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张白骑令马超、庞德、马岱攻西门,王当、卜己攻南门,于毒、孙夏攻北门,只留下东门不攻,此乃围三厥一之法。
荥阳李通、张辽率领刘军誓死抵挡,然终不及黄巾势大,首尾难顾,双方激战四个时辰有余,及至晌午,荥阳西门被马超攻克,无数黄巾涌入城中。
李通无奈,唯有聚集兵力,与马超打巷战。
而张白骑闻得此事,心下大喜,令南门、北门黄巾将领变猛攻为佯攻,抽调兵力援助西门马超。
众将唯有领命,如此一来,西门顿时多了数千战力,荥阳城破在即,已有半数落入黄巾手中,不过城内李通、张辽仍在做殊死抵抗。
晌午之后,天日暴烈,又兼双方死伤惨重,是故各自罢战,整顿兵力,以待日落鏖战,于是,双方于城内各自垒起屏障,作为掩护。
因荥阳西城门已落入马超手中,张白骑倒也不急,下令将士就地歇息,食干粮充饥,一待天上烈日落下,便复取荥阳,至于南门、北门,则后撤十里于隐蔽处就地休整。
然而就在这时,荥阳北门却有一人悄然而入……
西门失守,可不是李通、张辽无能,实在是黄巾军攻势太过凶猛,人人悍不畏死,刘军虽说精锐勇武,然而一时之间,却被黄巾军气势所压制,心中惊骇,难以发挥往日作战水平。
在荥阳太守陈暨府上,李通与张辽一身戎装染满鲜血,就地坐着歇息,以恢复气力,至于陈暨么,则呆呆瘫坐而来一旁,六神无主喃喃念叨着什么。
其余关舫、杨勇等将,亦是双眉皱眉,伫立在室内默然不语。
“若是荥阳有失,当如何向大司农交代?”
总算,李通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室内的沉闷气息,只见张辽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这白波黄巾竟是如此可怕,人人奋不畏死,实在难以想象,大司农竟能以区区万余兵马守住汜水关,仍可叫张白骑损兵折将,而我等,空有两万兵马,短短一日便失了西门,唉!”
“事到如今,唯有奋力死战了!”李通一拍桌案,环视着室内众人,沉声说道:“诸位,我等身后便是兖州,乃是百万百姓所居之处,若是叫白波黄巾攻下荥阳,踏足兖州,那会是如何惨象?再者,大司农将荥阳交与我等,而我等却是失了荥阳,危及兖州,我李通无面目复见大司农,唯有战死此地,以雪此辱!”
“文达?”张辽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说道:“文达所言极是!”
“虽死地,我等亦愿与将军同往!”关舫、杨勇等刘将抱拳应道。
唯有陈暨双目无神地望了眼慷慨激昂的众将,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完了……全完了……”
“好!”见室内众将如此,李通低声喝道:“你等有此心,陈某甚为欣慰,既然如此,我等便如此行事……如今黄巾贼子与我军在城内相距不过数十丈,一旦发难,瞬息可至,我思张白骑必然是在等烈日落下,既然如此,我等不如先发制人,猝然发难!”
“文达……”张辽低头一思,皱眉说道:“恐怕张白骑不会如此轻易叫我等得逞啊……”
“那又如何?”李通拔出手中宝剑,铿锵说道:“事到如今,尽人事,看天意,唯有死战而已!”
“哟,见诸位将军战意浓浓,在下颇为欣慰啊……”忽然,屋外传来一声轻笑。
“谁?”室内众将心中一惊,各自虚握剑柄,凝神望着门口那人,尤其是李通,抽出腰间宝剑,几步上前,将剑锋搁在那人脖颈旁,冷言喝问道:“你乃何人?乃张白骑说客耶?”
“说客?”那人一愣,随即揶揄笑道:“倘若是,将军意欲如何?”
李通眼神一冷,手一抬,剑锋已触及那人脖颈,冷哼着沉声说道:“倘若是,我当杀你!”
“哦?”望着李通面容,那人起了几分兴致,揶揄说道:“将军难道不曾听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么?”
李通眼睛一眯,淡淡说道,“在下粗鄙之人,不曾听过!”说着便欲动手。
“将军且慢!”见李通表情不似作假,那人慌忙喊了一句,开玩笑,若是仅仅是一句玩笑,却被友军当做敌人斩杀了,那不是成了天大笑话?
一面小心翼翼缓缓用手推开李通剑锋,那人一面笑着说道:“这位将军,若是杀了我,恐怕将军日后不好向大司农交代啊……”
“大司农?”李通心下一愣,这才想起室外可是有不少侍卫把守的,若当真是张白骑说客,自己那些侍卫恐怕早早便来禀告了吧?
想着想着,李通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之人,收回宝剑皱眉说道:“先生从汜水关而来……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哈哈,恕罪恕罪!”那人大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呈上说道:“此乃大司农亲手交与在下的文书,将军且看!”
李通接过一看,确实文书上落款明明白白写着‘鲁肃’二字,然而打开一看,里面却不曾有丝毫信件,不过倒是有一个印章,正是大司农印章,顿时疑惑问道:“这是……”
“这乃凭证……”那人呵呵一笑,拱手说道:“大司农担忧荥阳或许有变,是故令在下日夜兼程赶来……”
“敢问先生大名?”李通抱拳问道。
“在下荀攸,在大司农帐下现任监军一职……”那人笑着说道。
“原来是监军大人……”李通面色有些动容,连忙将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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