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他想着,又去舔封路凛的唇角,咬他的唇珠,像想要揿灭一簇晃眼的火,不想让别人再望见。
那一晚实在太累,两个人只抱着亲了够本。风堂浑身瘫软,封路凛骑在他腰胯间,拢起一手温热,全擦他小腹上。
封路凛欺身下来,“今天先放过你。”
他一看还有十分钟才到两点,伸手调了手机闹钟,说抱着风堂睡会儿。风堂已经累到没什么力气反抗,趴在他怀里搂他的腰。
两个人相对着环腰,封路凛觉得不舒服,硬是把风堂的手臂摆到自己颈项间,以圈搂着的姿势。他低头看风堂,这人已经闭眼,迷迷糊糊要睡着,睫毛在眼窝投下浅淡的影。
封路凛又想起……燕尾蝶。
他这些日子,已经努力让风堂慢慢卸下防备,把柔软的小腹、后颈,都露给自己。咬也好,生吞活剥也好……
只要他封路凛想要这个人,就没有得不到。
他也能明显感觉到,风堂的变化。
他亲亲风堂的额头,享受着风堂生平鲜有的依赖。封路凛把被褥掖好些,快将他裹成面包团,哄他:“快睡吧。”
这一觉,风堂睡得很香。甚至在梦里见了封路凛两次。
他醒了后迷糊间扯着被子找热源,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封路凛昨晚回去了。等他在床上再躺会儿,彻底想通,决定跟哥们儿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贺情一听风堂动心,小心翼翼地问:“打算发展成男朋友了?”
“什么男朋友,他就一贴罚单儿送的。”风堂语气有些自嘲,“他神通广大,知道我好多以前的事儿……我也不太清楚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听完风堂的话,贺情叹道:“你什么时候能再长大些呢?”
“明天吧。今天再让我幼稚幼稚。”风堂说。
贺情又说:“你们其实……你们或许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也别演戏。该如何就如何吧。”
“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你要先抓住他的胃!”
贺情又怕风堂难受,在那边“谆谆教导”着,企图改变话题。他继续说,“如果你实在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抓他下半……”
贺情那个“身”还没说完,风堂黑着脸打断他:“你再不分场合发骚,我就把电话挂了。”
一挂电话,风堂想了会儿。那边封路凛心有灵犀似的,给他发一条消息,说上次约了在市里吃点小吃,明天周末有空。风堂兴奋一下,回得特别淡定:成啊。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收拾,一直等到九点,封路凛骑着摩托过来接他。
风堂一上车就吹冷风,浑身打颤,封路凛把外套脱了给他披,骂他自以为身子骨硬朗。
风堂认栽,问要去哪儿啊?
封路凛说得先逛会儿。这摩托大街小巷地蹿,眨眼就晃悠到一家市场门口。风堂哪儿那么早起过床,也没见过那么多人拥挤在摊位前,好奇道:“他们买什么啊?”
“排队买鸡鸭,你没见过吧。”
“自己挑啊?自己挑的那不得有感情了,下不去嘴啊……嗳,我们下去转转,我都没见过这些。你会经常帮你爸妈买菜吗?我真挺羡慕你,生活体会都多得多。”
封路凛不吭声,他没办法点这个头。他其实小时候也不怎么来这种地方,早就有父亲的手下会送优质的大棚蔬菜来,鸡鸭鱼都是上好的自家养,动不动就野山珍,顿顿小羊排。
他握握风堂的手,仗着个儿高开路,再把风堂护在怀里,小声说:“我们进去看看。”
封路凛在马路上帅是帅,到了生活中,一双拿过枪握过警棍的手,都得尘归尘土归土。
他极少做菜,偶尔有闲暇时光去“糟践”,就去去菜市场。不同于街上那些冰冷的车辆,红的白的,颜色再怎么温柔,始终都是硬物。说起颜色,封路凛总觉得那些白车红车,甚至贴了各色车膜的车都比黑车可爱些,整辆就写着两个字“私家”。
单位统一配置的车,大多是黑色,这就添了层冷漠。
菜市场就更让他能觉得有意思了。黄花菜和紫甘蓝挤在一处,青椒红椒互相比辣,摊贩和顾客因为几毛钱争执,卖挂面的老板看煎饼摊的热闹。
平时在路上见惯了风雨,吃盒饭喝矿泉水,偶尔想想做什么菜吃,倒觉得像是真正的在“生活”。
风堂跟着他进了市场,发现封路凛买菜就喜欢跟着年长的阿姨后面。
听她们费劲吧啦讲完价了,封路凛就蹿出来,挂上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封路凛开始掏钱,说: “老板,给我也来一斤。”
等他们提着塑料袋出来,风堂忍不住掐他,悄悄说:“你他妈怎么这么……”
封路凛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低声笑道:“你不是要学生活小技巧么?我怕你饿死。”
风堂点头,觉得有道理。两个人又开始买买买,封路凛问什么,风堂都要吃。
封路凛说:“你还挺好养活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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