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见过?这个……….。”福生一时也不能确定,心里想着,鬼这东西一直以来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但真要说谁亲眼见过却是没人信的,没了法子,便道:“鬼这东西活人哪里能见到呀!”
“走吧。”耿大圈不愿多想,催促着福生开车。
车子过了沪都金门大桥,再往前便是闹区,有英国人的租界,洋人习惯夜生活,街上店牌还亮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最高的一栋是民国市政府大楼,有宪兵陀枪设岗,边上旅馆饭店数之不尽,往来的各界名流更是趋之若鹜。
夏日白天酷暑难耐,到了晚上热气转入地底下,有江面吹来的海风,沪都一天的热闹才算开始。
次日,天未发白,沪都“丽春”酒店大门随着一声刺耳的声响缓缓打开,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手上拿着烟斗,吸了几口烟转身回酒店,不一会儿人又再次出来,手上却换成了一只木桶和一把扫帚,边洒水边打扫大街,最后把藏于门后的一块牌子立在门前左侧,上面写着一天的营业时间,大堂内的西洋座钟也在这时报点,一切都刚刚好。
钟声从大堂传至后院,一位穿着白色工作制服的男子正推着餐车在过道上,到了“2017”房间便停了下来,抬手轻敲了敲门说道:“先生,你的早餐送来了。”
“请进。”有人回应道。
服务员推门而进,把餐车停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把装有食物的盘子一一放好。
“隔壁的先生起床没?”
“已经起来了,用餐便是他叫的。”服务员回道。
“哦,能不能拿一份今天的报纸过来。”
“请问你需要什么报纸?”
“有没有《沪都时报》。”
“有的,我这就去大堂拿。”说完人已经退着离开。
服务员前脚走,后脚福生走了进来,问道:“大圈先生要看报纸?我屋里就有要不我去给你拿过来。”
“算了,反正已经叫他们拿去了,我住在这里已经有愧于赫德先生,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耿大圈没有使唤人的习惯,刚才叫服务员已经是迫不得已,如今怎么好再喊福生去做事。
“应该的,大圈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福生用手饶了绕后脑勺憨厚地说道。
耿大圈示意福生先坐下边吃边聊。
“我知道,你是老爷请来帮忙找小姐的。”
“哦,你还知道的不少。”耿大圈笑了笑。
“几年前老爷请过警察署署长查找小姐的下落。”
“是吗!”赫德请的人来头越大耿大圈越感觉自己没有信心,案件推理分析在国外倒也是常事,无非是先搜集线索,再找出线头把整个谜团抽丝剥茧解开,但正在到了实事又谈何容易,就说这个十年之久的线头怎么找出就是一个难题。
两个人餐还没用完,服务员已经送来了报纸,似乎是怕耿大圈报纸不够看多拿了好几份。
耿大圈草草结束了用餐便拿起报纸在床上看了起来,同时在几份报纸之中很快便找到了《沪都时报》,几乎与赫顿小姐收集的一模一样,就是印刷的字体清晰了些。开始他还有着担忧,怕这份十年前报纸的已经停止发行了,如今见到了才放下心来。
赫顿小姐收集的报纸都是被裁剪了的,可以说并不完整,所以耿大圈才急不可耐地跑了回来,就是想看一眼完整的报纸。
他知道,在国外,当然在中国也有过此类件。就是有人想传递某种信息却又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会通过特定的方式把信息隐藏起来,类似于电报中的加密信息,只有知道密码的人才能解出里面的信息,外人看来完全不知所云。
而赫顿小姐如此偏爱收集报纸就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了,显然她是在里面找到了什么,至于这与她失踪本身有没有关联却不是耿大圈能决定得。
“怎么没有呢!”耿大圈仔仔细细地翻看了几遍,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赫顿小姐裁剪掉后的报纸与这张报纸只是少了一些空白的地方,这就让人匪夷所思。
“什么没有?”福生正在用餐,听耿大圈自言自语,也凑上身前看了一眼,只是他识字不多,看了半响也没发现什么,只以为耿大圈想看的内容没看到,便从桌子上又拿了一张报纸递给了耿大圈。
“你想看什么,这张报纸兴许会有。”
不偏不齐,这张报纸又是《沪都时报》,只是?
两张不同的报纸竟然分不出谁先谁后,报纸竟然没有发行日期和编号,报社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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