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林皎自从国公走后就一直心慌,不知为何,翻身面对他,担心问道,“国公有消息吗,还在宫中?”
“舅舅被贬至襄州镇守边疆,已经启程了。”临走前,让他照顾好林皎,若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随时通知,他派人来接。
襄州,襄州,那不是,“我的封地?”
男人嗯了声,继续给她顺头发,有的地方缠到一处,他仔细的分开,还要分神注意,别扯疼了她,“放心吧,圣上不会把舅舅怎么样。”
郑国公手中的兵马不比他少,如今蛟龙入海,势必非比寻常。
“嗯?”林皎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穿着宽松的衣裳瞧不出来,此刻躺下,才露出腰肢,两手捂着肚子,兴奋的拍着他,“我,我肚子动了…”
男人头次露出疑惑神情,动,动了?
他是知道,他和林皎有孩子了,可那不是得生下来以后吗,为什么现在就会动,脸部肌肉绷紧,快速起身,穿着里衣走到玄关,冲着外间喊到,“让御医来。”
半兰唉了声,宋巅回去给林皎穿了外衫,把帐子挂起。
女人在床上嘟囔,“你干嘛大惊小怪的,不一定是我感觉错了。”
宋巅跪在脚踏上轻吻她,“让御医看看,我放心。”
很快,门帘子掀开,依旧是那位太医院副院使,看样子还没歇息,披风里头穿着常服,观察了林皎气色,又问了症状,才拿出药枕把脉,脉象平和有力,开口说,“无事,郡主如今已经满三月,腹中胎儿一切都好,现在他会动,但郡主感觉不到,如同鱼儿在水里游,等再过两个月,他长大了,确实会拳打脚踢,不必惊慌。”
又嘱咐了几句,才出去。
宋巅一夜未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过会儿,再看会儿她,这么交替着,天就蒙蒙亮起来,女人晨起时最是脆弱,嘤嘤了半天不动,男人瞧着稀罕的不行,亲亲眼睛,亲亲耳后,亲亲下巴,再亲到山峦处,隔着一层凉薄的里衣,被水迹蕰湿,凸出个坚硬的圆豆子,舌尖轻顶,女人受不住的抓着他头发,让他离开,蜜糖的声儿传出,“你,你快拿走。”
男人紧着她,连忙抬头问,“难受了?”
搂着她靠在自己胸膛上,薄唇清吻她长发,下身炙热如铁。
早起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宋巅不放心,临走之前去问太医,太医说,虽然过了三月也可欢好,但对女子始终伤害大,腹中胎儿也会有所感觉,大家闺秀嫁人后,一般怀孕后都会给丈夫开脸几个小丫鬟,以供泄火,但有些妾室却想抓着男人,只能身孕了也去行事,有时力量大了,会有滑胎之兆,若只是轻微的,可无事。
宋巅心惊,他早起时确实想过,她的滋味太甜美,夜夜抱在怀里,能不想吗,而且也过了三个月,多亏及时刹车,万幸。
思及今日事情繁多,便告诉林皎,他今日宿在兵部,明日再来。
林皎等着人走远了,才撂下笑意,他,这是不满早起之事了?她怀孕以后,好像神经越来越敏感,罢了,也许真的有事。
宋巅不知她所想,此刻却正在头疼另一件事,就是眼前的,郑曼柔。
马车行至一半,车夫吁的停住,他身形一晃,随后,听见德通喊声姑娘,帘子掀开,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兜帽放下,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肌肤细腻如脂,俏润初妍,薇睇绵貌,只不过,白的有些透明,带着天生不足之气。
“表哥,总是不去寻曼柔,曼柔只能来寻表哥了。”
细意绵绵的嗓音含着万般情,眼波水湸,身形如柳。
“为何?”
宋巅从不觉得和她有什么话可讲。
小小的车厢里,侵着她身上淡淡的香,郑曼柔却觉得和他有许多话或是就这么单纯的呆着,也是好的。
“表哥,我十岁与你定亲,直到如今,十一个年头,等着,盼着,满心欢喜的以为今年可算能嫁入侯府,熟料,祖母过世,表哥,我疾病缠身,不知能不能再等三年了。”
女子话中落寞,她自小时见过他,就一直把他挂在心房,他是她未来的丈夫,他们长大成亲后,会亲密在一丈之内,他会是她的天。
宋巅自有了林皎,再不想旁人,何况,与她并无私情,只待上门退亲,可便解开这结。
“改日,我会上门退亲,你…”自行嫁娶,还没说出口,对面的郑曼柔已经泪痕斑斑,小声啜泣起来。
宋巅看着她梨花带雨,甚是烦躁,等了半晌,仍捏着帕子哭泣,他才清冷道,“我还要去面圣。”
郑曼柔红着眼眶抬头,声音婉转凄凉,“是因为,丹阳郡主吗?”
是或不是,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叫了一声名字,男人就眼神锐利的看着她,像是在审犯人。
昨日的宴会中,若不是陆丞相的孙女跟她起了冲突,说起那等事,她还不晓得,她的未婚夫婿竟然在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殿前跪了三天,才求的赐婚圣旨,那她成了什么,不但抢走了爵位,还要抢走她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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