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大的满足感,就是被兄弟友人肯定,就算再得意也无妨。张牧之看着身边的老友,此前的忐忑和猜疑也似乎被山风一扫而光,心中的喜悦再也憋不住,迎风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说好了无酒,要不定然定要让你出丑才罢休。”顾均却忽然沉默了,好一会才问张牧之:“林大哥后事如何办?”张牧之将双手叉在腰带上,挺胸抬头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了出来,斩钉截铁的说了四个字:“穷究到底!”顾均问的是后事不是身后事,张牧之的回答也不在他能力范围内,但两人都知道彼此要说的真实含义。
张牧之提了提腰带,握了握腰畔的北府刀刀把,心里不知想着什么,嘿嘿冷笑不止。顾均偏头看了看张牧之,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浮现,冷嗖嗖的说了句“你说京城的那帮人知道不知道?”张牧之一脸铁血煞气的回答:“若不知,为何做的如此好局?”顾均沉默不言,张牧之哑然一笑:“以为设了如此死局就能完事大吉,却算错了我北府军的龙骑,一万三千人,活下来的不到三千,就这三千人,将来能归建的不超过半数。”说完看着顾均:“此役龙骑突袭奔袭偷袭阻击马战步战攻城守城打了个遍,战则必胜,最后一战守摩崖岭,我最后不惜命攻克峁塬关才解围,去接应时林大哥已经伤重战死,我上摩崖岭能站起来迎我的兵不到千人。”顾均默默点头,却不发一言。张牧之越说越说越激愤:“如此精兵,如此大好男儿,败于自己人的阴谋诡计,杀了夏博阳就能算完?”
顾均心中的苦涩再也藏不住了,低头看着脚下,低声说:“又能如何?”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惶急的抓住张牧之的胳膊急切的说:“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不能操之过急啊!”张牧之偏头认真的看着顾均,看了很久,似乎想从顾均的脸上找到一个答案,最后似乎确认眼中的顾均依然是顾均,才极为认真的回答了顾均:“操之过急的人不是我等,就算我等操之过急,又能如何?天下动荡?不解决这幕后黑手,我北府军还要死多少人?这些鸡鸣狗盗之辈都不怕天下动荡,我等为何要怕?”
顾均松开抓住张牧之的手,闭目感受着徐徐山风吹过脸颊的冰冷,一路行来的惆怅茫然纠结愤懑最后融合成了此时的无颜以对。既然已然无颜以对,刚才张牧之的问话自然更是无言以对。无颜又无言,这份憋屈只能化作奋力击向城墙的一拳。张牧之看着砸向城墙却不肯离开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拳头,毫无感情的说道:“摩崖岭的山道上,血流才能叫成河。”顾均低头咬牙说道:“难道解决此事不能和缓一些?”
张牧之忽然望向关前远处的山道,顾均半响没听见回答,抬头看向张牧之,随即顺着张牧之的视线望向关前那条漫漫山道。
此时阴沉了一天的天上,厚重的铅云似乎承受不住越积越厚的重量,完整一块的铅云在偏西边裂开了一道大缝,随即周围的的裂缝越来越多,将近傍晚的太阳终于有了缝隙肆意挥洒自己的光芒。
山道上缓缓行来一队骑兵,战旗半卷,唯有一支表明身份的角旗迎风招展。黑色角旗上那头北府龙骑的血色虎噬纹似欲活过来一般。角旗下行进着一队三百人左右的骑兵,当先一骑连北府专供的龙鳞马都是黑色。这队骑兵虽然看上去疲惫不堪,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凌冽煞气却有冲天之势。夕阳洒下,全军黑甲上镀上了一抹金色,让这队骑兵仿佛是从九幽冥域杀出的死神一般。层林浸染成血色的山道上,落日映照下,龙骑归营!
顾均看着徐徐行来的这队龙骑,百感交集的问道:“这就是剩下的那点龙骑?张牧之扬眉立目傲然答曰:“这就是死战余生的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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