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多或少,都与她有关。所以她站了起来,她行至墙边,盯着那处墙面久久不语。
明倾自早已发觉了宴夏的异样, 他虽默然无言,视线却定定落在了宴夏的身上。
宴夏察觉到他的注视,恍惚间将注意力自那墙面上收回,回头低声问明倾道:“这里真的只是一面墙吗?”
墙面上还有着剑痕,那是许多年前那一场惊世之战所留下来的痕迹,宴夏低头凝视着墙面上的剑痕,终于听明倾应道:“原本是。”
但紧接着,她便见明倾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脚步轻缓却安定的朝着这处走来,随即道:“但现在看起来或许不是了。”他似乎也不知晓那墙后究竟有着什么秘密,但他低头在墙面上观察着,不过多时,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忽而抬手在某处角落中轻轻挥过,像是触碰了某个尘封已久的机关,而就在那机关响动着被开启之际,宴夏所对的那道墙面突然之间晃动起来,墙体上下分离开来,一道十分精致的墙后暗格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暗格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处墙面的凹陷处,那道神秘的暗格当中,没有别的东西,只静静躺着一幅画。
那是一副不大的画卷,画中是一道颀长身影,一名俊逸清秀的男子,他似是回眸间粲然一笑,那笑意便被定格在了花间。他轻挑着眉梢,眸中带着玩世不恭般的意味,那种意味让整幅画似乎在一瞬之间活了过来,透过那幅画,宴夏似乎当真能够看到那人飞扬于画间的神采,对上画中人近乎真实的视线。
不知为何,宴夏觉得那画中的男子,有些眼熟。
不只宴夏,旁边的明倾也发觉了问题的所在。
他视线在宴夏与那画卷中的人身上流连片刻,很快道:“画中的人,与你很像。”
话音方落,明倾便知晓自己应是说反了这话,不是画中的人像宴夏,而是宴夏生得像极了画中之人。
这种相似来自眉眼,也来自神韵,纵然两者相去很大,但某种来自于骨血的东西,却依然能够让人在一瞬之间辨别出两人的相似之处。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巧合,这世上有着许多的巧合,但有些事情的发生却远在巧合之上,或许更应当被称作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宴夏不知道这幅画究竟在这里存在了多久,她只是怔怔与那画中之人对视,自他的眉眼间看这沧桑世间的变化,看到自己最熟悉的那抹金色光晕跃然于画间,看它与那画融为一体,看画中人的眉眼在那光芒之下变得栩栩如生,仿若真实在眼前。
那种感觉让宴夏心中触动,眼睫轻颤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是……谁?”宴夏喃喃问道。
明倾默然与宴夏一同看这墙上的画,便在宴夏心中混乱之际,他的话像是维持了宴夏的一线清明,轻声道:“我曾听说,两百多年前五道与魔门在此地有过一战,当时为制止魔门动作,五道曾经在这里开设阵法镇压魔类,而当初开阵的人,就是五道之首,洛书宫之主闻北云。”
这世间有许多地方不论在何种时候,总会成为争端的中心,正如同这七海深渊。不论是三千多年前的神魔大战,两百多年前的五道魔门之战,还是数十年前的除魔之战,几乎所有的争端都有着七海深渊的影子。
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多到有那么多的痕迹,无人知晓他们究竟是如何留下,又是何时被留下。
宴夏曾经无数次的听说过闻北云的名字。当初干爹干娘他们会隐居于南河镇,便是为了救下这位五道首领,后来鬼门众人来到南河镇与大爹爹等人死战,也是为了寻找这个叫做闻北云的人,可以说这个人是所有一切的始端,而这个人,也很可能就是她的生父。
“闻北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宴夏盯着画中的人像,喃喃问道。
她这句话是在自问,也没有想过要得到任何的回应,她只是沉溺于这些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好奇着从前的那些战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她说出这话之后,有一个声音很快回答了她的问题。那声音突兀出现在这间只有两人存在的石室之内,却并不属于明倾。
那是一个有些陌生,有些低沉的声音:“我就是闻北云。”
声音传来的瞬间,宴夏没能够反应过来,她蓦然回头往这房间四周望去,随之又看了身侧明倾一眼,几乎将所有的可能都给排除,她才终于再次往那墙上所悬挂的画像看去,神情之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画像上原本栩栩如生的容颜,如今真的仿佛有了生命般动了起来,有着自己的神态和气韵,那画像中的人挑眉看着宴夏,待与对方视线接触之后,才又似笑非笑重复方才的话道:“我就是闻北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宴夏心下微震,难以回应,然而就在她几乎要相信这一切,相信眼前所见的古怪景象之际,明倾的声音蓦然自旁传来,打断了画中人的话道:“你不是闻北云。”
听闻这道声音,宴夏与画像上的人同时回头往明倾看来。
明倾神情若有所思,接着轻声道:“听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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