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他也不理,我也不敢去开门。
许久,直到拍门声响起,唐小逸方才恶狠狠地扔下一句:“给我起来,到沙发上坐好,一会收拾你!”
事实上,他也只是吼吼,没有机会动手。因为来人是林医生,他带来了我的药和病历,还有唐小逸让他特意带的粥。
唐小逸将粥接过,转身去了厨房,林医生笑mī_mī地看着我,坐下来,凑近我,小声问:“你和唐少什么关系?你是他女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看得出,唐少对你不错,昨晚你高烧,他守了你一夜,今天又带你回家----啧啧----他可很少带女孩回家哦!”
我听后,并不觉得感动,理所当然!言情小说中,痴情的富家公子,大都不带女人回家,一般都是在大酒店的包房里解决。之前两次,唐小逸也是那般待我!于是大家都认为,被其带回家的女孩都是特殊的,可,也许只是因为想换个地方,也许是没钱付房费了,也许是突然想通有房不用还要花钱开房乃傻b行为。
谁管他怎么想?别人怎么看!
再说,唐小逸也不像那种痴心到一生只守一人的主。
在他们眼中我是特别的,可谁说不是呢? 贬低自己的言辞我决计不承认,同样的褒奖我的言辞我也是照单全收。我自认自己值得别人这般对待。
心存感激应当,卑微迎合不必。
所以,我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林医生,你很三八也!”
kao,有钱人家的情人真不是人干的!不紧要时刻应付‘暴君’的yù_wàng和歇底里的狂吼,还要应付他兄弟们的好奇心,真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活儿。
不容易啊----
“别这样,妹儿!看在我千里迢迢帮你带粥过来,你就说说呗!”蹭了蹭我的胳膊,又向前凑过几分,一副准备分享秘密的样儿,真的很十三点。
“阳,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身后,唐小逸端着热腾腾的粥和小菜过来,看见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副盛怒不减的样子。
林医生装作刚帮我做完检查的样子,讪讪地笑着,“还在低烧!要挂水!”
说完,从包里找出一个折叠架,架好了盐水瓶,看着尖尖的针头,我下意识地向后躲,鼻子酸酸涩涩地,就想哭。
“我其实可以吃药!”说话时,声音竟有些许颤栗。
那年住院打针,我真的怕了!
“挂水好的快点!”林医生循循善诱道。
“慢点我不介意!”我朝后躲,昨晚我睡着了,你扎了也就算了,今天我醒来,断不能就这么让你们轻易扎下去。
“不会疼的,一下下就好!”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我一步步朝后退,“扎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疼!”
“胆小鬼,这么大了,打针还哭鼻子!”唐小逸从后面抓住我,将我圈在怀中,右手执着我的右臂,左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没好气地在我耳边打趣着。
“我没哭----”我嘟嘴抗议道。
我怕,可我没哭!
林医生看了看我,笑着说:“没事!美女都怕打针,就像孩子喜欢吃糖,这是天性!”
嗯,这话我爱听!虽然忽悠的成分大了些,但到底是恭维。
我扭头得意地冲唐小逸笑了笑,“听见么?美女都怕打针!我怕,只是随大流!我若不怕,岂不成了非主流?”
唐小逸没忍住,咧嘴笑了,摇着头,拿手指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就你歪理最多!”
“何谓歪理,何谓真理?根本没什么依据可定论嘛!所谓是否歪全因一张嘴!这跟鲁迅先生的路论一般:世上本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真理也一样,说的人多了歪理也便成了真理!于是乎,有时歪理不歪,就会变成真理,真理不真,就会变成无理。”我望着两位‘当权人士’,意有所指地埋汰道,“不过,现今社会,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那少数人指的是当权人士,即是掌握权利即能代表真理,所说的话即是真理。他们口中的真理就像他们床下的夜壶,尿急了,随手拿来就用,一旦用不着,就一脚把它踢至床下最阴暗的角落。”
唐小逸和林医生,被我这篇歪理之论绕晕了,呆愣了许久,方才相视而叹。
林医生说:果然歪的很有理,该珍惜。
唐小逸点头表示附和,低头啄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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