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得不认,这姜氏果然生的艳丽不俗,连自己也要比了下去。
她心中本就不快,偏生又见表哥同这姜氏也不清不楚,又记得以往姨母说起,表哥曾有意往姜家提亲,妒恨交加之下,便对着那姜氏口出恶言。
那姜红菱却不是个好惹的,不止当面指摘她泼辣,更讥讽她毫无教养,如同市井泼妇。
章梓君又迫着她向那姜红菱赔礼,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也横加指责。
刘玉燕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只觉羞辱交加,心头对那姜红菱更添上了几分恨意。
姜红菱却未将此女放在心头,历经前世种种,这刘玉燕在她眼中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出了这一桩事,她已无心在这里再待下去,招呼着顾婉顾婳两个姑娘,往荷风四面亭寻苏氏去了。
这一幕,皆落在一旁得月楼之上的两人眼中。
这得月楼就在望仙湖畔,是本方一处华丽酒楼,因借着望仙湖的清幽景色,又传闻掌柜花高价自京城里请得一名退下来的御厨,这楼中菜价也比城中的饭馆贵上几成。江州城中的富户但要请客,皆爱来此,算作个脸面。
顾思杳今日同那贵人相会,便是出了重金包下了二楼的一座雅间。
那雅间的窗户正对着下头的草坡,恰巧便是顾家一干人等所立之处。
此刻窗畔坐着一名头戴黄金冠,身着月白色杭州绸缎衣袍的俊逸少年。这少年龙眉凤目,俊秀非凡,举手投足,贵气迫人。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男女,不禁轻轻道了一声:“好一张伶牙俐齿,好一个俊俏的美人儿。”
顾思杳自然也瞧见了那一幕,看着章梓君眼中不带掩饰的痴迷,他面色淡淡,却将桌上一只细纹海牙白瓷酒盅紧握在手中。
那少年又莞尔道:“江州城当真是地杰人灵,能养育出这样绝佳的人物来。如这女子的人物相貌,该当是进宫为后为妃的人。”
顾思杳面淡如水,淡淡说道:“毓王爷说笑了,这妇人乃是在下孀居的寡嫂。”
原来这少年,便是六皇子毓王。
毓王听了顾思杳的言语,长眉一挑,浅笑道:“原来是嫂夫人,那是小王失礼了。然而以令嫂这般人才,年纪轻轻便守寡,当真是可惜至极。”
顾思杳不置可否,亲手执壶,往毓王面前半空的酒杯中注满了酒液,说道:“这是江州本地的名产梨花醉,请王爷尝尝。”
毓王笑道:“好fēng_liú的名目,本王果然要尝尝。”说吧,举杯一饮而尽,赞叹道:“清香绵长,更有香梨甜美,难怪叫做梨花醉。”
顾思杳看着眼见这状似放诞不羁的少年王爷,他心底知道这人虽看似纵情山水,fēng_liú放浪,于朝政全无兴趣,骨子里实则是个极有野心之人。
那毓王饮了两杯梨花醉,执起乌木包银筷,自盘中夹起一颗盐炒芸豆丢入口中,一面嚼着一面笑道:“顾公子,你倒真是个笨人。”
第30章
顾思杳微微一怔, 不觉开口问道:“王爷此言何意?”
毓王浅笑道:“顾公子与小王素无往来,你忽然寻了门路要与我结交, 所为何故?若为前程计, 我三哥见在江州,他自幼受父皇宠爱, 前途不可限量。你放着眼前这么一个炙手可热的不去趋附,反倒找上我这么个闲散王爷, 岂不是太笨?”
顾思杳微微莞尔:“王爷多心了, 在下不过倾慕王爷仁义,故此想与王爷结交罢了。”
毓王朗声大笑, 说道:“本王仁义?这倒是本王今年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本王向来fēng_liú, 最爱的就是声色犬马, 这朝政民生是向来不在心上的。顾公子这一说辞, 未免过于牵强。”
顾思杳看着毓王那狂放不羁的样子,薄唇微抿,浅笑说道:“王爷是性情中人, 看似fēng_liú不羁,其实心有大义。不然,去年西北旱灾,王爷也不会派人往江南筹集粮食前往赈灾了。”
毓王眸中精光一闪, 淡淡问道:“此事, 顾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毓王是彰德皇帝第六个儿子,其母原是宫中的容嫔。容嫔貌美,初进宫时极得上宠, 不出两年的功夫便生下了六皇子。彰德皇帝龙心大悦,要封她为妃,招来了柳贵妃的嫉恨。
柳贵妃是齐王的生母,多年圣宠不衰,自打王皇后过世之后,更以宫中次后居之。她见容嫔母子极得皇帝喜爱,唯恐其威胁到爱子皇位,便设计构陷容嫔,诬陷她玩弄巫蛊,魅惑君王,毒害太子。容嫔进宫不久,根基不牢,哪里是她的对手。
人证物证俱全,她有口难辨。彰德皇帝听信了柳贵妃的谗言,雷霆大怒,下旨处死了容嫔,自此也对六皇子冷眼以待。
那六皇子自幼竟是在皇家寺庙里长起来的,他年龄渐长,人事已知,见多了人情冷暖。又看宫中柳贵妃母子气焰猖獗,情势又诡谲多变,自料在京城难有作为,便自请去了封地。
彰德皇帝对这个儿子自来不喜,便将西北一带的冒城给他做了封地。西北苦寒,又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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