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刘营,短短一刻间,化成火海,将偌大刘营吞入其中,此后,火势犹是不稍减丝毫,已渐渐波及刘营地之外的树林,随着夜风吹起,火势越来越猛,无数袁军哭嚎着被大火吞噬,亦或是慌乱的袁军自相践踏而死。
与此同时,乌巢刘营地之外,十余员刘兵死死拉着路昭,急声劝道:“将军,军师吩咐的,我等已悉数办妥,若是再不走,便是违抗军令,将军三思啊!”
只见路昭死死地抓着树干,双目湿润望着陷入火海的刘营良久,随即一转身,梗咽喝道,“走!”
“诺!”
与此同时,望着脚下翻滚的‘刘平’首级,袁绍面色冷峻,握着手中宝剑,不发一语。
附近众袁军将士,没有一人敢在此人开口。
建安三年九月一日,袁绍汇合数十万大军攻乌巢,反中刘平帐下谋士徐庶之计。
此战,乌巢刘营内五千刘军将士全军覆没,仅有数十人侥幸逃离;而袁绍一方,折损竟多达六、七万,不过其中有大半乃是被火海吞噬,亦或是自相践踏而死,被刘军所杀者,仅仅两万左右罢了。
与此同时,济南南面一百一十里处!
东郡太守曹性望了一眼天色,凝神望着北面。
“将军,可是想着来日的战事?”身后乃有一人发话。
曹性回首一望,微笑说道:“元龙此言好笑,取济南,我如探囊取物,何足挂齿?”
“哈哈!”徐州刺史陈登哈哈一笑,拱手说道:“在下助将军马到功成!”
话音刚落,旁边走来一人,沉声说道:“将军,好似此战,我乃为先锋吧?”
“哦?”曹性眼眉一挑,淡淡说道:“我说过么?”
“正是!”泰山郡丞臧霸抱拳微笑说道:“将军说得明明白白,末将听得真真切切!”
“哦,那就算我说过吧”曹性嘿嘿一笑,随即笑意一收,沉声说道:“若是你攻不下济南,可莫要怪我军法无情!”
“将军放心!”藏霸眼神一凛,正色说道:“三日之内,我可叫将军坐于济南城头饮酒!”
“好!”曹性大喝一声,嘿嘿笑道:“我拭目以待!”
‘嘿!主公,待乌巢之事毕,在下当即前去与主公汇合,如何?’
托着额头,刘平坐在堂中主位,深深吸了口气。
“路昭,军师陨于乌巢火海之中了么?”
“是是的,主公!”堂中,叩地抱拳着路昭难掩眼中悲意,梗咽说道,“末将苦劝军师,可军师却言,‘大贤将至,便休要叫我受那劳顿之苦,叫我好生歇息吧,’是故末将末将”
说到最后,路昭泣不成声。
堂中众人此刻心情皆是极为沉重,周仓、许褚、典韦、徐晃、张绣、等等等等,尽数低着头,心中为之惋惜。
元直,此次,你可是将诩远远比下去了可是可是少了你这家伙,日后便是琼浆玉液,诩亦难下咽呐!
可恶!
依靠在一根廊木背后的贾诩眼眶隐隐有些泪光。
“踏!踏!”刘平起身,缓缓走至堂中,低头望了一眼浑身浴血的路昭,伸手右手将他拉起,口中喝道:“起来!”
“主公”一脸悲容的路昭有些不敢对视刘平的眼神。
摇摇头轻笑一声,刘平拍拍路昭肩膀,点头赞许道:“你做得很好有你陪至元直最后一刻,想来元直临死时也不会太过寂寞他啊,最不喜独自一人了!”
“主公”
“你一路杀出重围而来,自是疲惫至极,下去好好歇息吧。”
“孩儿明白!”出列上前,拍拍路昭后背,低声说道:“路昭,走吧!”
转首望了朱灵一眼,路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朱灵拉走了。
从何时起我刘天机竟已沦落到一切事物都靠帐下谋士出力的地步?
我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子敬精于治内,勤于政务,将兖、豫、徐三州打理得井井有条
公台博文强记,善于理事,掌三州大军后勤,军械、粮草,无丝毫差错
文和、元直熟习韬略,洞察先机、奇思妙策,世人难及
除此之外,我刘天机帐下亦是人才济济,名士、猛将如云,难以计数
莫非就是因此,我刘天机渐渐忘记了初衷了么?
是啊要平定天下战乱的,乃是我刘天机啊!
自我刘天机讨逆出兵一来,附庸者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身具才华者,然而这些人中,我却最看重、元直、文和,公台为何?
呵!
旁人助我,或是为升官加爵、光耀门楣,或是为名传天下、流芳千古,或是为权利、或是为家门,唯有此三人,权利不足以移其志、财帛不足以动其心这才是名士!
非是沽名钓誉,非是浪得虚名,是真真正正的名士!
子敬纸墨被其家门所累、被这大汉皇室所累、被天下大义所累,时常身不由已或许正是因此三人出身寒门,没有世家说累,是故我如此尤为看重吧?
曾几何时,我起兵宛城,率区区三千甲士;而如今,我坐拥三州,麾下兵马共计二十余万!
曾几何时,帐下将领不过张绣与陈到许褚,三名兄弟,至于谋士,更是一人之文和;而如今,我麾下善战猛将如云,至于谋士
嘿嘿,只需看许子将的谋士榜便可以了,虽说其中必然有遗漏之士,不过我相信,如子敬、文和、元直、等才华横溢之士,偌大天下,恐怕数不出几人来
然而似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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