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萝姐儿是个好的,才记我名下,日后哪怕旁人知道萝姐儿是姨娘生的,可有才华又得到嫡母认可,也就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庶出了,不然,也是辱没了嫡出这个身份,而且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若老爷和姨娘有异议,去找老太太说吧。”
吴氏说完,连看都不乐意看柳姨娘一眼,然后朝云萝招手示意道,“萝姐儿,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就是海棠社的考评了,好好准备,若是需要些什么,尽管来跟我说。”
言语之间,尽是对云萝的关爱,而云萝也是嘴角含笑地应承,这温馨和睦的画面生生刺激着柳姨娘,倒是苏明德看到后,犹豫了片刻,对柳姨娘道,“好不容易老太太身子康健了些,就别闹她了。”
言下之意,是默认吴氏的说法,记云萝为嫡出,至于云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柳姨娘心底很是不舒坦,可又不敢真的闹起来,毕竟闹大了对她也没好处。
于是,立马换做一张可怜兮兮地表情,对苏明德道,“那妾身就听老爷和太太的,萝姐儿和萱姐儿都是妾身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只想着她们姐两日后都有出息,如今萝姐儿算是要熬出头了,所以妾身这才多替萱姐儿着想。”
柳姨娘本来生得不错,这会眸中带泪,更是别有风情,瞧得苏明德想入非非,当天晚上就留宿在木槿园,两人好一顿温存,苏明德更是出口承诺柳姨娘,等过几年云萱大了,也将她记到吴氏名下。
柳姨娘一听这话,伺候苏明德更是用心,**夜短,转天,苏明德去衙门差点误了时辰。
云萝记名这事,最后还是定了下来,吴氏的意思,到时候等云萝过生日,一块热闹热闹一下。
一晃眼,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八,也就是云萝参加海棠社考评的日子,这一大早,云萝屋里就忙开了,就连吴氏也生怕云萝年幼想得不周到,还把屋里的王妈妈差过来。
看着大家兴师动众的样子,原本对此事并不上心的云萝生出几分紧张,倒是有些后悔自己没好好准备,这万一考得太糟糕了,岂不是白费了大家的一番心意。
不过,不管云萝怎么想,现下努力也来不及了,吃好早饭之后,听完吴氏的叮嘱,云萝便去清荷园找云霏,准备一起出门,不过,等云萝到清荷园一问,才知道云霏早就出门了。
对于云霏的迫不及待,云萝还是能理解的,她也不在意,想着云霏本来也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跟云霏独处,如此一来,云霏先出门倒也正合她意。
一上马车,云萝就靠在车上假寐,她一到冬日里,就不喜欢起早,今儿为了考评,又是收拾打扮,又是准备的,比往常早起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会子车里暖洋洋的,正是好睡的时候。
云萝这一刚闭上眼,雪雁就立马拿起一床薄毯披在云萝身上,生怕云萝冻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萝迷迷糊糊中听得雪雁在一旁说,“姑娘,前头的路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通,咱们走另外一条小路过去。”
云萝想也没想,张嘴道,“嗯嗯,小路吧。”说完,又接着睡。
小路到底是小路,很是颠簸,没一会,云萝实在是受不住,然后坐起身来,问雪雁道,“咱们这是到哪里了?”
“姑娘,你再眯会吧,估摸着还一会就到。”小路是绕远了,要不是官道实在堵得厉害,车夫怕耽搁云萝的要事,也不会选择小路。
云萝点了点头,准备再眯会,可头刚沾上靠枕,马车突然停下来了,紧接着就听到车夫喊道,“小……小姐,出……出事了,出事了。”
其实,不用车夫说,云萝也察觉到了,因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云萝只觉得胃在翻腾,有些作呕,云萝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雪雁已经匆忙推开了出门。
开门的一瞬间,寒风刺骨,更加浓郁的血腥味围绕,而当马车内的人看到外面的景象时,各个都大惊失色,而雪雁更是一声尖叫,然后整个人晕倒在车内。
饶是死过一次的云萝,看到两三丈之外,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躺着七八个了无生气的黑衣男子时,眼底和脸上尽是惊惧。
突然眼前一黑,云萝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接着就听到雪珠颤抖地声音,“姑娘,不要看,别怕,咱们回去。”原来,是雪珠用帕子遮住了云萝的眼。
云萝可以感觉得到,雪珠明明很害怕,却故作镇定。
事实上,并不是云萝太胆小,只是突然遇到这种事情,她确实是惊到了,过了一会之后,她拿下雪珠的手,眼前终于再次明亮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死了这么多人,而且看死人的穿着,显然不是平常人,云萝的心,慌乱不已,她不知道杀死这些人的杀手,是不是还在这附近,会不会因为她们无意发现这个,然后被人灭口。
车肯定不能停在这里的,云萝刚准备开口吩咐车夫立马调头,就听到一声大吼,“都别动。”接着,两把寒光闪闪的刀架在车夫和云萝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似乎比寒冬的风雪更刺骨,且刀刃压过来的力道越来越大,云萝能清晰地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意,应该是流血了吧。
就在云萝以为自己要成为刀下亡魂的时候,突然有人出声阻止道,“十六,别伤人,让他们下车就行。”语气有些虚弱,可强大的威慑力不容小觑。
那声音,是云萝再熟悉不过的,她几乎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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