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余音未完,那拍桌子的大汉单手将扣肉汉子拽到眼前,铜铃大双眼凶光毕露。
“你这瓜娃子,敢对着老子大吼大叫,滚球!”
单臂使劲儿间,那扣肉汉子二百斤的分量被推出去砸塌了又一张圆桌。此人当面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场间大部分人脸色瞬变,看着那人青筋攒动的胳膊上极为刺眼的刀疤。
“他娘的,到底是谁竟敢戏耍老子,要让我黄枸杞知道了……”黄枸杞环视四周,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单手抓着一个空酒瓶的老唐。老唐满眼无辜,耸耸肩示意不管他事儿。
“哈哈哈哈,没想到还真有人在佛祖头上撒尿,你!”手指着老唐,“居然敢坏我吃饭的好心情,过来跟老子比划比划。”
唐龙不开心了,扔瓶子的又不是老子我,你这五短身材蛤蟆脸儿在这儿叫嚣个屁。
“你这黄狗屁,那只狗眼看到老子我消遣你了,还他妈佛祖,那大和尚,这有个不开眼的戏耍你们家当家做主的,还不快点儿把这欺师灭祖的家伙拱一边儿去!”
角落里扶着桌子站着的三个人,看看黄枸杞握紧的拳头,灰不溜秋地坐到自己座位上。佛祖咋了,这会儿就是亲爹被埋汰,也没人儿不长眼力劲儿上去挨揍。
“好啊,第一次有人在我老黄面前这么不给面子。”黄枸杞将身上菜渍拂去,将袄袖挽到肩膀处,那刀疤狰狞一直延伸到肩头。他晃着脑袋走到树根和圆桌之间的空地处,活动下四肢。
“你这汉子,别只嘴巴够硬,站起来。”他全神贯注看着正跟猪蹄子奋战的老唐,至于不懂礼节坐在上首的蛮二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没礼貌的小孩儿,更无视了书卷气浓厚的短寸头庞光和那眨巴眼的小女孩儿。
老唐全然不理会这浑身煞气外放的汉子,十几天没捞着肉味儿的他眼前最紧要的还是那香气扑鼻的酱猪蹄子。
咔嚓咔嚓,啃猪骨头的声音不绝于耳,黄枸杞的脸皮子气的发青,其余桌上人都讥笑起来。
“嘿,这老黄是热脸贴上冷屁股,看那黑脸汉子这雍容气度完全不拿他当对手看。”
“可不嘛,兴许这几个人都不一般,看那男孩子,自顾自吃菜,就连那小女娃都如此镇定,说不定,这老黄啥事儿办不成就得灰溜溜滚回来。”
众人议论声丝毫不顾及当事人,都能听见,黄枸杞气得不轻,挽起衣服下摆就要直接给那大汉点儿颜色瞧瞧。突地,就有一个穿着紫色衬褂腰系蟒纹带子的人站起身来,他的脸庞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厚实,右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指上带着亮晃晃的宝石戒子。
甫一站起身来,看热闹的议论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全都静了。
“老黄,你这家伙跟这几个人犯什么力气,兴许那女娃儿是朱厚新纳暖被窝的,这才被认作舅子坐了上首。看他们几人,因为四肢无力才吃的这么欢实,兴许是没见识的乡下人,那大汉也不过是被娘们儿淘虚了身体,光听见响没见着动静。”
“暖被窝的”让蛮二子和小昭抬起了头,“没见识”让庞光直起了身子,“被娘们儿淘虚了”让老唐直接扔下手中猪蹄子站起身来直视黄枸杞。
“你,想跟我比划比划?”黄枸杞论身高也不算矮了,约莫有一米七五的个子,但在人高马大的老唐跟前还低了半头,他梗着脖子。
“是老子要跟你比,怎么,你这棉花套子还真敢跟爷爷叫板儿?!”棉花套子指的是旧时候抽大烟的人,他们被鸦片熏得头脑昏沉四肢脱力跟死狗没啥区别。
“嘿,你这狗屁。”
老唐扎着马步跟黄枸杞抱在一起,这是汉子们较量最常用的方式,互相拽着膀子用腰背力气把对方甩出去才是胜者。往往爆发力兴起间,就有一方被掀出去。
果然十几秒后,胜利者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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