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布行了一礼,应声道:夫人,明察秋毫,苏母此次妖病缠身,本是因为年纪已大,和春儿这些一干丫鬟并无甚联系,望夫人看在春儿平常尽心尽力侍奉老太太的份上,就免了他们的死罪吧
苏夫人嘴角轻扬,盈盈一笑,笑声中尽显风韵,一迤拖地碎花裙摆地,肩上披一梅花烟纱,红绸抹胸,绸上尽是花瓣点缀,温润的嘴唇抿着一碗似是玉砌成的青花杯,杯中的茶还冒着热气,道:昨日,我已听苏管家无意提起,你可是中意春儿姑娘
张小布一听,他没想到苏禄已经来找过苏夫人,并且把他说的话算盘告知,不仅支支吾吾竟不知如何说,要知道中意春儿只是自己胡乱言语,不能当真,道:这……这……其实内心中也在想如何应对,罢了,暂时只能以假乱真。
抬起头斩钉截铁接着道:夫人好眼力,自打进入苏府看上春儿第一眼,我的内心已被春儿姑娘的乖巧可人牢牢的拴住,恐怕永远也解不开了
解不开苏夫人喃喃自语。
目光不住的瞟向庭院深深的游廊中,似乎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随即微微一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
要说张小布中意春儿是以假乱真,也不能全部是假,至少男人的理解无非是英雄救美的情怀在作怪,实质上多多少少带了丝丝的单向暧昧,这也只能做理不清来算,张小布初来苏府,曾经有过一眼便被春儿的打扮所吸引。春儿本是碧玉年华,二八芳龄,本是多少同龄男子要逞强要显耀在那朦胧的芳心上留一撇,只可惜是在古代,不过张小布是现代人,自然不管那么多,他要按照现代的法则处理事情,所以说张小布的英雄救美存在着多少成分的荷尔蒙,其实连他自己都不自知。或许是不想承认。
只听苏夫人继续道:你既然中意春儿,看在你治好老太太的功夫上,那就一切依你吧说着便转过头对身旁的丫头一阵私语。
不大一会丫头呈上一卷泛黄的纸张,苏夫人点点头,那丫头便递给了张小布。
张小布一头雾水,拿着纸卷怔怔地看着上面,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小字,一个也看不懂。
苏夫人慢吞吞道:春儿的卖身契就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好生看管,你身旁还没有丫鬟侍奉,春儿就暂时赐给你了
张小布阿的一声道:卖身契,于是又细细的审视了这张纸,果然在字迹的末尾,几个隶书模样的古字,竟真的和卖身契三个字差不多吻合。
苏夫人说完后转身就回屋了,只见从屏风处走出来一个盈盈女子。看那脸上分明挂满了泪珠,一袭淡绿长袖衫,领口虽是对襟收口形状,却仍是掩盖不住丰满的胸围。走到张小布面上,双腿虚压,行了一个温婉的万福,道:多谢张公子搭救之恩,春儿拜谢恩公说着脸上又是一阵哭泣。
张小布又惊又喜,急道:春儿姑娘,快快请起,我张小布承受不起
春儿摇摇头道:恩公不仅救了春儿,还好意收留春儿,春儿定当好生伺候恩公
张小布摆摆手道:只是区区小事,别说伺候不伺候,只要是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会挺身而出的
春儿破涕为笑,站起身来,道:以后春儿就是恩公的人了,说这句话时,脸上一阵红晕,细若蚊蝇。
张小布张着一张大嘴巴叫道:我的人他没想到就算是因为救了春儿一命,也不能因此是他的人。实际上春儿说出此话也完全是因为,张小布手里握有自己的卖身契。
他知道春儿一向不说话,你不问,她就不答,即使那一句听不懂,这姑娘也会再去问,今日突见她主动开口朝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想必春儿内心一定是很激动。对于自己能够死里逃生,也简直就是拜张小布所赐。
张小布道:春儿姑娘,你别一个恩公长一个恩公短的叫,叫的我浑身不舒服,我叫张小布,你直乎我的名字就行
春儿嗯的一声,道:是,恩公刚说出来忙改口小声道:知道了,张公子
张小布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张公子,也不错,说着又是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随手也不避忌讳,牵着春儿的手信步走出了正堂。
春儿本是侨脸生晕,羞羞答答,也想缩手,但张小布男儿之身,自然力气大,索性也不去挣脱,任自己的小手由他牵着,一路上穿过游廊,在往西走一段幽幽草径,不大一会两人便快走到了庭院。
阳光下,春儿仍是闭口不语,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张小布转过身,却见春儿贝齿轻挤一片樱唇,皓肤胜雪,长长的睫毛下仍有还未干的泪花,那耳垂的发丝贴着温润的香颈,楚楚动人。身上不时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胭脂香味,似乎是从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里绣出的体香,张小布一路上握着润玉无骨般的小手,望着那随气息般起伏的的胸脯,突然便有种把持不住自己的想法,便想忍不住在她那那小嘴上亲上一口。
幸好也只是白天,这庭院也不是情绪酝酿的最佳时机,荷尔蒙的萌芽不过转瞬即逝,随即而来在张小布的脑海里便是排山倒海的悔悟,
光天化日之下,我怎会有如此亵渎春儿的肮脏想法,即便春儿很乖巧
不仅摇摇头,用理智告诉了自己不能。也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又回复了正常。不大一会,两人便走到了庭院。
庭院旁的池塘,秋荷依然如故,依稀记得,第一次认识这种过季荷花,是春儿告诉他的。
放眼望去,只见苏母和一群丫鬟还在尽兴的跳着秧歌舞,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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