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琉璃瞪圆了眼睛。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
是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那家人一定会封锁消息,除非……
除非当时他就在场!
琉璃倒抽一口冷气:“好可怜,当时你还那么小,一定吓坏了吧。”
面具下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是了,宝瓶说过,有些人在愤怒或悲伤到极点的时候,反而会用大笑来掩饰真实的情绪。
她伸出还空着的那只手,在他禁锢自己的胳膊上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
“别难过啦。现在当务之急,是快快与你的同伙会和,千万不要伤到端王殿下。”
“你倒是真关心他。”
面具下的薄唇勾起,抛来第二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有同伙,为什么他们会把我留在塔里?”
这个问题比较简单。
琉璃眼珠一转就有了答案。
“当然是因为人手不足!”
在那种紧张的时刻,不由分说带走端王才是上策。
就算小八被捉了,只要端王在他们手上,还是能交换的。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端王那么善良温柔,如果听了你的故事,一定会为你做主。”
“温柔?”
琉璃很认真地点点头。
“都说端王fēng_liú多情,只爱醇酒美人,相比皇上那样的明君和肃王那样的贤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王爷。可是,他却不像别的王孙公子那样把女人当成衣服,随穿随丢。”
“是,他是把女人当成玩具搜集。”
“玩具?”
端王听说也二十有三了,还有小孩子的玩具癖?
“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玩具,我可以教你。”
他低笑,那种邪恶又危险的气息又散发出来。
琉璃狠狠瞪了他一眼。
“端王才不似你这样下流!我相信他对人是真的温柔体贴,否则大可以不理流言,让我被关在家里自生自灭。”
想到那日见到端王的情形,她的眼神就迷离起来。
大概每个少女都曾经做过类似的梦,她只是从没想到自己的梦竟会成真。
似乎又看见那袭朱袍立在斜阳下,温柔地朝她伸出手。
“醒醒!说不定他只是利用你。”
小八毫不留情戳破她的美梦。
琉璃并不意外。
之前宝瓶不是已经对她叽叽呱呱分析了一大堆么?
“没关系。要说利用,也是我利用王爷在前。”
尽管是被迫的。
“所以也要多谢你。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奇遇。”
只要端王能够平安无事,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她都会视作美梦一场,永藏心底。
紧扣她细腕的大手突然一紧。
“我很好奇,你这小脑瓜还在算计什么?端王妃的宝座么?”
“不要胡说!你这种人懂什么!”
琉璃觉得自己纯洁的感情受到了玷污,不禁大怒。
“我对端王殿下所怀的是发自内心,毫无邪念,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不带男女之情的纯正仰慕!”
面具下一声冷笑。
“我这种人若是死了,你倒可以拖着尸体去见成远步,说不定能捞个端王遗孀当当。”
这意思是说,只要他死了,端王也别想活?
她一脸骇然,面具下的人倒是得意了。
大手忽然一挥,就将她的身子朝某个方向推了过去。
“走吧!”
啥?
“找一枝七朵莲花的图案,用力按最底下的那一朵莲花。”
啥啥?
见她怔怔的模样,小八只得好心解释。
“我这是在告诉你出去的方法,注意听。”
出去?
“从这里可以走出去?”
这里不是塔底永不能见天日的地下密室么?
唯一的出口不是在高高的天花板上,还因为机关被合死了么?
“废话!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感觉到呼吸困难?”
“为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你不妨先说说看呀。”琉璃认真提议,“你不说我当然听不懂啦,如果你说了,我就只有一半的可能听不懂,对不对?”
“闭嘴!”
小八突然丢来一件东西。
“出去后,你就到……那口坠天星的枯井旁边,把这个放在井栏下。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琉璃接住一瞧,竟是端王那把从不离手的斑竹折扇,
她紧捏住扇柄,脚步都有些漂浮。
走了几步,才想起回头看看软榻上的男人。
“你……你不出去么?”
只见扇子,不见他,同伙真的不会难为端王吗?
小八正舒舒服服地将身子躺平,顺便晃了晃被布条紧扎的胳膊。
“我说过,我受伤了。”
琉璃狐疑地打量着,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伤痕。
“还不走?莫非是想在这里同我做一对死鸳鸯?”
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同时按上一根手指。
“也不要忘了,端王的死活可是掌握在你手里。”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手指划过石壁的图案,颤抖着按上莲花。
墙上果然滑出一道暗门。
暗门一道接一道,暗室一间接一间。
若非亲临奇景,谁都不会想到,清凉山的山腹里居然还藏着这样隐秘又奢华的地方。
因为牵挂端王的安危,琉璃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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