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畅行,直到kh餐厅门前,我见到了熟人。
钟楚益还是老样子,穿了白衬衣,早晨的头发打理得分外精神,他一手拎着西装外套,笑容满面地扑过来:“小——豫——儿!”
还没等他走到,斯定中忽然利落地转动轮椅,一个打横立在了他的面前。
钟楚益站住了。
斯定中面色不豫,没有任何要寒暄的意思。
我只好出面介绍说:“这位是我先生斯定中,定中,这位是钟先生。”
钟楚益客气地伸手:“斯四少,幸会。”
斯定中没有伸出手。
我立在一旁,非常的尴尬。
钟楚益耸耸肩收回了手,正儿八经地看了我们一眼,说:“葭豫,我有空给你电话。”
他独自走开了。
我看着钟楚益离去,他沿着长长的旋转扶梯拾阶而上,我这才看到,斯成正站二楼的大理石圆柱旁,穿一件浅蓝衬衣,一件深灰色羊毛衫,晕黄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显出一张殊无笑意的清冷脸庞,他不动,身后跟着吴俊夫和两名助理也静静地立着,他们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心头忽然涌上了淡淡的羞耻感。
晚上我上课回来,我们的套房管家上前来说:“李小姐,斯成先生在孔雀巷酒廊等你。”
斯成在私人的沙龙的小厅喝咖啡,见到我走进来,他收起手上的文件,立刻有秘书上前来替他整理。
我看了一下,还穿着正装,衬衣的扣子松开了一颗,领带被扔到了一旁,应该是外出刚刚归来,看样子他专程等我。
他站了起来,服务生替我拉开了椅子。
斯成说:“要不要喝点酒?”
我迟疑了一下。
斯成说:“定中方才出去了。”
我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说:“你跟定中怎么回事?”
我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说:“我们刚好闹点不愉快,已经没事了。”
斯成眉头微微蹙着:“他怎么说你离家出走?”
我说:“我们闹点别扭,我刚好想自己体验一下生活,现在他过来了,我们已经协商好了。”
我知道斯成,这是我们夫妇之间的事情,他不会再追问。
果然他换了话题:“课业怎么样?”
我终于笑了一下:“有点难,还应付得过来。”
斯成望着我:“要是有不懂的,给我写邮件,嗯?”
我点点头。
他如今也知道避嫌,又闲聊了几句,他抬腕看了看表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们走向塔楼的电梯。
斯成站在我的我身后,他先抬手按了我的楼层,忽然又取消了,重新按了一个数字。
我不解地抬头望他。
他解释说:“我还有点事找你。”
只是短短的几秒,我还来不及反应,电梯门已经打开了,服务生等在电梯的门口,恭敬地打招呼:“晚上好,斯先生。”
这是他的套房外廊,宽阔寂静的走廊,高耸的圆弧型屋顶装潢得辉煌典雅,斯成说:“进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将我拉了进去。
斯成关上门,将我安置在客厅的白色沙发上:“你的腿怎么了?”
我眼前是一对巨大的花瓶,闪闪发亮的银质器皿,桌子上搁着大束的洁白花朵,一把核桃木的椅子,对面桌子上面散落着水晶烟灰缸,一个银质烟盒,和几叠他的文件。
我有点愣住,张了张嘴,一时没想好怎么答。
他问:“是不是昨晚摔到了?”
我赶紧否认。
斯成说:“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摇头:“不用看医生。”
斯成说:“让我看一下。”
我赶紧捂住裤子:“不用。”
斯成直接拉开我的手,脱掉了我的雪地靴,卷起我的裤子,露出了半截小腿时,他手上的动作骤然停顿,然后我听到他——轻轻地倒抽了一口气。
昨晚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我今天一早有课也还没来得及看,就光觉得疼,这时候我低下头,看到右边小腿的外侧有一大片青紫的伤口,乍一眼之下的确有点怵目惊心。
我徒劳地想要挡住伤口,手却被斯成紧紧地按住,他跪在我面前,细细地看了一下那片青肿的伤痕,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抬手按了一下。
疼,我咬着牙死死地忍着。
斯成眉头越拧越紧:“怎么弄的?昨晚摔到了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摇头:“不关你的事。”
他认真地思索:“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让医生看过才好,今日太晚了,明天我让钟楚益陪你去医院拍个片。”
我只好不停地解释:“不用不用,肯定没伤骨头,是我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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