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的欢,嗯,让雪梨进来,她会调我要的香粉。”
这个宫女是太妃派来监视的,现在她力量不足,且由着她作孽吧。
不大会儿,碧衣宫女低眉顺眼的进来叩首问安,“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找平原侯,就说,我与他讲个条件。”
说到平原侯,他这些日子过的平淡如水,朝堂的事态发展他只当听个乐子,一切都放下,背上不背负重物的感觉真轻松,宫中有探子每日回禀林皎和宋謇齐的情况,并无不妥后,他专心的削木头做雕花。
夜里,他依旧睡的不稳当,好不容易在子时末神经松散的睡熟,却处于一个梦魇中,脱离不出。
梦中,他一直跟随着个襁褓中的婴儿,小小一只,慢慢成长为了个秀美的少女。
她被父亲惯的是非不分,明明是小姐妹们顺走的坠角子,偏任性的诬赖个呆书生,姻缘渐起。
他亲眼看着她如何爱慕虚荣,如何撩拨那男人,看着她长大了,要出嫁。
看着她坐在喜轿里掀开盖头抹眼泪,看着她新婚之夜大闹要退婚,看着男人无条件的爱她。
看着他们因为一件小事,各奔天涯,看着她面对瘟疫死亡后的悲痛消极。
看着她凭着一股执念支撑上京,看着她被老奴婆欺负,看着她慢慢成熟,学会当个下人。
看着她被分配到苍戈院,看着她被男人强行占据了清白。
看着她独处时的心软和善良,看着她战战兢兢的小心服侍。
看着她被人用玉如意砸了后脑掉入冰窟窿,他伸出的手徒然无力,他的急迫没人看见。
终于路过另外一个男人,将她打捞出来,看着她若无其事的同男人恩爱,看着她的害怕和无助。
看着她同男人一同出行的高兴和期待,看着她沉迷话本里喜怒哀乐。
看着她分开后的思念和甜蜜,看着她急切任性的出走寻人,看着她的等待和期盼,却没想到,男人的表现太寒心,她固执的跪了一下午,换来了柔情。
看着他们的甜蜜太短暂,春祭中的一脚,引出了各方心思,他看着男人出外喝酒,看着她正熟睡时被人捂住口鼻带到佛堂里。
看着她后背的伤口被火盆烫的裂开,看着她脸如金纸。
看着她崩溃的守卫着仓库的钥匙,看着她咬舌自尽的决绝。
看着她被昏迷着同另一个男人放到一张床上,看着她被人抱着带出苍戈院。
看着她拿起银针一下一下划着手腕时脸上解脱的笑容,看着她在死人堆里苏醒。
看着她不要命的逃跑,看着她认了师傅,看着她慢慢多出来的笑容,看着她懂事的照顾小妹妹们。
看着她因师傅师姐久不回去的担心,看着她一瘸一拐的下山进城。
看着她机敏的装成舞女混进官宴,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搂抱着威胁。
看着她被推倒在地,看着她的不愿和所谓的思念。
看着她和男人斗智斗勇,看着她站在金殿上的紧张害怕。
看着在短短时间里,成长为了个清漪姑射的道长。
看着她怀孕,看着她再次接受男人。
看着她孤零零的生子。
看着她得知了之前的夫君还活着,看着两人离心。
画面一转,变成了太极宫中,明黄的帝王站于她床前,眼神炽热,床上女子翻身面对他,终于露出了她的面容,杏眸弯弯,琼鼻樱嘴,俨然是,刚睡醒的,林皎。
第93章 玖拾叁章
晨曦微现, 德通边打哈欠, 边偻着肩膀等候爷起身,往常这个时辰早该起了,今个儿怎的?
内室,天青色的帐子中, 男子单手扶额,白色的寝衣被汗水殷湿,双眼紧闭, 他在回想, 梦中的一切。
女人处于当世,确实不易,她的想法很好,他不该以偏概全,外头张震大声求见, 宋巅披件袍子过去, 听得他说,“宫中传来消息,昨日午时,丹阳郡主惹怒圣上,被罚跪一个时辰。”
见主子爷顿时黑脸如锅底, 煞气毕现,张震喉结滚动,不自觉的吞咽口水,继续禀报, “圣上在罚完郡主后,临幸了皇后娘娘,而后,皇后娘娘捎话来,说有事相商,”
宋巅快速系好盘扣,径自往书房去,“叫谋士来。”
商讨一上午,决定其中一名谋士去接近皇后,看看她耍的什么幺蛾子。
第二日,早朝,群臣叩首齐声恭喊,圣上万岁万万岁。
“圣上,臣自请解甲归田,撤去兵部尚书一职。”
平原侯宋巅双膝跪地,诚挚非常,“臣战场上受伤无数,身体早已破旧不堪,无法担此重职,还望圣上体恤。”
一袭话引的众人议论纷纷,他这是被逼无奈,还是另有打算?
文武皆肃然,不敢发表言论,唯恐招惹煞星。
龙椅上的男子端坐,不同于先帝爷的随意,显然,他更在乎,额头皱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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