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这么说,心里还真的佩服李瑶的观察力。“我要是没这点道行,还混什么呀。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遇到你感兴趣的女人,眼神能杀死人家。”李瑶笑道。林悠岳没有答话。
李瑶转着手中的咖啡杯,若有所思道:“女人有很多种,用花来比喻,她是罂粟,会上瘾的,而且欲罢不能。”林悠岳摇摇头,对她的说法有点不屑。李瑶道:“你应该相信我的直觉。聪明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林悠岳仍是不大相信,笑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又没有爱上她。”李瑶笑道:“我是好心提醒你。”“哦?有什么忠告?”林悠岳揽着她的肩,调侃的问。
“离她远一点!”“为什么?”“人家不爱你。甚至可以说,她有点讨厌你。当然你有的是办法把她骗到手,但你最好不要,你祸害的女孩够多的了。”李瑶笑谑。林悠岳哼了一声,听出了话里的醋意,仰脸而笑:“你这是恭维我啊,我怎么听着像骂我。”
李瑶摇摇头,见他一副打死不信的样子,忍不住劝道:“我是为你好,不要去惹她。她的面相不好,尤其是最近噩运缠身,非常凶险。”李瑶对星相学、占卜、相面等玄学颇有研究。然而林悠岳却不以为然。
一个多月后的某天下午,楚彤正坐在电脑前写稿,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林悠岳,她迟疑了片刻。手机响个不停,楚彤怕打扰到办公室里其他人,拿起了手机。
林悠岳在电话那边道:“下班以后有空吗?有件事要找你谈谈。”“我——你就在电话里说吧。”楚彤不想见他。林悠岳听出她声音里的冷淡,索性直说:“听说你最近在查爱丁堡娱乐城的事,是真的吗?”“是。”楚彤压低了声音。
“我劝你放手,你查不出什么来的,况且查案是警方的事。” 林悠岳的语气听起来很认真。楚彤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道:“谢谢你的好心,我只想查出真相。”林悠岳劝道:“这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爱丁堡很有背景,这是l市人人都知道的事。楚彤,听我一次劝,不要卷进去。”楚彤没有说话。林悠岳道:“晚上六点我在海边等你,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爱丁堡的事告诉你。”楚彤答应了。
两人准时在海边见面,楚彤坐到林悠岳的车里。“你之前很多人调查过爱丁堡,结果都不了了之。市局的一个缉毒警察,就是因为想追查爱丁堡贩毒的证据,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再有危险。”林悠岳正色道。
楚彤看着车窗外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着巨大的礁石,思忖片刻才道:“这里是中国,法制社会人人都得守法。我不信爱丁堡可以逍遥法外,我知道我查爱丁堡肯定会受到阻挠和压力,但我欣赏鲁迅的那句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林悠岳冷笑一声,道:“你想像《华盛顿邮报》那两个记者揭发水门事件那样揭发爱丁堡?我告诉你,这在中国很难行的通。就是你把真相查出来,你们报社的主编也未必敢刊登。”他的话令楚彤一阵沉默,这样的事她不是没遇到过,很多时候,媒体面对方方面面的压力,不得不放弃很多有价值的新闻。
“你知道网民们怎么形容新闻联播吗?前十分钟,领导们很忙;中间十分钟,群众生活的很幸福;后十分钟,其他国家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是一个记者,我不想整天报道植树节领导种树、富豪和女明星层出不穷的绯闻。”楚彤很有感触的说。
林悠岳玩味的一笑,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很难说服一个记者的好奇心,但我还是要说,爱丁堡你惹不起,丢了工作还是小事。爱丁堡的老板娘苏美虹是市里竖的民营企业家典型,最近她刚当上政协委员。在l市这样的工业城市,一个小小的娱乐城又不是纳税大户,凭什么和宇宙、天一那样的上市公司老总分庭抗礼?这其中的奥妙还要我多说吗。”林悠岳的话颇有深意。
“我听说苏美虹和某位市领导关系密切。”楚彤看了林悠岳一眼,试探的问他。“不是和一位,是和很多位领导关系密切。公检法都有她的人,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苏美虹根本就是l市一位市委副书记的情妇。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个世界就是像《无间道》里说的那样,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
楚彤故意道:“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出卖你吗?”林悠岳抿嘴一笑:“如果l市还有些人不怕爱丁堡的势力,我恰好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这么说你也是个危险的人。”楚彤斜着眼睛看他。林悠岳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尽管有林悠岳好心的提醒,楚彤还是没有放弃调查,终于出事了。她两天没到报社上班,魏淮北出差在外,没有人知道楚彤在哪里。林悠岳打电话到报社,接电话的是唐薇薇。薇薇告诉他,楚彤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也没有请假,林悠岳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事不宜迟,他立刻通过关系约见了苏美虹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打听楚彤的下落。对方告诉他,楚彤的确是被人绑架了,而且绑架她的那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悠岳的大哥林悠平以前的手下胡三。
维多利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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