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天的课程结束了。范西瑞斯急匆匆往家里赶,想找他爷爷就他名字的事情问个清楚。范西瑞斯从学校出来,穿过几条街道,转入一条小巷,疾驰数十步而停便到了家。他家处于一座城中村中,仅为一座一层平房,外加一个小院子。一进门,范西瑞斯便看到他爷爷一手拿着浇花用的水壶,一手摆弄着花草,很是闲情逸致。他爷爷已70高龄,精力却依然旺盛,不仅养花养草,还经营着一间小商店,虽收入不多,日子倒也过得乐呵。
“爷爷,我回来了。”范西瑞斯向爷爷打招呼道。爷爷眯着眼笑道:“你回来了。明天可是你18岁生日,我今天从餐馆带了些美食回来给你加菜,明天再出去享用大餐。18岁生日,要成年了,真快啊,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随随便便地过。”
听说有美食享用,范西瑞斯窝了一天的怒气也消散了,高兴道:“谢谢爷爷。”爷爷点点头道:“不用谢,你是我孙子嘛,应该的。”范西瑞斯虽说不生气了,但名字的问题还是要问的,便直入正题:“爷爷,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爷爷诧异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范西瑞斯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爷爷讲述了一遍,爷爷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似知道迟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范西瑞斯请求道:“爷爷,我的名字不好,还是换个吧。”爷爷沉吟一会儿,目光闪烁,语重心长道:“我给你取这个名字,一是因为你出生后,我抱着你在院子里,边走动边逗你玩。当时的丽湾市,空气污染已经是很严重了,天空中永远都是灰蒙蒙的,几乎没有一点星光。你啼哭个不停,手指还一直指着天狼星方向上那夜空中最亮一颗,也是唯一一颗星星,无论我走到哪里你的指头都跟着改变位置,不变的是,指着的地方总是那里。我当时很是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小就如此执着于那一点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的亮光。那是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吗?还是恐惧?还是说那是人之初时在黑暗之中对光明产生的本能的渴求?”
范西瑞斯也惊住了,好半晌才不确定道:“那应该只是我好奇吧。那您为我取这个名字还有其他原因吗?”
爷爷深深看着他,道:“第二个原因是:我们家有一位祖先,他生活的时代大概在两三百年前。他乃一介书生,原本是一个对官位有着强烈**却又十分平庸的人,整日只晓得读有关科举考试内容的‘圣贤书’,对其他种类的书籍以及劳动事务一概不管不问,曾数次考乡试失败而归。当他的同龄人纷纷考取举人而封官加爵后,他也被人所看不起,甚至渐渐被遗忘。那时,乡试为3年一届,他百般尝试也无法高中。直到他54岁那年参加完第10次乡试后,他终于成为举人,为此他还高兴得疯了一个时辰,差点救不回,后被老丈人一个耳光抽醒。中举后,周边的人对他态度大变,纷纷前来讨好、攀附,奉承他为天上下凡的‘文曲星’。不久后还有个乡绅送他房产和不少银两。于是,他终于可以摆出数十年以来梦寐以求的官腔了。”
范西瑞斯心生鄙夷,道:“那我们那个祖先还真不是个东西。”
爷爷叹了一口气,道:“那个时候人心堕落,官场**,社会黑暗,几乎让人看不到希望。那位祖先本也是一条臭水沟中长大的鱼,只有在浑水中才能畅游无阻。官位,金钱,这些本是他一辈子所渴求的,不过,他在做了几日官后,忽然辞官了。”
范西瑞斯讶然,道:“为什么?他不是极度渴望名利吗?那个时候做官应该是最好的出路吧,难道他又找到其他路径了,是经商吗?”范西瑞斯眼珠滴溜溜一转,皱眉又道:“不会是**鸣狗盗之事去了吧。”
爷爷没有批评范西瑞斯,而是耐心解释道:“他没有经商,也没有做不法之事,而是归隐田园,耕地植树去了。”
“为什么?太奇怪了,他是书生,怎干的了粗活?再说那时候的农民的地位和收入比官员低了太多太多,他怎会去做被人所公认的‘蠢事’?”范西瑞斯更加惊讶了。
“是啊,他的做法在当时的确很奇怪。”爷爷道。
范西瑞斯立即插话道:“放到现在也很奇怪啊。”
爷爷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不说话,然后轻轻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点星光,道:“他在做官几日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了一个长得与我们很不一样的人乘坐一颗巨大火球,从遥远外太空来到地球,具体梦到了什么他没告诉其他人。”
范西瑞斯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忽的想起赵渊说的一番话。他脸色变幻莫测,心想道:不会是真的吧?
爷爷脸色凝重,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们那位祖先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游刃于官场,而是远走他乡,去了一座被人类砍伐殆尽的山林,将大部分精力都用于植树造林。至于粮食问题则是自己种地解决。由于他已年过50,再加上他不擅长耕地,他隐居不到10年便过世了。去世前他告诉后代,说天狼星是双星,另外一颗用肉眼看不到的星星就是太阳的未来,所以我们迟早要从地球离开。他还说,如果我们继续为所欲为,不懂得社会发展、人类发展的本质,那我们的时日恐怕不多了。他叮嘱我们一定要将这些话一直口口相传下去,每人都要牢记。你明天就18岁了,要成年了,也是时候告诉你这些事情了。你所问的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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