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
姜心愿听着,藏在身后的手指下意识就轻轻捏了捏握在掌心的面包,过了会,唇角淡淡扬了扬,浅笑着说:“好,我知道了”顿了顿,继续浅笑,“霍祁,你不用提醒我,我们是协议婚姻,反正……我其实也挺想早点离开你!”
说完,都不等霍祁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所以呢?她是自作多情了吗?
算了。
所以,算了。
姜心愿离开,霍祁站在门口没动。
过了好一会才关门,返身进屋。
不是一直都知道,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真心愿意留在他们春川?
……
拿着被她快要握碎的面包从酒庄内走出来,正好撞上端着一碟蛋糕,急吼吼找她的金喆。
金喆把她拦住,声音透着焦急,“你刚刚去哪了?我找你一圈都没找到,急死了。”
姜心愿抬手把刚刚因为走动吹乱的头发,拨到耳边,压下有点烦闷地心情,沉口气回:“随便逛了逛。”
“哦,给你。”金喆把手里的蛋糕递到姜心愿面前,“我特意找了一块有草莓的蛋糕,我知道你喜欢吃。”
“谢谢。”姜心愿看了眼那块草莓蛋糕,其实根本没有食欲,但看在金喆替她去拿蛋糕的份上,她还是接过了。
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小块奶油,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
“等会婚宴结束,他们要玩拼酒,你要不要去?”
姜心愿看了看热闹的宴会人群,想想今晚估计是她今年最后一次可以玩得痛快的日子了。
等回了春川,她再想玩那是不可能的了。
点点头,同意。
拼酒,对于很长时间不喝酒的人来说,一贪杯就很容易醉。
加上,心情因为那个男人的话,突然很郁闷,三轮下来,姜心愿已经彻底醉如烂泥,歪歪扭扭倒在酒庄三楼铺着一层柔软地毯的地板上,想嗜睡。
刚趴了一会,就觉得很难受,她不喜欢睡地板。
摇晃着起来,要回自己床上睡。
从三楼房间出来,扶着墙壁,一层层往下走,想找自己的房间,但头晕的厉害,找了半天,一点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后顺着自己脑袋里晕乎乎又潜意识特别想去的‘某个熟悉的路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底楼最东面的房间门口,隐隐觉得这是自己的房间,伸手摸了摸门把手,转开。
然后进去。
继续摸着房间内的墙壁,一边走,一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开始脱自己的风衣。
脱完,就穿着身上的一件露背短裙,往床的位置摇摇晃晃走去。
等摸到了床,整个人就倒在上面,开始睡觉。
睡了会,感觉身旁有热热的物体在散发着热量,挺暖和,懒得睁眼,抬抬胳膊,直接把这个发热的物体当成是她自己床上的宠物抱枕,翻个身,紧紧抱住。
她今晚需要好好睡一觉。
然后把今晚包括之前在春川的一切都忘掉。
不就是对一个老是爱对她凶的男人,有了不该有的好感?
不就是这个男人帮她批过稿子,护过她,在巴黎夜雨冒雨拦车,不就是……
她不稀罕的。
真的不稀罕,她没必要对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这样心烦意乱。
……
霍祁是被一个物体压上来,才惊醒的。
他今天有点累,所以睡得比平常沉一些,根本没听到有人进他的房间。
等他被重物突然压制从疲睡中惊醒,借着窗外浅淡清凉的月色,才发现他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趴着一个睡着的女人。
当然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心愿。
他不知道她怎么会跑进来?
但闻着,身上还有一大股酒味?
这是喝醉了?连自己房间都没找对?
眉色一皱中,伸手想推醒她,“姜心愿?醒醒!”
结果,推了几下,把他当成宠物熊抱枕的女人依旧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纹丝不动,而且似乎还嫌他推她惹了她的清梦,嘟囔着细碎如蚊子般地声音,用发脾气的语气说:“唔……不准动我……”嘟囔完,顺势就把这个推她的男人搂抱得更紧了,宛如水蛇一般缠着。
霍祁被她抱得太紧,有点喘不了气,想拉开又不能真的用蛮力把她推下床。
僵持了一会,实在弄不下她,最后放弃。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今晚,他就忍忍她。
只是,这一忍,霍祁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一个娇软柔嫩的身体蹭在自己身上,还是一个混着浓烈酒气的柔软身体,在后半夜不断地贴着他身体后。
他身体有反应了。
想克制住都克制不了。
这种对男人而言算是极度难言的‘难受’很快就让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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