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啧啧啧着,道:“就是那次诬陷你的荣老婆子!”
颜迟悟,哦,是另一个膳房大娘。
“她整日里偷懒,还喜欢占小便宜,我刚来的时候还时常欺负我,恶有恶报,现在好了,自己去诬赖别人,没落得个好下场,活该!唉,说她做什么,晦气!”大娘义愤填膺道。
颜迟没说话。
吃完夜宵,颜迟与小玉一道回屋,搬来热水洗浴之后,她发现月事已经快要没了。
初初来时虽然较汹涌,但是持续的时间她没有想到竟会这么短。她大概是身体被折腾坏了,月事很不正常。
虽然只烧了两锅水,颜迟却感觉胳膊和脖子都很酸,是长期没有劳动,突然劳动之后会生起的酸。
她扭了一扭脖子,甩了一甩胳膊。然后走向了自己的小床。她吹灭灯,枕着不太软和的枕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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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难为地看着什么东西也不吃的阿狸。昨日里从王爷那里把它弄回来时,它是睡着的,等到今早一醒来,它就要跑出去。她立刻关好门窗不让它跑出去。它要跑了,她可就糟了。
关到这时候,它就什么也不吃,碰也不让碰,一碰它就挠就抓。但是一直不吃东西也不是个办法。她一把抱起阿狸,任它咬她,抓她,被它的爪子刺进骨肉她也忍着,她把它抱到了王爷书房。
陆致看见抱着阿狸的人进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继而绷紧唇线。
“王爷,阿狸不进食,怕是有哪里不舒服。”
陆致看着又挠又抓的阿狸,道:“阿狸。”
阿狸不听,仍是抓着咬着阿香,要从她怀里下来。
“抱过来。”
阿香赶紧把阿狸送过去。
陆致食指搁在阿狸的脑门上,道:“退下。”
阿香立即退出去,她要去看一看她身上被阿狸咬出来抓出来的伤口。阿狸的牙齿虽小,但咬起人来却狠厉,刺进她的肉里,十分疼。她不知道先前照顾它的颜迟是怎么能忍受这样的阿狸的。
简直能把人折磨死。
阿狸对着陆致,气呼呼地喘着气。
“你在气什么?”
阿狸咬了咬他的大拇指。
阿狸不咬他的手指了,而是钻到他的襟口,往里扒,往里掏,最后它从他怀里,咬着一条带子出来。它咬着带子就要跑,陆致拉住滑出去的带子。
阿狸咬着带子一头,他拽着带子一头。
阿狸要把带子咬过来,却根本咬不过来。它抢了许久都抢不过陆致后,它蔫巴蔫巴地张开嘴,带子从嘴里缩出去。
白色长带被陆致卷回去,卷回去后,他看了长带半晌,随即狠狠地皱起眉。
忽地,他把带子扔开。带子飘落在地上。他一扔,阿狸就跑过去含起带子。含着带子一溜烟儿跑得老远,生怕陆致又来跟它抢。
陆致唇线比之前绷得更紧,片刻之后,他靠近阿狸,盯着它嘴里的带子。
阿狸叼起带子就要跑,陆致一把扯住带子。阿狸跑不动了。陆致朝它的下巴一戳,它就张开了口。紧叼着的带子被陆致拉了回去。
陆致静默地看着带子良久,随后重新将带子放进自己的怀里。
“喵!”阿狸叫着,似乎对他方才的行为很不满。他的食指放在唇上,“嘘。”
蓦然间,阿狸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抱住他的小腿,仰着小脸,然后把他往外拉。
他知道它要干什么。
“不准去找她,以后都不准去找她。”他冷声道。
阿狸很犟,一直要把他往外拉。
陆致拂袖起身,回到桌案旁。
阿狸就去刨门,它要出去。
门很重,它根本弄不开。它偏过头,看了看陆致,见他根本不看它后,它又去用爪子刨门缝。
玄七听见门内的声响,他透过门缝看去,只见阿狸正在挤着门缝,像是要出来。他本欲把门打开让它出来,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王爷在里面,他不得随意动作。
阿狸刨了许久的门,陆致始终都像没看见,没听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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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颜迟就被小玉叫醒。洗漱穿戴好去膳房烧火。
这时膳房里的人较晚上多了三四个人,但总共也不多,都在宽敞的膳房里走动忙碌着。
食物的香味勾着颜迟的味蕾。得把早膳烧好,下人们取出去后,她们才能空下来用早膳。她烧火时,火烤着她,她不像昨日那样离得那么远,因为春日里的早晨还是有着丝丝冷意。
烤了一会儿火就有些热了。她的鼻尖上被烘出了一层细汗。身上也热烘烘的。她把垂到鼻梁上的发丝勾到后面去。柴火烧完后,她还得去后院搬柴火来。她把最后几块柴火送进去,然后提着筐筐去搬柴火。
后院传来一阵阵劈柴的声音。一个身形健壮高大的男子举着斧头在劈柴。颜迟走近时,他听见了动静,随之侧身。
男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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