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下边文武百官骂道,“你们这群老酸儒,日日指手画脚,朕干什么你们都说不妥,就不能把精神头儿放到朕看不见的地方,抠着这些文史条例,不如去干点实事,吏部尚书,从明天起始,安排每个官员辰时扫东直街到宣和门。”
说罢,一甩袖子下了朝。
宋巅又是一夜未睡,招手让宋岩过来,同着御史大夫介绍,多加照顾云云。
圣上卖他个面子,封了个九品小芝麻官,宋岩一脸谦恭,步伐轻快,随着入内交接。
宋巅转身看了眼他,复杂之色一闪而过,跨上马车,让德通去郊外。
平原候府
老太太今个儿身子乏的很,挪不动地儿,让翠屏去唤了梁听蓉来,再叫上几个本家姑娘,吹拉弹唱的,衬着屋里暖暖和和,张氏因着儿子回来,心情美,仔细的和老太太商量婚事,到底谁家合适。
“大孙子怎么没回来,你再派人去说,我这老婆子生病了,他都不回来见见,成个什么体统,再者,你去国公府研究日子,早日定下,你才能相看不是?”
以往大孙子每次回来都会特意来荣安堂请安,这次,怎的十多日没个影子。
大夫人张氏不乐意,嘟囔道,“他自己去呗,他那表妹,身份尊贵的,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压着我们一头?”
亏得是个病秧子,不怕她争权,大不了供着便是。
“你个轻巧的,快去,礼数缺不得,你整治好了,别让大孙子挑出来错处。”老太太喜好抽上口水烟,深吸一口,快顶的上半日的神仙。
“那我们蓉蓉怎么办啊?”张氏还是看着她漂亮乖巧,喜欢的不行。
老太太却心不在焉,今时不同往日,京城中风向变得太快,这次能逃过一劫,是因着宋巅没那个野心,若是将来,真到了那一步,我张家必是要得个从龙之功的。
梁听蓉如花的脸蛋略微枯萎,她翻过年就二十了,彻彻底底的老姑娘,姑奶奶最近得意新来的几个本家小姑娘,早就没了她的位置,已经没有几年前的热情和自信,有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她的归宿在哪呢?
“你若喜欢,就给了岩儿,开脸吧。”老太太的一句话,如一记重锤砸到梁听蓉头上,什么叫,开脸。
由通房丫鬟抬成妾,叫开脸,她在永康家里怎么说都是个要脸的,嫡出的姑娘,就这么随便的一句,开脸吧,梁听蓉心中不服,眼中就带上桀骜,跪下道,“姑奶奶,我陪着您身边已有五个年头,今日委实伤心至极,我想回永康家中,还望姑奶奶保重身体。”
张氏惊讶这丫头的倔性儿,忙拉着起来,“哎呦哟,小姑娘想歪了,姨娘对你不好吗,我儿不比那面瘫小子好,对不对,乖,以后保证不亏待你。”
一番温情热语仍旧无法消除她内心的愤怒,老太太确实身体不舒服,又抑郁难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没空安慰她,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闹哄去。
每天晚上,老太太都是要去佛堂念经的,今日也不例外,烛火颤颤,观音大士的面容变的模糊不清,慢慢的变成一片黑暗。
老太太以为她还躺在榻上抽水烟呢,眯着眼睛,嘴里似有东西,嚼着咽了,不大会儿,神志恍惚的睁眼,看着前头坐着个长发女子,一身血衣,仔细近瞧,登时骇了一跳,手指哆嗦着指着她,嘴里呜呜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见对面的女人不说话,又安慰自己,“没事,哈哈哈,吓了一跳。”
转眼变成声色俱厉的喊叫,“你已经死了,还来找我干甚,想报仇,哈哈哈,真是异想天开,我等会就找大师超度了你,你想去哪个畜生道呢,猫,狗,哦,对了,你最喜欢的是个小鹦鹉,没事就叽叽喳喳的,招人喜欢,它怎么没跟着你来,该是一起去的啊。”
那女人似乎小声的哭起来,且眼角都是血泪。
老太太厌烦至极,“你就是喜欢装模作样,惹的我儿子见天的围着你转,日日夜里要水,你个勾人精,掏空了我儿子怎么办,那不行,我儿子是要当侯爷的,所以,你得死。”
眼中寒芒露出,“你,该死,不仅得了我儿子的心肝,还想勾搭公爹,你还有没有廉耻?”
对面的女人激动万分,老太太手指她额头,“我没说错,我的丈夫,有事没事就夸你懂事大方,让我把家里都交给你,有一日,还见着你们两个人先后从水榭出来,回去就换了衣衫,你就是做贼心虚,天天的满面春风,脸蛋通红,晨起不来请安,晚间打扮的妖媚来勾搭男人,怎么,还说错你了,还冤枉你了,只是摔了一跤,哈哈哈,你当我傻子啊,这点门道看不出来,哎呀,说多了,气的慌,你快走吧,你儿子是个好样的,等着以后见了面,别认不出来就成。”
那女人逗留片刻就飘走了,老太太似乎睡了香甜的一觉,第二日晨起,外面传来响动,她想喊,但是发不出声音,想动,但是手脚皆不听使唤,不大会儿,传来张氏的哭喊声,传来大夫的问诊声,她拼命的睁眼,可惜,再着急都没用。
有人给她喂水,吃些流食,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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