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主子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都未曾发现,她战战兢兢地跪到主子脚边。
女子仿若没听见般,突然,她蹙了蹙两道柳眉,蹲了下来。地上浅浅的草丛间挂着一块木牌。她把木牌拾起来,看了许久。她忆起方才那人帕角绣的小字,整个蕲阳,也只有那一家才能在帕子上绣上那字。
“江……”她喃喃道,良久,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颜迟跑回去,撑着膝盖歇了歇,“小郭,走吧。”
赵小郭拍了拍她的背,“你跑这么急干什么?”
“小郭,你扶着我点儿。”赵小郭赶紧扶住她。
“日头太烈了,我有些不舒服。”她解释道。
赵小郭小心地扶着她。
大约过了半刻钟,他们回到了山脚下。赵小郭扶着颜迟走到溪边的老树底下。他说:“这里树荫可以遮遮太阳。”
颜迟靠着老树,揉了揉小臂摔疼的地方,心想她今日真是霉得很,好不容易出来游游春,怎么会遇见这么些倒霉事儿!她以后,能不出书院,就绝对不出书院了!
她和赵小郭在这里靠了一会儿,赵小郭问她,“阿迟,你饿了吗?”
他不说这个她还不觉得饿,他一提起,她就感觉有些饿了。现在估计也到了午食时间。
“饿了。”她说。
“我去把吃的拿过来。”赵小郭一说完就跑向了学子们集中放东西的地方。不一会儿他就跑了回来。
他打开布袋,里面包着三个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盒子。他将盒子通通打开,其中两个盒子里装着还热乎着的饭菜,另一个装着的有饼和糕点。这是夫子让他们早晨出来之前去膳堂领的吃食。
“吃吧。”赵小郭把筷子递给她。
“谢谢你。”
颜迟先夹了一块饼,正要吃时,记起她还蒙着帕子,她犹豫了下,然后掀开一个角,吃了几口饼。
“阿迟,你把帕子取下来吃。”
“呃……很丑,我怕吓着你,我这样吃可以的。”
赵小郭鼓了鼓肉墩墩的腮帮子,“阿迟,我不怕,你吓不着我的。”
颜迟摇摇头,“没事,我不取下来也可以吃的。”
见她这样坚持,赵小郭最终没说什么了。
“阿迟就算再丑,我也不怕的……”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她问他。
赵小郭嘟了嘟嘴,“我说……你去山上的时候,夫子告诉我们这次游春回去后要写一篇游春所悟,明日上课时得交给他。”
“哦。”
颜迟将袋子里的水囊拿出来,去掉木塞,喝了一口水,要再喝时,她蓦地顿住。她放下水囊,搜摸了全身上下,然后又再搜摸了一遍。
没有!
哪里都没有!
书院吊佩不见了!
她其实一开始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仿佛忘记了什么东西,可是又一直想不起来。刚才喝水时,她眼睛瞥见斜对面的学子身上挂着的吊佩,她才倏然想了起来。
怪不得那女子从她身上站起来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抽离了出去呢!原来是她的吊佩!她从斜坡上滚下来时都没弄丢啊,偏偏在那里弄丢了!
难道她要返回去找她的吊牌吗?可是……她要是去了,就会见到那女子。她现在是男儿身,所以刚才她也算“轻薄”了那女子,那女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被她如此“轻薄”了,她家里人绝对不会放过她。她刚刚就是趁着女子没反应过来急忙逃掉的,要是等她反应过来,说不定她现在早就被人抓住了按在地上打呢!
颜迟心里哀叹,今日实在是太倒霉了。
第12章
颜迟一时间没了食欲,嘴里的东西也失去了味道。她木木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出神地盯着不知哪个方向,仿若进入虚空里。
如果现在又去山上的话,那些人肯定还没离开,所以她现在不能去。但是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回书院了,她也不能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去寻自己的吊佩。而且回到书院以后,她也不能随意进出书院,只有等到休沐期,她才能出来。所以在休沐期之前她是没有机会来寻吊佩的。
可是等她休沐出来时,也不知道吊佩还在不在。如果怕那个时候吊佩不见了的话,她现在就应该去那里找吊佩,可是现在去又要冒着被抓住的危险。
颜迟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去冒那个险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那吊佩现在还没什么用处,如果到时候找不到它又实在没办法的话,她就再去找山长求一枚来。
当初山长说过吊佩不可轻易丢弃毁坏。一旦有学子将之弄丢或毁坏,即使不是故意的,也代表你不够珍惜不够重视吊佩。吊佩是嵩雎书院的象征,代表着你嵩雎书院学子的身份。许多学子梦寐以求的东西,你就这样不珍惜,当然会接受一定的惩罚。
颜迟不清楚惩罚是什么,但是反正少不了就行了。
她能想象出如果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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