高师兄是要做什么。
高师兄见众人不明所以,哈哈大笑,随手指着一个道:“你且说说,你所知的练气是如何入门的?”
高师兄眼光精准,指中的学子名叫张翰墨,恰好就是一个修炼世家的传人,自然是知道练气是怎么回事,当下便答道:
“练气,其实就是以身体为引,吸收存在于天地之中的能量存于体内。然后,加以炼化,存之入丹田的过程。”
“所以首先要尝试着感知天地灵气,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先开气感,然后再按照各家的功法将灵气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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