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水怜吞咽了口水,闻着都香,憋了几月的馋虫可算有的吃了,外边的怎么都不如侯府中的吃着香。
直到撑了,才撂了碗筷。
宋巅让她歇着,去了前院,吴妈妈进来把熬好的汤药给她喝了,说了会话儿,林水怜想着侯爷肩颈不好,跟着妈妈学学按摩手技,夜间能帮他松快下。
吴妈妈自然知无不言,按照手法,力道,讲解了个全,林水怜悟性好,以往做惯了粗活,手指劲道足,认准了穴位,也就万变不离其中。
夜间,荣安堂里早早的摆上各色瓜果,老太太搂着梁听蓉给她出主意,大夫人张氏插嘴道,“娘,蓉蓉哪都好,我看啊,最配岩儿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哼,我看还是大孙子靠谱点,谁稀罕成天累月游历不归家的,都是你惯的!”
老太太手指轻点她,一肚子书本的,不去考个科举,见天的疯玩儿,全是他娘宠的。
大夫人张氏说到儿子,容光焕发的挪近了,道,“前阵子岩儿去了武夷山,还特意给您抄了本道德经呢,可不能偏心。”
“我个老婆子顶什么用,还是得蓉蓉自己喜欢。”
梁听蓉姣好的面容露出害羞的表情,她自然是极美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老太太特地接来,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姑奶奶,我去看看大表哥来了吗?”说罢,提起裙子匆匆忙忙的跨门而出。
前院里,宋巅斟酌着写了明日上朝需递的折子,听了这几月朝中各事,分析其中关窍,文武各分两派,一直争斗不休,圣上虽喜好玩乐,却心中有沟壑的,不然怎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透明皇子,变为一国统治皇帝。类似赈灾各项事宜,一向是文臣的囊中之物,总是觉得其中有些说道,只是他不得勘破。
梁听蓉拢着袖子站在院门口,整个侯府,唯这一处进不得,可,她,偏就要日日出入。
“姑奶奶命我来迎迎表哥,表哥可是忙完了?”梁听蓉不是无知妇孺,作为一个手握重权的侯爷,可想而知的忙碌。
贵女的礼仪的确看着赏心悦目,宋巅想起林水怜,转头吩咐,“通知她一声,我去西府。”
她,自然就是那个样貌平平的寡妇,梁听蓉实在不解他另类的眼光,曾远远瞧过侯爷的未婚妻一眼,的确风姿卓越,袅袅聘婷,只听闻身子骨不好,她还是有希望的,一想到她们钦羡的目光,心头火热,面颊微红。
“表哥快些,姑奶奶都等的急了。”率先碎步往前。
宋巅一贯没什么话与着她说,便无声了一路,将近荣安堂,眼前掠过阵香风,美人相对而立,语气挚挚,“表哥走的这些时日,听蓉甚是想念,这是去灵岩寺求的平安符,送予表哥护身。”
白皙的手心中一枚水墨绿的香包,上边绣着白色仙鹤,针脚密实,在她满是情谊的眸子里,男人冷声道,“留着给二弟吧。”
自会有女人给他求,这个,留给fēng_liú二弟吧。
梁听蓉手一抖,香包扑簌落地,不可否认的,二表哥更加风趣幽默,可,他是个浪人,不会轻易停靠。
老太太一见大孙子就什么都顾不得,没瞧见后头进来的梁听蓉眼眶通红,一副被人欺负了模样。
大夫人张氏站起拉着她,小声询问,梁听蓉自然没法细言,推说是吹了风沙,张氏心知肚明,保准是吃了落挂,整日里阴郁着一张脸,对着人的时候从没有一个笑脸不说,看人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怪不得外间都盛传是她这个继母虐待了他,若没有亲姑母护着,指不定得被口水淹死。
张氏便也不说什么,拉着她慢慢的走到了大厅的罗汉床上坐了。
“你那院子里有几个婆子告了辞,祖母特地给你选了几个丫鬟,都是利索能干的,知晓你不喜妖娆,这便跟着你去了吧。”老太太早就预备了几个样貌周正的,只等着补上,带着誓不罢休的劲头儿。
宋巅今日累极,明日早起还要上朝,着实没精力应付,低声应了。
于是,夜深的苍戈院里一片通亮,大红的灯笼高挂,林水怜没什么胃口,困乏的很,等到前方立成一排的丫鬟蹲身行礼,才恍惚间回了神儿。
一水儿的粉红,个个赛着美,皆是十五,瞧着都青春扑面,朝气蓬勃的,好个年华。
春末入夏,夜里自来的一股凉快劲儿,外头窗子开着,透透气,宋巅远远的就见屋子一片红,不耐的皱眉,祖母真是闲的慌,他又不是不能人道,何必如此。
林水怜早早的起身凑近前伺候,换了鞋,脱了外衣,他坐于圈椅里,茶壶里才泡的七年普洱,沉红的茶汤,些许沉淀物漂浮,呷了口,涩香回韵,温了眸光,看向一侧,问她,“如何?”
徐妈妈心头一颤,自回来时,她就没上前套近乎,任由吴妈妈作为,不免中立的意思。此时见着侯爷对她的态度,估计是在外几个月单独相处的得益。
林水怜撇去以往的木讷软弱,头次表现出了应有的威严和气度。
随意的靠在桌角,含着笑意道,“都是伺候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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