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心里去。
夜晚,刘伶想起日间之事,心中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信步往云飞扬的书房走去,果然见他的书房中还亮着灯。
“我就猜到你放不下。”刘伶一语双关的说。
“放不下什么?”云飞扬反问。
“溪月小姐。”刘伶一阵见血的说。“不然,你追问齐王府那小姑娘那么详细干什么。”他锐利的目光让云飞扬心中一凛。
云飞扬淡然道:“不过是问问罢了。”刘伶道:“当然,你可以关心她,毕竟你们曾经……可是,你该想到,那小姑娘是齐王府的人,你若是对溪月小姐过于关心,令她起了疑,回去跟齐王府的人一说,到头来遭殃的还是溪月小姐。”
这一层刘伶想的周到,云飞扬也不是没想过,所以当他问起璎璎,心中始终在犹豫。只不过,听到溪月在齐王府受委屈,他心里隐隐作痛,不问出来,只怕更要牵肠挂肚。
“刘兄说的是,现在还想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若不是那位程姑娘提起,我几乎已经忘了这事。”云飞扬会心的一笑。
刘伶慧黠的捋须笑道:“几乎忘了?说得有趣,没有人提起倒好,一提起才发现,原来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那时对宇文长风说,你对溪月小姐不过尔尔,现在看来,你和他一样执着,只不过方式不同。”
云飞扬心里一沉,眉眼间多了一缕清愁,举头望着窗外的月色,脸上的表情像是凝住了一样。
“你是个豁达的人,有些话,我也就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过于执着,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那时既然舍得下她,此时怎么反而儿女情长起来。”刘伶看着云飞扬的脸色始终有一丝淡淡的烦忧,劝说他忘记过去。
夺妻之恨,是不是可以化解?云飞扬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他曾经想了很久。之前,他对溪月总是淡淡的,若即若离,直到她真的嫁给别人,他才仔细想过,她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可是为时已晚。
世间的女子虽然多,又有谁能像溪月那般灵秀。他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相知多年,一直自然而然的把对方当成未来的伴侣,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他和溪月之间的感情,实实在在的就是一份感情。爱情、亲情,夹缠不清。就像溪月当初认定了一定要嫁给他一样,他也没有对别的女子动过心,一直把她当成未婚妻。直到有一天,才发现造化弄人。
如今,他对最初的决定也并未后悔,放弃她,是不得已,更是命中注定。溪月那样的性子,不可能随他云游四海,她只适合养在深闺。这桩姻缘就算水到渠成,也不过是多了一位深闺怨妇。他是闲云野鹤、散漫淡泊,一年倒有大半年不在家,未嫁时她能忍得;嫁过来之后,又怎能忍受总是独守空闺?
想到这里,云飞扬叹息了一声。一回身,见刘伶早已悄然离去,夜风吹熄了蜡烛,空荡荡的书房内只剩青烟一缕。
作者有话要说: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追忆
璎璎想在姑苏城中多玩几天,刘伶恰好也没有要紧事,便和她一起在云家住下,每日里不是外出游历就是和城中名流士绅一同饮宴,颇过了些逍遥自在的日子。
得久了,刘伶怕耽误了行程,催促璎璎快些上路。璎璎想着在姑苏城也玩得差不多了,早点上路也好,还可以去别处逛逛。
两人向云飞扬辞行,云飞扬道:“两位既然要去金陵,我也就不多作挽留。你们今日走,我明日也要离开姑苏。”“你要去哪里?”璎璎好奇的问。云飞扬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汉阳。”“汉阳城里有很多名声古迹?”璎璎追问。“有啊。”
璎璎心思有些活动,转头看着刘伶道:“刘大哥,反正那府里也没人惦记我,咱们和云公子一起去汉阳游历一番如何?”“不行,和我们不顺路。”刘伶忙摇头,这小丫头还真难缠,已经耽误了好些时日,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明年也到不了金陵城。
璎璎见刘伶有些不情愿,再看向云飞扬,见他若有所思,似乎并没有在意她和刘伶的对话。“云公子,既然刘大哥不愿同去,那只有你我一起去汉阳了。”她慧黠的笑。云飞扬见她笑得天真,淡淡摇了摇头。
刘伶笑道:“你这不是为难他吗,你一个大姑娘家,他带着你乱跑,齐王府没准会告他拐带良家妇女。也就我这老头子,不怕这些。”璎璎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愿去,我只好跟着云公子去。不然,我又找不到去汉阳的路。”
刘伶本就是个性格散淡的人,遇事不愿强求,见璎璎似是非常坚决,只得道:“好,既然你无心回金陵,我若是不陪着你,岂不是有负石俊所托。也罢,我要修书一封给宇文长风,以免齐王府惦记你。”
云飞扬游历江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并不喜欢与人同行,但刘伶和璎璎既然已经提出来,他也无法坚辞,只得和他二人一同上路。三人到吴郡渡口上了船,沿长江而上。
舟船经过金陵城,璎璎站在船舷一侧眺望江面,道:“那时我和长风、溪月一同登金陵的凤凰台,眺望茫茫大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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