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你……”云飞扬有些疑惑,忽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神伤不已。他从发间挑出一缕,剪下交给溪月。
溪月接过他的头发,凄然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的头发我会随身带着。我和你缘分已尽,此生再难相见,看到你的头发,就和见了你一样。”
云飞扬心中痛惜,蹲在她身侧,动容道:“将来你无论遇到什么烦难,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溪月凝望着他深邃的眼睛,苦着脸道:“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我的朋友卫玠住在金陵,你可以去找他,他能找到我。”
云飞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他也明知道,一旦溪月嫁了人,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无可奈何。如果他要插手,只会带给溪月更大的灾难。只是此时面对她如此伤心的神情,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溪月嗯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他。她知道,属于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探望
下聘礼过文定之后,齐王府就开始为宇文长风的婚事忙碌。宇文长风想亲自去幽州接亲,长公主不许,她觉得溪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女,又不是公主郡主,哪里用得着自己儿子亲自去接她。宇文长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沉浸在和溪月姻缘得成的喜悦之中,接亲的提议遭到母亲反对之后,也没有坚持。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石府也开始筹备送溪月去金陵。溪月没有兄弟,石俊只好亲自送女儿上路。车马浩浩荡荡行了一个多月,才从幽州到达金陵。到金陵后,齐王府安排他们住在驿馆,等待成亲的日期。
这一日,宇文长风听说石俊和溪月父女已到金陵,心急想去看溪月,长公主却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听金管家汇报婚礼的各项准备事项。
“金玉如意各一对,金茶桶一对、金盆一对、银盆一对、金烛台一对……”金管家边翻着账册,边报出来给长公主和宇文长风听。长公主点头思忖道:“赏给府里众人的金锞子、银锞子也要记上去,别忘了。”金管家忙翻了一页,道:“已经记上了。”
宇文长风跟在长公主和金管家身后,看着库房里堆的到处都是的器物,有些不耐烦的望着天。长公主回头见宇文长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悦道:“这是你自己的婚事,怎么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皇后特意从洛阳赶回金陵来替你主婚,婚礼不能出一点纰漏。”
“有您和金管家在,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一切事务你们看着办好了,反正和大哥的婚礼也差不多。”宇文长风见母亲不高兴,陪着笑道。“这怎么同,你娶媳妇是皇后亲自赐婚。你大哥和王家小姐成亲虽也风风光光,却没有这么隆重。”长公主不无得意的说。
宇文长风暗中看了金管家一眼,怕这话传到大哥宇文啸风耳朵里,他会不高兴,却见金管家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只顾着盘点婚宴中要用到的各项器物,心中松了口气。
“本宫知道,你是惦记着去看那丫头。也没几天了,就这么一时等不得一时了?”长公主嗔怪的瞥了儿子一眼。宇文长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着。
“去吧去吧,你在这里除了添乱,什么忙也帮不了。照理说,成亲前你和她不该见面,所以只此一次,这几天你不许再偷着去看她。”长公主不放心,嘱咐了一句。
宇文长风忙向母亲作了个揖,飞快的跑走了。长公主心中暗道:一听说可以去见那丫头,溜得比兔子还快。她叹息着摇了摇头。
驿馆中,宇文长风恭恭敬敬的和石俊见了礼。石俊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心中不禁想着,若是没有那云飞扬,宇文公子的确是难得的佳婿。
只可惜,溪月那傻孩子一心一意只想着云飞扬,来金陵这一路上整天痴痴呆呆也不说话,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此时若是怠慢了未来夫君,只怕将来受苦的日子还在后头。想到这里,石俊忧心不已。
“溪月在后院,我这就命人去把她叫来。”石俊当然知道他来这里不仅仅是拜见自己,更重要的是看溪月。果然,宇文长风笑了一笑,道:“不用了,我过去看她。”石俊忙命人领着他去后院。
驿馆后院的一间厢房内,溪月已经听妩儿回报说宇文长风来了,心知他是来看望自己,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宇文长风已经走了进来。溪月只得走过去,轻轻向他一拜。宇文长风忙扶起她。
“听说你到了金陵,我早就想来看你,一直不得空,准备婚宴琐碎的事太多。”他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见她瘦了许多,容色也有些憔悴,以为她是旅途劳累,也没有多想。她总是低着头,他托起她的脸,微笑道:“累了吧,从幽州到金陵这一路是够辛苦的,在路上整整走了一个月。”
她明亮的眼睛仍是水汪汪的,清澈的仿佛山间清泉,只是这双眼睛深处比那时多了一份哀愁。宇文长风心底有一丝愧疚,他可以想象得到,这些日子以来,溪月承受了多少伤心和苦痛。可是这一切终将过去,他会让她的心境重新获得宁静和温暖。
轻轻握着她的双手,宇文长风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上天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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