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连他住院都不知道。”
我鼻尖开始发酸。
斯爽仍在电话那端说话:“医生一直就说他没能好好恢复,车祸住院那一段时间,打着石膏还回去开会,腿伤养不好,最容易留下后遗症,我担心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有他自己知道,连家人都瞒着,吴先生常向老爷子通报他的工作情况,为了不让我爸担心,他谁都没说,要不是钟楚益告诉老孟,我们都不知道——”
斯爽说着说着,忽然有点哽咽,她不是那么多愁的女子,也许是婚前忧郁症。
我最近也愁肠百结,最怕听到别人哭,急忙安慰说:“阿爽,好了……”
斯爽在那端抹了抹眼泪,声音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不舍:“他自己一个人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冒发烧引出了一大堆的感染,医生还说是因为太劳累才会心脏供血不足,他就是那样的性子,这么多年来什么事都自己处理……”
我也慌了心神,语无伦次地应:“那现在怎么样?怎么会这么严重,钟楚益也不早点跟你们说——”
斯爽吸了一下气,无奈地道:“出院了,应该没事了,也怪不得他,他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大哥那天晚上在公司处理公事,突然身体不适,自知没办法再开车,司机已经下班,他打给了楚益。”
我的心仿佛一颗橡皮球,被一只手紧紧地捏住。
缓慢地窒息,疼,难受。
斯爽在电话中深深地吸气,缓过了情绪,不再说他的事,转而道:“不知道为什么,麦绮最近也不见人,我连试婚纱约她,她都没空。”
我轻快而短促地笑了一声,眼泪滑过脸庞,我赶紧说:“好啦,准新娘子,要高高兴兴的。”
斯爽抽了抽鼻子,语调重新欢快起来:“小豫儿,快点回来陪我。”
☆、第55章 五五
斯爽跟孟宏辉的婚礼办得很妥当。
仪式在市郊的一间五星度假酒店的户外草坪举办。
斯家对孟家的稍显普通的家世背景,展现出了足够的尊重和体恤,新娘的娘家没有势大压人,婚礼没有过度的铺张奢侈,但也足够的隆重温馨。
我跟随着斯太太,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到婚宴现场,婚礼的现场布置和流程设计都交给了专业的婚宴顾问团队负责,我们只是再逐一检查落实,然后再修正一些不够完美的细节,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酒店的经理上前来请斯太太出去,新人很快到了。
我在宴会大厅里面,听到外面的礼炮声响。
宾客陆续的进来。
我和孟宏辉的妹妹,站到的一个宾客签礼台后的一个小茶厅里,再对着宾客名单,逐一清点拌手礼。
且不提斯家嫁女儿这等大事,单是孟宏辉近几年在本市的发展,商界政界的贵客都来了不少,特别的招待的贵宾的事情要一个一个处理,也是得非常小心的一件事。
一会儿有人挤进来找我:“葭豫,四少爷找你。”
我只好将手头的名单,交到了孟宏辉妹妹的手上,然后走了出去。
一对新人带着幸福的笑容站在铺满了洁白百合花的树下,斯定文和太太已经在门前等候,我挽着斯定中过去时,听到老爷子在问:“老大呢?”
旁边的人立刻答:“马上就到。”
斯成进来了。
穿一袭黑色正式西装,洁白衬衣,暗蓝提花领带系温莎结,脸颊消瘦,更显得轮廓分明的脸庞,手臂上挽着绝代佳人。
麦绮见到我,欣喜一笑,对我说:“小豫儿,好久不见。”
我上前拥抱她:“绮绮姐。”
我放开麦绮,目光对上旁边的斯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他略微颔首,疏离客气,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隔了太久没有见到他。
在这样冠盖云集的场合,灯火闪烁,觥筹交错,我们却注定只能是陌生人。
我熟悉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我熟悉的是飞越数万公里,飘洋过海来到我身边的男人,是穿过繁华熙攘的二十四街区,略带焦灼神色跨出计程车的男人,是打开酒店的房门,穿烟灰衬衣,黑色呢绒大衣,衣履工整光鲜,却带微微倦容的男人,是在深宵下执手低语浅笑,在落地窗前共赏海上明月的男人,那些都是一场稍纵即逝的幻觉。
我喜欢你来到我的身边,表演得好像那是另外一个人。
我今日已经非常的镇定,昨夜我第一次见到他,慌得不成样子,连斯定中后来都替我遮掩过去。
斯定中一向喜欢斯爽这个姐姐,她举办婚礼,我们提前了几天回国,我陪着斯爽采购新衣,挑选首饰,日日去美容院,尽心尽意陪伴新嫁娘。
斯爽跟我长时间的相处,慢慢地和我我絮絮叨叨地聊起家里的事,我才得知,自从斯成执掌银山集团以来,为了工作方便,他工作日一般不住小半山的大宅。
如果老爷子没有特殊事务召见,他一般一个礼拜回来吃一顿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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