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见她抬腿要走,忙伸手先拉住人,等自己喘匀了气才解释道,“说你莽撞你还不信,连话都没听明白就要乱来。我说的报仇,是说那些宴席上灌贝勒爷酒的人。以往人家婚宴上,依着他的那个性子,只怕没少给别人灌酒,今儿终于轮到他了,你说会不会有人卯足了劲儿要收拾他?”
挂蟾是个一点就透的机灵丫头,听自家小姐如此已解释,马上就反应过来,跟着念声一起笑了起来。“小姐,你还别说。让您这么一说啊,奴婢倒觉得贝勒爷今天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了。”
不得不说,念声还真有些料事如神的意思。
那些平日里斗酒斗不过胤祥的,大宴小席上被胤祥灌过酒的,仗着新郎官不能在好日子上翻脸,喝的又是御赐的好酒,再加上今天人多势众,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车轮战一样一波一波的拉着胤祥“敬酒”。
海亮跟在胤祥的身边,脸上笑着心里哭着,这要跟自家主子喝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就是千手千眼观音,也要招架不住了,根本换不及,倒不完。还没打发了第三波敬酒的人,海亮两只袖管里的手帕子就已经都湿的透透的了。他有心偷手换一条,可才一抬眼就看见又有人举着酒杯过来了,他迎人的工夫差点儿没手滑把蘸满了酒的帕子从袖口甩到人家脸上去。
挡酒的都这么辛苦了,更何况是喝酒的?
胤祥又是个来者不拒的豪爽人,这儿一举杯,那儿一仰头的,早就已经分不清灌下去的到底是水还是酒了。
好容易等着宴席结束,主仆二人撑着最后一点儿精神头送完了客人,胤祥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前院正厅的台阶上,海亮干脆就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长史在一旁看了直皱眉,但还是不得不上前来,探着身子在胤祥脸前提醒说,“贝勒爷,下官知道您辛苦了一天了,累自然是累的。可您现在可不能歇下呀,您还没和福晋喝合卺酒呢。”
胤祥一脸迷茫的抬起头,盯着眼前人看了足有半柱香的工夫。
“贝勒爷?”长史心说这是喝了多少啊?人都喝傻了……△≧△≧
正在长史犹豫着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胤祥突然打了个酒嗝,正对着长史的脸,那个味儿啊……长史差点儿就觉得自己要醉晕过去了。
长史忙退后几步,用袖子在自己鼻子前头扇了半天,才算是觉得能喘上气来。
还没等长史开口,胤祥就已经自己摇摇晃晃的从台阶上站了起来,“酒?”
“对呀。合卺酒。”长史躬身应道。
“还喝呀?”这回轮到胤祥皱眉了。“今儿都喝了这么多了,还喝啊?爷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们这帮人,怎么这么孙子呢?不能自己酒量不行,就仗着人多欺负爷一个吧?”
这一番醉话听的长史是哭笑不得,有话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幸亏海亮还清醒着,听见自家主子这一通牢骚笑的他恨不能满地打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扶稳了摇摇晃晃的胤祥,帮着长史解释道:“爷,他说的合卺酒。是您和福晋要喝的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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