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指甲没少朝季元洪身上狠狠招呼。
“爷几时不担待她了。”季元洪轻佻地揉捏寇娇莺的手臂,“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她在母亲面前说我那么多坏话害我天天挨骂,我一句也没辩解。”
“那爷这是在生什么气哪。”
季元洪没有回答。为什么不痛快呢,因为心累。每天辛苦地扮演fēng_liú又惧内的没出息世子,糟心的事儿还一件接一件。
“唉!娇莺,爷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汪云辜奸党案的扫把星也扫到了贤王府,贤王老爹给他的压力有点吃不消。
汪老头儿野心大,和三位藩王悄悄来往不说,还与贤王交情匪浅,曾亲口在贤王面前夸,几位王爷之中贤王最有帝王相。
所以,汪云辜案发令贤王很惊慌。季元洪摇着紫竹桃花扇笑劝父亲:父王别急,儿子自有妙计!
他命手下连偷带贿赂,把汪云辜与贤王往来的所有证据都抹去了。顺便还伪造了几封庆怡王写房,一举两得。
不出所料,安佑帝暴跳如雷,马上下旨宣庆怡王来京“问罪”。
可与此同时,刑部官员还在汪阁老家里发现一封墨迹斑斑的的草疏。
那是一份关于燕州疫情的汇总疏谏,不知道是谁捉笔,里面描述的损失与病亡数字触目惊心。
结论清楚地指出,若不是庆怡王出资出人运输救命药材,燕州说不定成为一座死亡之城。并且,疫情这样严重是因为发现得晚。
“父母官责无旁贷。而食邑者徒享百姓供养,宁不自省乎?”草疏末尾的感慨尖锐又无奈。
“食邑者”自然是指贤王。他治下的燕州出疫情,贤王没尽到应有的责任,反倒靠着弟弟庆怡王爷舒缓困窘。太不像话了。
安佑帝看到这封草疏更加震怒。不仅仅因为草疏中的内容,还有一点。
汪云辜为什么没呈给他看?自然为了包庇某人,这个“某人”不就是贤王吗。那为什么要包庇呢,可见……他最喜欢的儿子也背着他做各种小动作,盼着他早死好当皇帝。
所以,季元洪的妙计告吹,他老爹还是未能幸免。安佑帝将燕州知府革职,又罚了贤王一年俸禄,并停止他所负责的全部公务。
贤王从繁忙的“准”储君变成了光杆司令、清闲王爷,有的是时间懊恼,痛骂儿子没能耐,做事不彻底---
“为什么没在汪家发现那封要命的草疏?!笨蛋!还是不是本王儿子?”
季元洪想到老爹声嘶力竭的嚎叫,忽觉头昏,仿佛看见自己的太子之路遍布荆棘。
他搂着寇娇莺哀叹一声,“男人的累你是不懂的。”
他从不和女人说政事,但寇娇莺还是猜到了。
她从他怀里站起来,转到他身后替他捏肩,半晌才柔声道,“世子爷挨骂,我们都替爷心疼呢。不过啊,妾觉得爷与其天天窝在家里生闷气,不如出去走走。”
季元洪转了转脖颈,“我能去哪儿,王爷都不让我轻举妄动。”
父亲受了罚,他本想去宫里找做淑妃的祖母想办法,可父亲要他老老实实待家里避风头。
“又没让爷禁足,”寇娇莺用了大力,把季元洪服侍得很舒服,“爷总可以拜访友人吧,难不成还要画地为牢了。”
“友人?画地为牢?”
“嘻,爷成日说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妾想忘记都难。”
季元湛忽然明白过来。
对呀。他在皇祖父心里就是个小有能力,然而却好风月、爱交际的纨绔,现在他的父亲受挫,皇上怀疑贤王有逆心,他更应该扮好自己本来的角色。
皇上一定使人盯着王府。他必须做点什么,不然,皇上的疑心会更重。
出去走走。不是去泡青楼,而是结交一些“新”朋友,比如,现如今忽然变得广受欢迎的穆二老太爷。
靖平伯府是不行了。穆二老太爷这清贵门阀亦出了几位官员,做着户部侍郎的范老爷和他们又是姻亲。此次奸党案里穆家官员全部安然无恙,穆家成了避风港,现在大家都恨不得说自己与穆家交好。
“我去穆家作客,这合适吗?”季元洪思索着,不知不觉说了出来,“跟风可不太好。”
“怕什么,爷总不至于去拜访汪老爷及其故旧。”寇娇莺掩口笑,“对了爷,前几日听瞿姑娘说,穆二老太爷最宝贝的孙女儿快十五岁了呢。有这生辰礼做敲门砖……嘻嘻。”
寇娇莺不知道,这是瞿姝薇故意透露给她的。
瞿姝薇那天在穆家巷被范禹琛抢白数落一顿,心里就记恨上了他和他身边的少女。后来她跟瞿姝莲说这事,姐妹俩一合计推断出来,那小姑娘准是穆凝湘。
“范公子这么护着的只有范家姻亲,那就不会是靖平伯府的小姐,怪不得吊唁没见着她。”
二老太爷只一个孙女,可不就是穆凝湘吗?瞿姝薇正愁没处发火,一掌拍上罗汉床:“没良心加不知好歹的丫头,她回燕州还是姐夫护
喜欢我妻妖娆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