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转头朝着我的方向,但眼睛里的焦距是模糊的,大约是疼得昏花了,只是语气仍然冷漠:“葭豫,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心。”
我淡淡地说:“我不是同情你,我爱你。”
斯成转过头,布满冷汗的鬓角被濡湿了,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那笑容在他英俊苍白的脸上,显得有点刺眼:“今晚怎么这么乖?”
我心里被刺了一下,有点点生疼,只好低头专心把双掌放在他的膝盖上,先开始缓缓地揉:“放松身体,睡会儿。”
他勉强提气说:“太晚了,你睡客房吧,什么都是现成的……”
我摸摸他的脸颊,顺从地答:“好,我自己来,你睡吧。”
不过十分钟,他沉沉地睡着了。
静谧清晨。
我醒过来,站在房间的窗户,濛濛细雨之中,看到这幢大厦背后有一个绿树成荫的街心公园,从高层望下去,游乐设施和树木都是小小的,如同童话书里的图画。
在房间里简单洗漱了一下,我走出来,宽阔客厅里,落地玻璃窗的窗帘拉得密实,斯成的卧房里依旧安静。
看了一下还有时间,我走进厨房里,发现厨房崭新得仿佛从未开封,我从橱柜里翻出了一口锅,幸好有米,冰箱里食物也还有一些。
我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对着煤气灶上的蓝色火苗发呆。
坐了一会儿,后面传来声响,我回过头,看到斯成拄着手杖,站在厨房门口。
还是那么瘦,身体有一点点偏左侧,但脊背依旧笔直,黑发凌乱,脸孔淡淡的白,身上的一件羊绒衫皱皱的。
我说:“早晨起来还是疼?”
斯成声音带着沙哑:“比昨晚好多了。”
我劝他说:“你要是腿不舒服,行动不便,让司机送你回大宅,谷叔安排人照顾一下你。”
斯成皱皱眉:“我特别讨厌那么多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耸耸肩,没搭理他,他斯家大少爷在家里孤傲是孤傲了点,可也是一样金尊玉贵长大的,斯家什么时候不是仆役成群,呼来喝去,他还能逃到那里去。
我熬好了粥,走到他房间门口,斯成已经淋浴完毕,站在镜子前穿衬衣。
我敲敲门说:“我得走了,回家换身衣服,今天还要签约。”
斯成转头看我一眼,又专心扣扣子,语气闲淡:“给你一天收拾好东西,你明天搬过来住。”
我没有答话。
斯成说:“葭豫?”
我沉默了一下,开腔道:“斯成,我不想谈恋爱。”
斯成开始打领带,微微仰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在喉结处,他一边调整领结的位置,一边淡淡地说:“你说,你爱着我,却不想跟我在一起?”
他的侧脸线条那么好看,鼻梁那么挺直,浅灰色的镜子里倒影出另外一个重叠的剪影,远远看过去,简直是一副叫我心醉神迷的电影里男主角的全屏特写,我简直要闭上眼睛才抵挡得住一阵阵晕眩,我说:“没错,就是那样。”
斯成问:“为什么?”
我说:“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
斯成转头伸手在床头柜上拿手表:“那你让我怎么办?”
我恨死了自己的无情无义,我说:“我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一块简洁的白金腕表,一个蝴蝶表扣嗒地一声,扣在他的手腕上,斯成说:“葭豫,好样的。”
☆、第73章 七三
案子大功告成,恰逢周末,我们一组人直接去亚龙湾度假。
我们机场登机的时候,人群中出现了王浩洋,穿着一身休闲服,笑嘻嘻地挤进来我们的队伍中来。
我纳闷地道:“我们公司的旅游,你来干嘛?”
王浩洋说:“我自费来旅游不行吗?”
我们项目组的同事丝毫不意外,只顾着热烈欢呼:“欢迎王哥哥加入,王哥哥请我们吃海鲜!”
王浩洋说:“没问题!”
同事们继续欢呼:“海鲜吃完,葭豫尽管打包带走!”
我简直气结,原来都被出卖了,我只好坐到飞机另外一头去。
只是下了飞机,热带的的暖风吹来,椰子树和鸡蛋花树影在风中摇晃,一望无际的蔚蓝海绵在公路的一侧绵延展开,心情顿时变得宽广,一个小巴车上都是来来去去的同事,大家热络起来,王浩洋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我要是再耿耿于怀,反倒显得小气。
也许人家根本也就是刚好度个假,我又何必太介怀,索性放开了心怀,中午抵达,待到正午一过,大家扑腾进海水里,一群人凑一块疯狂地打水仗。
玩得累了,我躺在沙滩椅上,眯起眼睛望着海面。
王浩洋坐在我的身边说:“葭豫,希望你别介意,我也刚好休年假,难得来放松一下。”
我吸着饮料,微笑着答:“不会。”
玩了一整个下午,差不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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