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自从爱丽丝菲尔踏上冬木的土地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安。
她再次体会到一直在她身边的saber的重要。从那娇小的身体中散发出的静静的自信和包容力,给予了爱丽丝菲尔莫大的安心。
现在代替saber跟随她的久宇舞弥,作为护卫并不是不值得信任,切嗣也对舞弥的能力评价很高,并不是要怀疑她。
那么这奇妙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
为了退避而离开城堡,在结界之森中行走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的确,舞弥看来不是喜欢闲聊的类型,但是那彻底的沉默对爱丽丝菲尔来说太过沉重了。
先开口的话她会回应吗?试一下也没什么损失。两人现在在与战斗隔绝的安全区。不是处于需要保持安静的危急状况下。
既然这样。正准备鼓起勇气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爱丽丝菲尔在那里再次强按下了话头。
想问的事情多得像山一样。和切嗣的相遇。和他共同度过时光的回忆。舞弥眼中切嗣的人品无论哪个问题都很在意,但无论询问哪个爱丽丝菲尔都感到踌躇。
她所不知道的卫宫切嗣,久宇舞弥知道。
如果舞弥口中说出的答案。冲击性大到足以破坏丈夫在爱丽丝菲尔心中形象的话
不可能有那种事情的。完全没有可以如此否定的根据。因为对爱丽丝菲尔来说,从相遇开始的短短九年就是切嗣的全部。
在那烦恼地兜圈子时.沉默继续持续着。尽管气氛明显很尴尬,舞弥却完全没有在意地默然前进着。
我果然不擅长应付这个女人
在低着头深深叹气时,爱丽丝菲尔的脑中闪现出警报。
「!?」
舞弥一脸惊讶地向突然全身僵硬停下来的爱丽丝菲尔望去。
「怎么了,夫人?」
「又有新的入侵者了。就在我们前面一点。这样走下去就会见面了。」
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态,舞弥冷静地点点头。
「那么迂回过去吧,从这里朝北边迂回的话会很安全的。」
正在使用千里眼魔术审视入侵者模样而出神的爱丽丝菲尔并没有马上回答。
身穿漆黑僧衣,充满威压感的高个子。短发和严肃的模样与切嗣收集资料上的照片分毫不差。
「来的是言峰绮礼!」
比起这个,让爱丽丝菲尔更加惊讶的,是在告知这个消息时舞弥表情的变化。
无论何时都是冰一样面无表情、让人窥视不到一切情感的女性。本以为她一定连心中都像冰一样冷酷到底的
爱丽丝菲尔现在第一次看到的舞弥的表情。交错着焦躁和愤怒。在那里窥探到的,是和恐怖完全不同的危机感。她所害怕的应该不是绮礼这个人物,而是绮礼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事态吧。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爱丽丝菲尔领悟到了。虽然唐突,但是爱丽丝菲尔却明白了久宇舞弥这名女性的内心。
「舞弥小姐,你从切嗣那接受的命令,是确保我的安全对吧。」
「是的,但是……」
「但是什么?你在想只有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让他去切嗣那里是吗?」
当爱丽丝菲尔有点坏心眼地微笑着指出她的心思之后,舞弥变得一时无话可说了。
「夫人,你……」
「偶然呢,我也是和你完全是相同意见哟。」
言峰绮礼。对切嗣来说大概是最大威胁的男人,从舞弥仅是听到他的名字便有所反应就看得出了。
爱丽丝菲尔虽然作为霍姆克鲁斯(人造人),但是却坠人爱河,成就那份感情甚至成为了母亲。那样的她获得了人偶无法理解,但人类却拥有的超感觉也就是女人的直觉。
「言峰绮礼由我们两人在这里阻止,可以吧,舞弥小姐?」
舞弥经过一瞬间的踌躇之后,以奇妙的表情点点头。
「真抱歉,不过请做好觉悟,夫人。」
「没关系啦,不用担心我。你履行你的职责不是切嗣下达的命令,而是你自己认为必要的事情。」
「是的。」
回想起来也许自己早已有察觉了。所以才会害怕去确认。
现在的话爱丽丝菲尔明白了。自己躲避舞弥的理由不是在畏惧她,而是在畏惧知道她的内心。
畏惧牵挂卫宫切嗣的女人不只自己一个的事实。
在接近死斗的昂扬感中,爱丽丝菲尔不禁笑了起来。拿出卡利科短冲锋枪的舞弥用惊讶的表情扫了她一眼。
「怎么了?」
「人类的心真是不可思议呢。」
为了切嗣可以赌上性命具有如此决心的女人除了自己还有别人这件事。明明应该是那样叫人惊忧的答案。现在那个事实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可靠。
对言峰绮礼来说,推测艾因兹贝伦阵营下一个选择的行动方案并不是很困难。
其他的aer以saber为目标。那么没有特地行动的必要,呆在阵地里做好完全的迎击准备,等待敌人的来袭就是最好的战略。
这样一想根本不用去寻找,冬木市郊外的艾因兹贝伦之森应该不会不利用的。卫宫切嗣还在那里是不会错的。
当然,绮礼完全没有投身于战斗当中的打算。森林东面成为战斗地点的机率很高,因为一般来说,从冬木方面前来的敌人会从那个方向入侵。
于是,绮礼在森林西侧外缘待机等着战斗打响。并把赌注押在如果和预想的一样在东面开始战斗的话,那时便从其反面奇袭城堡的机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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