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认识?我们快要结婚了。”
萧云溪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鹿尘慌忙后退两步,撞上了落地窗,再无退路,只得眼睁睁的任由他越走越近。
洛雪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叔,你说什么?你和小鹿结婚?”
鹿尘抢先答道:“没有的事,洛姐姐,全是他发烧说的胡话。”说完,她伸展双臂挡在自己身前,挡住了几乎要贴上来的萧云溪。
“那天我是在发高烧,不过我脑子没烧糊涂。”萧云溪满眼含笑,“说过的话,覆水难收,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已经铁了心,非你不娶!”
鹿尘拼命地否认:“洛姐姐,你听听就好,别当真。他喝了酒,脑子不怎么清醒。”
“少来,我酒量好得很!”萧云溪冷哼一声,“小雪,你别听这丫头转移话题,她已经答应了我,当着你的面还不好意思了……”
“你们?这唱的哪一出?”洛雪初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好吧,我感觉我是多余的,你们聊,我去拿杯饮料喝。”
“洛姐姐,别走!”
“站住——”萧云溪抓住鹿尘的手臂拦在她面前,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愣,“你穿太少了!”
鹿尘仰起头与萧云溪对视,“快放开我,不然我用高跟鞋踩扁你!”
萧云溪放开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这样不行,等不到酒会结束你就感冒了。我把外套给你吧,稍等。”说着,他脱下礼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谢谢你的好意,我……”
鹿尘还没说出不需要三个字,萧云溪一个侧身,将她揽入怀,任她拼命挣扎就是不松手。洛雪初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不觉一愣,忙扭过头,心说:唉,没眼看,这才几秒钟就如胶似漆了……感情的事过于复杂,由他俩折腾去吧。
“洛姐姐——”
鹿尘不肯放弃任何一次“求救”的机会,但是洛雪初显然不想掺合进来,边走边和宾客们碰杯,越来越远离他们所站的位置。鹿尘哪能甘心被萧云溪这么紧紧搂着,她趁他不注意,抬起左脚,对准他的脚背狠狠地跺了下去。
“你这点雕虫小技,吓唬不了我。”萧云溪稳稳地避开了鹿尘的袭击,不但杯中的酒一滴没洒,箍住她肩膀的另一只手更用力了。
鹿尘威胁道:“放开,当心我抢你的酒往你脸上泼!”
“嘘,不闹——”萧云溪转过头,厚着脸皮闻了闻她头发的香味,“乖乖别动,和我一起踏实地站会儿。”
鹿尘感受到了他那暖暖的鼻息,身体一僵,“大叔……”
“我是小雪的师叔,不是你的。如果我没记错,咱俩应该是同岁,叫我名字就好。”
他的名字很好听,但是鹿尘叫不出口,只得开门见山问最想问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离开木岭镇的时候跟我连声招呼都不打?”
萧云溪不可置信地锁紧眉头,“怎么?难道你这么多天都没发现,我把口信录进你的电脑里,是个提醒事项,开机应该就能看到。”
鹿尘面色一沉,“你走的当天,我家里有急事所以回了n市,没带电脑。”
“什么事?方便和我说说么?”萧云溪问,“家里人都好吗?”
“不方便,我不想说。”鹿尘想起母亲,心里不禁微微作痛。
“说起来咱们各忙各的,都不和对方联络。独立、心宽、坦荡,这样相像的性格,简直是百年不遇。”
“之前家里事情多,我的确没顾上给你打电话。”鹿尘说,“不过,昨晚我打了你的手机,打不通,关机。”
萧云溪笑笑,“那个手机我落在木岭镇你的房子里了,没给你致电是因为我脑子太笨,记不住你的号码。等会儿我把q市用得这个新号码告诉你。”
鹿尘和萧云溪碰了碰酒杯,“不,没必要!不联络正好,咱们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
“你什么时候带我拜访伯父伯母?说起来,你都见过我姐姐了,我还没和你的家人见过面。”萧云溪话锋一转,憧憬道,“如果见过家长,是不是婚期就能提上日程了……”
“够了!你活得正常一点不好吗?我很烦你这副赖兮兮的样子,人生大事可以没完没了随随便便拿来开玩笑的?你,和木岭镇任何一个人没区别,我把你们当成家人看待,请你也不要往歪处想。我承认,我非常感激你在我生病时对我悉心的照顾,但这代表不了什么,我从来没答应要和你结婚,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可能!”
鹿尘吼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心中的郁闷终于纾解了。趁萧云溪发怔,她使劲摆脱了他臂弯的钳制,提着礼服裙摆,跑向大厅西侧。她不在乎出糗,只想赶快从人群中找到洛雪初,澄清误会,不要耽搁了拜洛明远为师的人生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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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克星的含义,在遇见萧云溪之前,鹿尘是不能领悟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里的猛兽已然觉醒,怎么会让她轻易逃脱他的手掌心。在木岭镇时发乎情止乎礼,是因为当时她还病着,而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她想都别想!
未及鹿尘走远,萧云溪追上来,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紧紧抱住了她。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立刻有人起哄似的鼓起了掌,几秒工夫,掌声响彻整间大厅。
洛雪初黑了脸,两年多不见这位年龄最小的师叔,他模样变化不大,捅乱子的本领倒是比从前更胜一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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