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什么都不要心软,一定不能让我出去。”
她应着,安慰他几句,总借机往他嘴里塞点儿吃的东西。
短短几天,失控疯长,长成和克制一般大小,二者抗争时前者总占上风,但结局总被后者压制,可圈养始终敌不过疯长,他体内的两具灵魂自相残杀,其中一具很快一败涂地。
三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过着,转眼到了星期六。
照规矩,秦峰半个月回一次家,但他不讲规矩,想回了两三天就回一趟,不想回了一个月也不见人影。所以星期六傍晚他敲门进屋时秦淮还惊了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
“我家我怎么不能回。”
因着照料得体,家中还算整洁。
秦峰往沙发上,坐下后两条腿搭上茶几,拿了遥控器开电视。
“晚上吃什么?”
“李扬呢,你不去他家打游戏吗?”
以往她最反感他打游戏,今天主动提起,秦峰很是惊奇。
“不了,今晚住家里。”
不经意看见沙发上堆的被褥和枕头。
皱眉:“你不睡房间睡沙发?”
她不理,和颜悦色看着他:“快考试了放松放松,你去找李扬吧,到他家打游戏去。”
“……你有病吧。”
将说完,哑巴从紧闭的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空掉的水杯。
秦峰张了张嘴,似难以启齿,厌恶的看秦淮一眼,又想起沙发上的被褥枕头,顿觉不对。
问:“怎么回事?”
“蒋毅生病了,我和哑巴照顾他。”
“什么病需要两个人照顾?”
“也没什么,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秦峰本就不大喜欢秦淮和他在一起,听说他病了也不去看,仍旧在沙发上坐着。只哑巴和秦淮轮流进出那间房,轻易看不出异常。
晚上几人吃的鸡汤面,秦峰端着面条时感到不可思议:“你做的?”
“要吃就吃,不吃就走。”
“偏不走。”他捉筷吃面,没忍住,“想不到你也会做饭,你既然会做饭以前怎么不做给我吃?”
“不给你吃你能活到现在?”
他埋头喝汤:“你头一回做这种正儿八经的饭,以前都给我吃外卖,要么就是泡面。”
说着筷子进锅捞鸡肉。
被秦淮一筷子打回去:“少吃点儿。”
连锅端走,去厨房倒了碗热汤,挑上几块嫩滑的肉,往卧室去了。
房里蒋毅还睡着,她轻手轻脚招呼哑巴:“面在锅里,你去吃吧。秦峰要是敢惹你,你就揍他,别客气。”
哑巴笑着走出去。
她拍拍蒋毅的肩,不醒,再拍拍。
他烦了,背过身。
“不想吃不逼你,你喝口汤,营养跟不上会更难受。”
还是不理。
她端着热汤安静的等,不说话也不碰他,但是也不离开。汤还冒着热气,一点点晕了眼睛,她极轻的吹散,目光柔和看着他的后背。
片刻,他转了过来,她面带笑意扶他坐起。
他埋头喝一口,一股脑吐在地上,接着干呕半天,挥胳膊:“你走吧。”
“喝不下就算了,我陪着你。”
“我让你走。”
口气已不耐。
她没说话,放下碗收拾地上的汤水。
“你先出去。”他极力控制,“我怕伤着你。”
她还是不动,慢腾腾擦着地。
顷刻间洪水决堤,纵使蒋毅也把持不住,身体的折磨联合崩溃的情绪终于让他彻底失控,就着手里的东西砸一通,逮什么砸什么,盛水的杯子、干净的枕头、还冒着热气的汤碗。
噼啪一阵响,惊动了屋外的人。
秦峰抢先哑巴跑进来,瞧见一屋狼藉。这还不打紧,他看见秦淮蹲在床边,蓬松的头发沾着汤汁,一点点往下滴,沾染了浅色t恤,前额不知被什么东西擦破了皮,肿大一个包还往外浸血。
“你妈的,老子干死你!”
边说边往前冲,被哑巴拦腰抱住。秦峰腿长胳膊长,年轻气盛力气也大,三两下挣脱了扑过去,又被拦住了,这回是秦淮。他还在气头上,往前够够不着,被身后两个人拖着。
回头骂:“你的暴脾气呢,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谁敢说你两句你就打得谁满地找牙,他都这样对你了,你怎么不还手?”
狭小的屋内一时极乱,床上早已失控的男人见房门打开,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往外冲,却脚下发软栽了个面朝地,接着往外吐了几口白沫。
秦淮和哑巴连忙把他掰正,一个捧着他的脸安慰,一个抚着胸膛助他平静。
秦峰想借机动手,被秦淮喝止:“出去!”
“他欺负你,我揍死他!”
“我让你滚出去!”
秦峰不解,隐忍一脸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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