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苏禄带着张小布穿过长长的游廊来到了北客房。
“夫人给你安排这间屋子,这里还有全套的被褥和衣服,都是新的,夫人吩咐了,张公子是府上的客人,切不可怠慢!”
苏府的二管家苏禄正给张小布介绍他的住处,他环顾了四周,看了看房间的陈设。
首当映入眼帘是一小小添漆床榻,上面铺着大红金线的牡丹吐艳锦褥,床褥上放一抱秋香色金钱蟒绣枕,两边各设一对雕花古色的小几,左边小几上置一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小几上置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和并茗碗茶具等物。地下面一溜两张古朴质感的把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特别引张小布注意的是靠窗边还有一个一米长的案子,案上文房四宝摆设齐全,只见那长方端石珐琅盒的暖研中,还有少许凝固的墨迹,似乎已经很久没人用过。
张小布欣慰的点点头默认,暗忖:“这苏府家业大,连下人住的环境都如此不错,想着等管家出去后,要好好端详一下这里面古董”想着想着,双眼便不时的去瞟床榻旁的那个大青瓷花瓶。
二管家苏禄见张小布一字不吭,以为是嫌弃这屋子陈设简陋,随即道:“条件是略微差点,若是你在我以前主人家,单张公子为老太太驱邪的份上,完全可以住上独院,还有下人伺候。”说着也是摇摇头,又道:“夫人再三嘱咐我,让张公子心无旁骛,专心为老太太调理身子,等过去着几个月,明年开春,一定为公子重新安排新房”
“我擦,什么情况,这也叫差,满屋子的古董瓶子,文墨四宝,玲珑精致,陈设一尘不染,整洁有序”在张小布眼里这绝对是上房中的上房,怎么可能会差,张小布暗想道:“敢情这管家,和其他的下人住的一定不赖,所以才这样说的”
“不碍事,不碍事”张小布摆摆手道:“所谓,良田万顷,不过日食三餐,广厦千间,顶不过夜卧八尺,有个能休息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苏禄听张小布这一说,不仅一阵崇仰,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内心已经到达如此高的境界,不仅面形羞愧,自叹不如。想着自己,不仅略微陷入了点沉思。
“对了,你刚才说,再别的主人家,你是怎么来到这苏府做管家呢”张小布突然满脑袋的疑惑。
苏禄猛的一清醒。这苏禄大约三十多岁年龄,长的一副宽和面善的国字脸,言谈举止间,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没有一点架子,和蔼可亲,张小布觉得没有一点距离感。所以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毫无遮拦。幸好二管家也愿意说。
“喔,是这样的,我是很早之前随夫人陪嫁来的,夫人娘家在洛阳县,日子久了,我便在这苏府定居下来,想着一晃也有十来年的事了”说着嘴角一扬,笑了笑。
“府上可是有两位管家”,张小布突然想到起当初寻道士的苏福,这苏府的上上下下也都一众问他喊管家。
苏禄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然后道:“老爷的产业在西流县做的很大,光是县里的南街和北街加起来总共都有十几家铺子,五年前,老爷选了我和苏福做管家,苏福是大管家,主要负责外边生意的帐房会计出纳,我是二管家,主要负责这苏府的家中长短,里里外外。”说到苏福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分明有一丝轻蔑之感。张小布依稀能感觉的到。
接着又向窗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似乎是确定没人,便拉着张小布继续小声道:这苏福本是苏老爷一个远方堂兄的亲戚,五年前,靠着和苏老爷沾亲带故的关系才做上管家位置,本来苏夫人死活不肯,可是老太太人家愿意,非要说,这生意帐记用不得外人,无奈之下,苏夫人只好低了头”
“我家夫人虽是五姓之女,可一点娇气都没有,自嫁入这苏府以来,对老太太那是好的不得了,虽说平常对老爷是严了一点,可是,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心疼的呢,平常老爷都听夫人的话,可最近总是一股劲的想要纳妾,我猜定时那苏福扯的鬼。”
张小布听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苏府内的关系如此复杂。一时间内总觉得接受不了,摸不着头绪,大管家是苏老爷的远方亲戚,二管家是随夫人陪嫁过来,可偏偏,老爷听夫人的,夫人又听老太太的。
只听苏禄压低声音继续道:“那大管家是极记仇之人,睚眦必报,以后平时无事最好还是少去西院。”说到这,他深深叹口气道:“他在府里拉帮结派,在老太太面前无事生非,夫人恨之已久!”说完连连摇头,那神情仿佛是没替夫人解忧而内疚万分。
张小布“嗯”的一声,点点头,看着苏禄一脸的无奈,便故意学着古人说话的语气,抱拳一礼道:“谢谢二管家提醒,小布定铭记在心,为苏家分担,为夫人解忧,以后长路山远,在苏府有不是的地方,二管家多多关照”。
苏禄听了后,似乎很享受这种受人抬举之感,笑了笑,两双眼睛几乎快眯成了一条缝。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看看那几个犯错的丫鬟,一会路过夫人那里,看看夫人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你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张小布猛然听到“丫鬟”二字,心头又是一阵凉,这次留在苏府,主要的原因是救春儿,他本没有其他的事,现在只有这一件,那自然是重中之重,可不能本末倒置,舍它就轻。
正想开口向苏禄打听,却又想,毕竟自己刚进入苏府,虽说担任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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