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想睡就睡一会儿。”溪月心有疑虑,拉着他衣袖悄声道:“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怎么会……”“已经快一个月了吧。”宇文长风轻抚了下她的腹部。“难道是那一夜?”溪月脸上一红,嘀咕道。“是吧。”宇文长风微微一笑。
“母亲会不会怪罪?会不会以为丧期没过,我们就……我刚才看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倒像是看笑话。”溪月咬着樱唇道,脸上的红晕更深。宇文长风只是一笑,道:“他们顶多会笑我,又不会笑你。待会儿太医来了,让他给你号号脉。只要你们母子平安,别人怎么说又有什么要紧。”“都怪你!”溪月狠狠戳了他脑袋一下。宇文长风故意委屈的揉揉脸,道:“怪我什么?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溪月打了个呵欠,又犯困了。宇文长风轻轻扶她睡下。
不一会儿,长公主和两位侧妃夫人带着大夫一同到竹雨斋来。大夫替溪月号了脉之后,欣喜的告诉众人,少夫人怀孕已有月余。长公主一脸喜色,忙吩咐仆妇带着大夫去领赏。颖夫人也高兴,向长公主道:“公主啊,我说什么来着,您是福旺之人,一定会儿孙满堂。”
长公主欢喜的点点头,找来婢女小蝶、瑞雪和妩儿,吩咐她们好好服侍溪月,每日向她回报溪月的情形。三个丫头也听说了溪月有孕的消息,都替她高兴,喜滋滋的点头。
菊夫人站在颖夫人身后,淡然的看着溪月和宇文长风。见他俩目光都只注视着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摒退了婢女,偌大的厢房里只剩她一人。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陷入了沉思。青鸾和溪月先后有喜,说明那些麝香并没有起到作用。她精心的安排一次又一次的落空。青鸾也就罢了,上次算是给她一个教训,溪月倒真是个难对付的人。难道她已经发觉了自己对她的敌意?
菊夫人有些怀疑,以她对宇文长风的了解,他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溪月的,就算他知道她对溪月不安好心,仍是不会让溪月跟着担心,这就是他的脾气。菊夫人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的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溪月。
可是不知为什么,尽管每一次事态都能按着她的意思发展,溪月却始终没有真正吃过亏。长公主的那一记耳光、斋堂的罚跪,最终的结果都是溪月获得众人的同情,尤其是宇文长风,他从来都向着妻子,甚至不惜为了她顶撞母亲长公主。溪月啊,溪月,没想到你表面文弱,暗地里却是个颇有心机的人。
菊夫人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青鸾。她在青鸾带来的香料里添加了麝香,让她做成香囊经常戴在身边,势必会影响胎气。青鸾会殷勤的把香料分给众人,倒是她没想到的。在那时,她只想对付青鸾,还没有留意到溪月。溪月虽是宇文长风的妻子,在她眼里却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不喜欢溪月,却也不想因为溪月而令宇文长风烦恼。
青鸾仗着自己出身名门,一向不怎么把出身低微的菊夫人放在眼里,尽管名份上菊夫人是她的姨娘,她也从未真正尊重过她。菊夫人纤细敏感,府里每个人对她的态度,她都心知肚明。
菊夫人不喜欢青鸾,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能看出青鸾对宇文长风夫妇的微妙心理,不难想象,就算宇文啸风不想争这个世子之位,青鸾却不会甘心。这一点,从青鸾故意冤枉溪月推她下台阶就可以看出来,菊夫人不过顺水推舟,跟着看溪月倒霉而已。
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宇文长风不仅没有责怪溪月,还因为心疼她挨罚对菊夫人迁怒不已。菊夫人每次想到他在月桂树下看着自己的那个凛冽的眼神,心中就一阵不寒而栗。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心呢,为了他,她不愿给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冒着被逐出王府的风险,常年用红花熬药来喝。为了他,她想尽办法算计青鸾,就是怕这个同样有野心的女人对他的世子之位有威胁。
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宇文长风将来继承了王位,她会怎么样。在那个朝代,儿子娶自己父亲没有子嗣的妾室并不鲜见。北方的很多民族长期就有这个风俗,父亲死了,儿子可以继承除自己母亲外其父所有的姬妾。王昭君、蔡文姬就嫁了父子两代,可她们照样是史书中推崇的美女才女。
菊夫人颇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些青史留名的女子相提并论,她只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留在她爱的人身边。就算他有嫡妻,她也不在乎,名份这东西本就是虚妄的,更何况要是他因为她的身份而受到世人指责,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对他只有深深的爱,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她从来也没想过取代溪月的地位,他的嫡妻就算不是溪月,也会是别的大家闺秀,这一点,菊夫人明白的很。可女人毕竟是女人,哪怕她再大度,看到自己爱的人那么深的爱着别人,也难免会心生妒意。菊夫人每次看到宇文长风和溪月恩爱的神情,心中都一阵阵刺痛,所以看着溪月倒霉,成了她无法自拔的精神麻醉。
众人走后,妩儿端着一碗莲蓉燕窝粥进内室来,笑嘻嘻的向溪月道:“刚才人多,奴婢没来得及恭喜小姐,恭喜小姐有喜,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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