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老人颤颤巍巍地扶着椅子挪好坐姿,从衣袋掏出一根雪茄,手指抖动着架起,郑重地放在了嘴边,红披风自觉地拿出火柴,在盒边一擦,火光微弱的燃起。
“嘶!”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头上火红的圈圈快速的褪下了些许。
“呼!”白色的烟雾在弥漫,红披风为他点烟之后,也单膝跪下了。这片屋子在微弱的火光下保持着诡异地平静,只是外面,却嘈杂不堪。
老人又吸了几口,心神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一手撑着椅边,曲着背骂道:“你们两个混蛋,老子差点就死了!被两个小兵杀了!”
“靠你们?!”
“你们有没有一点用?”
“信誓旦旦地说绝对可以带回莉莉,结果自己反倒死了两个。”
老人沙哑地笑了起来,可是很快又咳嗽了几声,他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戳着红披风的额头,恶狠狠地说:“连一只狗都不如!”
“你们两个人,还不如我一个手指头。”
“抱歉,埃文森阁下。是属下的错。”被戳的红披风低着头,诚恳的说。
“哈哈哈,要不是老子能屈能伸,一条老命早就丢掉了。”埃文森回身把背靠在椅子上,自说自话地发泄着愤怒,却越想越生气,忍不住高声地叫骂着。
“该死该死!”
“我要杀了他们!”
“将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了,埃文森呸地一声,支开嘴边的雪茄,说:“废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阁下,库伦蒂城里的守备军打过来了。”
“哦?!”埃文森哼地一声,说:“我就知道这些旧帝**没有一点屁用,当初帝国就是硬生生败在这些废物手里。”
“一点抵抗都做不到?”埃文森神经兮兮地问。
红披风点了点头,说:“是的阁下,就快打到这里。黑衫军的首领佛雷好像被谁杀死了,主楼都被烧了,剩余的人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很多人已经想着要逃跑了。”
“跑?!”埃文森嗤笑一声,他又吸了一口雪茄,说:“果然是贪生怕死的废物,一个个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埃文森踢了踢右边的椅子,椅子前的红披风抬起头,说:“阁下有什么指示吗?”
“出去守着,知道该怎么做吧?!哼?!”埃文森扬了扬下巴。
“明白了,阁下。”红披风漠然站起,扶着腰间的细剑转身,开门闪出了外面。
另一个红披风沉默不语,依旧跪着。
埃文森也不说话,雪茄又放在嘴边,狠狠地吸了起来。灰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散落在额头,也毫不在意,他翘着腿,高昂着头望向屋顶,虚弱的身体和神经都无比的混乱,他要快速的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他也在等。
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群涌的马蹄声纷纷响起,震动地从地面传来。
“嘶!”
战马被勒住,有翻身下马的声音。
人与人开始对话。看来让红披风在外面守在外面,还是明智之举,不然自己要罗里吧嗦地和那些家伙讲这么久,还真是太累了。
朦胧模糊地人声从门外传来,埃文森耳廓微动,却没有听清楚说什么,但也知道是确认身份的对话,他放下翘起的腿,对跪着的红披风说:“起来吧。”
这个老人,语气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是!”红披风站起,酸痛侵袭了他的膝盖,但是他没有任何停留,沉默地走到埃文森隔壁,扶剑站好,尽忠职守地当着护卫。
有人在外面笃笃地把门给敲响了,埃文森递给红披风一个眼色,红披风点了点头,提气大喊说:“请进!”
仓库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轻甲,肩披披风,头戴盔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耸拉的胡子翘了翘,用力做了个军礼,说:“格林见过阁下。”
“嗯。”埃文森从鼻孔喷出一个音节,他支起了第二支雪茄,旁边的红披风自觉地为他点火,深深吸一口,薄薄的烟雾从苍白的嘴唇里喷涌而出,在房子里飘散开来。
“格林,现在是什么情况?”
格林摘下盔帽,眯着眼单膝跪下,说:“黑衫军的首领,佛雷已经被暗杀,手下群龙无首,再加上山上的粮仓被烧,整个过冬的粮食已经被销毁,我认为…..”
“我不是要听这个!”埃文森踹了一脚椅子,阴沉着脸说:“那两个人走掉了?”
“是,他们是17号的人,因为在城里留有联络人员,我不敢强行留下他们,”格林摇了摇头,他沉吟着说:“阁下,我们的实力经过今晚已经大大地被削弱。佛雷死后,我也不能保证将他手下的两百多人顺利融入守备军。本来这些人就各怀异志了,现在正是爆发的时候,我认为,任务不如暂时延缓….”
“不可能!”埃文森咆哮着举起双手,该死!事情已经开始吵朝着自己最不想要预见的方向发展了,果然面对着一堆不能信任的家伙,任何事情都该亲力亲为的,他雪茄颤颤巍巍地夹在嘴边,“这些黑衫军有别的想法?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有自我想法的军队不需要存在!”
“知道吗!我不需要这样的人,阻挡我的计划!”
“您的意思是?!”格林脸色一僵,他呆滞地抬头,狐疑地看着面前有些疯狂的老人。
埃文森没有讲话,他只是抬头吐着烟圈,缓缓地伸出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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