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的多了崇拜,那是她永远也企及不到的高度。
宋巅昨夜里睡得也不好,这是战场上留下的毛病,怕夜里突袭,林水怜进来服侍穿好衣服,过西府拜祖宗。
老太太拄着拐棍,身后跟着宋巅,宋岩两兄弟,赵管事拿着白烛,祭酒和香,外间丫鬟各自站好等待,炭盆子里火燃的旺,林水怜额头鼻尖一层汗,伸手插入鬓角,发丝里都密密点点,侧过身子向着风口移移,才稍缓缓,舒爽了,主子们也出来往外去,林水怜给宋巅系好鹤毛大氅,随着往荣安堂。
老太太有些乏了,就留大夫人张氏在身边,余下的小辈都轰出去玩儿。
梁听蓉见着两位表哥皆长身玉立,一双眼亮晶晶的,撺掇着去集市转转,宋岩想想也无不可,“大哥,你可去?”
宋巅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烦躁的挥挥手,准备回去,转头见那女人闪烁的眉眼,一下竟明了,这是想出去见识一番啊。
马车上,宋巅倚着假寐,林水怜小心的掀了帘子往外看,到处是叫嚷着买卖的吆喝声,热闹极了,小吃摊子前也人山人海,糖葫芦红彤彤的,想必咬一口,定是酸甜可口,又见道上男女皆有,孩童闭着眼吵闹,母亲温柔的劝说,突然就暗淡着放下帘子,她是不会有孩子的,这个时候却想着能有一个软软糯糯的能叫她娘亲的,不管儿子女儿都行。
几人停到桥边,宋岩走在前头,梁听蓉随后跟着,林水怜下车时见宋岩弯曲着胳膊护了表姑娘一下,两人含情脉脉,这,前几日不是心仪侯爷吗,怎么如此变卦,仔细看了旁边人的神色,像是不在意,倒也不纠结,正杂七杂八的乱想时,突然脚下一趔趄,本能向前扑,然,宋巅一直注意她,一把捞起,护在胸前,斥道,“干什么心不在焉的?”
林水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被他这么一质问,顿时有点冤枉,眼泪不由自主的就顺着脸颊留进衣领,宋巅简直对她无奈,眼泪说来就来,敦伦的时候尚且可提趣味,这会儿还有脸哭?
“既不喜欢就回去。”说罢拉着她的胳膊往马车方向走。
林水怜听见委屈的更厉害,只低着头被动的小跑,宋巅回头看了一眼,缓了步子,拉着的手一直没放,林水怜只顾伤心,根本没注意,直到被那人一把抱起,矮身上了马车,才发觉此时两人姿势暧昧,她正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两只大手搂着腰,呼吸交缠,眼前一暗,唇被他叼住,慢慢厮磨。
这女人蠢的要命,只顾着直愣愣的发呆,问她话也不答,小脸白皙,但多了点肉,唇不点自朱,到底没控制住亲了下去。
到了苍戈院,林水怜一回想简直没脸了,直到要下车两人才分开,差点没了气,可,那人还依旧一副清冷的模样,独留她自己心摇神转。
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人也心思活络,就是宋巅名义上的未婚妻郑曼柔,她今个儿和姐妹们正好出去游玩,在饭庄里正好居高临下的看全他俩嬉闹过程,回头跟着郑国公夫人一学,略带伤心,经过母亲一夜的教导,渐渐想开,只不过一个随意处置的玩意儿罢了。
但郑国公夫人却上了心,她知道自家夫君是绝对不会管,也许还乐见其成,怕就怕曼柔还没嫁,那头来个庶长子,交代心腹妈妈安插进去几个人,以防后患。
林水怜完全不知危险将来,经这么一闹,安稳的呆到晚间,随宋巅去西府用膳,今个儿三十,老太太戴着红宝石绣缎抹额,一身石榴红夹袄,上面万寿祥云的图样,富贵喜庆,笑着说话,“今个三十儿,又是一年,望咱家鸿喜云集,万事顺意。”说罢,干了一杯果子酒。
大夫人张氏是宋巅父亲的继室,也是老太太嫡亲的侄女儿,此时笑盈盈的起身敬酒,“祝母亲福寿康宁。”
梁听蓉在末尾见了羡慕,这阵子她经常去大夫人处请安,不提穿得蜀锦多么细腻柔滑,就连每日吃食也是讲究入微,今日一身窄衣领花锦长袍,头上仅一支镂空兰花珠钗,俏丽淡雅,楚楚风姿。
宋岩那张嘴甜的要命,和梁听蓉两人围着老太太说吉祥话儿,唯宋巅安坐一旁独自饮酒。
老太太看不过去,拍拍大夫人张氏的手,示意她去,张氏回头觑一眼,略嫌弃,到底伸手盛了碗汤放到他跟前,没说话。
宋巅面无表情谢过,那碗汤到桌散了也没动过,饭后守岁,梁听蓉张罗要打牌,几人围坐,宋巅禀了老太太先回,被狠瞪了两眼,又查问何时大婚等等,终因着日子喜庆,放了人。
等他一走,梁听蓉就吁出一口气,众人听见,哈哈大笑,轮番着调笑她,她以前觉得冰冷迷人的性情,这几日却莫名的觉得拘谨,不如二表哥这般好相处,见牌分完了,赶紧把心思转移,老少几人和和美美的守了岁。
林水怜看着侯爷背影莫名有些鼻酸,试着上前问他,“爷可要吃些饺子?”他刚才只喝酒,什么也没动。
宋巅不回头也知道这女人心软了,他一向不喜热闹,往年就过去祭祀,苍戈院里的奴才都放了假,只有几个留守,饭菜倒是现成,端了放花厅,林水怜立在后头,宋巅坐下看了眼她,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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