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十万大军压境而来害怕了?”
秦白易也皱了皱眉:“此时切不可操之过急,这西北之地地形复杂,气候恶劣,将士们并不能迅速适应,此时他们退兵,必是有些什么小动作。”
秦惜点了点头:“嗯……况且临行前万家的枝临小孩特意来嘱咐过小心为上,最近要加强四处岗哨戒严,切不可让其趁虚而入,前方派去的探子也要随时保持联络,不得错过任何消息。”
“是!”
秦白易见诸位将士都退出了大帐,小声问道:“临行前,枝临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最近他父亲查到了些东西,是关于治粟内史的,怕就怕后方粮草跟不上,要我们多加小心,以防万一。”
“治粟内史?若是交起手来,粮草真的供应不上,那岂不是……!!!”
“嗯,所以此番大意不可。”
行军打仗,最怕大后方靠不住,若当真粮草不足,那岂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秦白易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秦惜一边看着地图,一边不经意的出声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和万家的小丫头是怎么回事?上回平白替人家挨了那么多板子,屁股都开花了吧。”
秦白易坐在帐中,将腿翘到桌案上,一脸邪笑:“就那么回事呗!”
秦惜一听,手顿了下,一下窜到他跟前,将他的腿从桌上拍下来:“坐好!坐没个坐像的!”又看他腰上空空,轻笑道:“呦~墨清都送出去了?万小丫头收了吗?”
秦白易将腿放下,勾着唇喝了口茶:“等这次回去,你就该准备聘礼了。”
“聘礼?不愧是我儿子,哈哈哈……万恪这人刻板了点,但也算是个好亲家,万家的小丫头性子又随咱们将门,你倒是会挑人,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秦白易脑中不禁浮出了万芩的模样,开心笑着的芩儿,被他欺负哭的芩儿,害羞脸红的芩儿,都是他的芩儿,此战必是要胜的,想到这里眼中不禁带上了一丝的狠厉,粮草供应不上?呵!
廷尉府院中,林高义托着下巴叹气:“唉~好无聊啊,挺禾身体不好,黑难又去了西北,唉~”复又看了对面同样发呆的万芩道:“要不,今晚咱们去凭栏轩听曲怎么样?听说木樨姑娘学了首新曲呢!”
万芩懒得说话,挑着眉毛白了他一眼。
“天天都这般烦闷,唉~”
“小姐,先生和沈公子来信了。”林高义正说着话,廊子里水苏就来了。
水苏还没把信递过来,林高义一听是沈汀寻的信伸手就要抢,他可是肩负着黑难交给他的使命的,万芩先他一步出手,将信握在手中晃了晃,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抢不着吧。”
“沈兄的信,呵呵……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也给我看看嘛。”
万芩不理他,兀自的拆开了信封,却也不躲,正大光明的摊开,林高义立马就凑了上去,信上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些问候她的话,还说过些时日,要路过邕都,到时来看她,旁的倒是没什么,只是随信附上的还有一株海棠花,粉嫩的花瓣因为离了枝叶而显得有些枯萎,看上去倒还是好看的。
“也没写什么嘛!”林高义嘟囔着,当真是纠结,万一真写了什么,他又该替黑难担心,可现在没写什么他又有些失望,当真是奇怪。
“你当还有什么?”万芩斜眼看了看他,合了信,递给身边的水苏道:“还放到那个抽屉里吧。”
等水苏走后,林高义睁着个圆眼笑的开心非凡:“小芩芩~今晚就陪我去凭栏轩玩玩吧~”
万芩愣是被那声小芩芩叫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了抖道:“别叫了……当真是被恶心了个透顶,哪有找女孩子去风月场所的,你平时的狐朋狗友呢?”
“我还能有什么朋友,无非就是挺禾和黑难,一个病秧子,一个还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只有你了,你可比那些文绉绉的公子爷们多了,当然找你一起去啦~”
万芩一听这话,将手中的杯子,“咚”的一声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你刚刚说什么?谁爷们?!”
林高义立马从凳子上跳了出去:“我说,我自己!!我自己!!”
“你再说一遍!!!站住!!”
“你别过来啊!我不经打的!!救命啊!!”
太尉府中。
“大人,如今局势出人意料,秦惜出征西北,这粮草……”韩塞擦了把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慌什么?区区十万大军还能饿死他们不成?!库里剩下的通通送去就是了。”徐靖淡然的喝了口茶。
“可……那可是十万大军啊……若是库里的都调了出去,那万一……万一御史大人和廷尉查起来可如何是好啊?”太尉大人不怕是因为上头有皇亲,可自己又算什么,自己的女儿刚嫁进来没几个月,可不能这时候出了岔子,太尉府奢靡,难不成还全靠着那些俸禄田庄不成?还不是自己这些年别着个脑袋帮着孝敬,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倒是也没少拿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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