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她也骂过,甚至在开会的时候当着所有高层的面对两个舅舅发火,吼得两个舅舅头都抬不起来。
可那又怎么样呢?
终究是自己的亲人,看到长辈被她吼得唯唯诺诺的样子,她是既心酸又无奈。
她知道自己肩上担子重,挑着两个舅舅的一家老小,她这人吧刀子嘴豆腐心,狠不下心真的不管他们。
从小到大,两个舅舅都很喜欢她,对她真是好得没话说。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不敢放弃魏氏的原因,如果舅舅们对她不好,她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懒得管他们的死活,可对她好的人,她又怎能置之不理?
虽然怒其不争,可他们就这点资质,她又能说什么呢?
什么也没办法说,看在亲情的份儿上,她只能尽心尽力的为他们保驾护航。
护到她护不动为止!
看着一脸坚定的魏可,严楚斐简直无语。
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住讥讽出声,“呵!难怪魏氏有今天!”
一个公司,重要的职位上尽是庸才,能不垮么?
被他一再嘲笑,她也不恼,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句话,你答不答应?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咱们——”
“行!”
她想说“咱们这婚就不结了”,然后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霸气又豪爽的一个字给生生堵在了嘴里。
他答应了?
魏可有些不敢相信,微蹙着眉头瞅着他,沉默半晌才不确定地问:“真的行?”
“一切照旧,你也不用离开公司!”严楚斐说,说完推门下车。
魏可眨了眨眼,愣在车里,怔怔地看着已下车朝着民政局大厅走去的男人。
她的内心很矛盾,既惆怅又欢喜……
严楚斐走了几步发现魏可并未跟上来,回头,拧着剑眉冷冷瞪她。
接收到他不悦的瞪视,她连忙拿起包跳下车,朝他快步走去。
在办理结婚证的过程中,魏可的大脑一直是迷糊着的,不管她怎么努力集中精神都始终有种像是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准备照结婚证上的两寸照时,魏可接到董子妍打来的电话。
“helen!你在哪儿?”
电话一接通,董子妍充满焦急的声音就灌进了魏可的耳朵里。
“有事吗?”魏可看着正调试相机的摄影师,随口问道。
“你在哪儿?!”董子妍语气加重,有种气急败坏的痕迹。
“民政局。”魏可如实回答。
一旁的严楚斐冷飕飕地瞟了她一眼,很显然是不满意她在这个时候还打电话。
“你去民政局做什么?”董子妍的音量直线上升,变得有些尖锐。
几分钟前董子妍去魏可的办公室找她,秘书却告诉她总经理不在。
董子妍问秘书总经理去哪儿了,秘书说被严总拽着去民政局了……
所以,这会儿才有了董子妍的这通电话。
被董子妍质问得有些失笑,魏可语调慵懒地说:“来民政局的不是结婚就是离婚呗,你觉得我来这里能做什么?!”
“helen,婚姻不是儿戏——”董子妍激动怒喊。
“不是吗?”魏可却云淡风轻地轻哼一声,“可今天这里好像离婚的比结婚的还多耶!”
不是儿戏?
不!婚姻于她而言,就是儿戏!
见过太多充斥着争吵、怨恨甚至是暴力的婚姻,也见过太多被困在婚姻这座围城里憔悴悲伤的女人,以至于她对婚姻已经无感。
不向往,不排斥,可有可无!
所以听到董子妍大喊着“婚姻不是儿戏”的那瞬,她的内心是不屑的。
婚姻在她的心里,不过就是一个形式,并非有多么神圣。
有人说婚姻是一场华丽的冒险,也有人说爱情其实就是一场豪赌,而不管是冒险还是豪赌,若非逼不得已其实她都不愿参与。
不过既然上天非要这样安排,她拒绝不了,便也只能坦然面对。
婚姻不是儿戏吗?那就当游戏吧!
只要不过分沉迷,就当是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其实也挺不错的。
“helen——”董子妍听她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更是着急上火。
“好了子妍,没事就这样吧!”
魏可被严楚斐近乎凶狠的目光瞪得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得跟董子妍说拜拜。
“helen……”
不给董子妍再说话的机会,魏可直接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包里,魏可抬眸与严楚斐对视,一副“干吗瞪我”的表情。
“二位准备一下,可以照了。”
这时,摄影师对他俩喊道。
两人双双走过去。
背景是红布,两人坐在一根长木凳上,在摄影师不停的“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中调整着姿势……
“我欠你钱?”
突然,严楚斐阴森森地吐出吐出一句。
正专心看着镜头的魏可愣了一下,转眸看他,“什么?”
在摄影师的要求下,彼此的头靠得很近,她一转头,唇差点触上他的脸。
“不欠你钱你给黑着脸干什么?”他也转头,狠狠瞪她。
就算这婚彼此都结得不太乐意,可好歹都是第一次,就不能给他表现得开心点?
哪怕是装!
魏可眨了眨眼。
倏然勾唇,她笑靥如花,整个人往他怀里靠,凑近他的脸媚声娇嗲,“这样可以嘛?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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