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在一张照片上:“这个不错,松花多又密,颜色肯定好。”
小金刚:“这个水头不行,纯度不高。”
蒋毅看那坑坑巴巴的石身散落松花蛋一般的絮状颜色,斟酌片刻,再瞄一眼小金刚手上的戒指。
“我也觉得不行,你看这个筋,过于完整,像人工填充的。”
“是吗?”他举着手机端详,“我是真不懂,但你们都说不行那就不行吧,你是卖石头的,小金刚是赌石头的,不听你们听谁的。”
他问小金刚:“你赌石?”
虎皮指着电视柜上的貔貅:“那就是他赌来的,四十公斤的原料劈出来就剩那么点儿精华,他打了一只只吃不拉的畜生送给杜哥。”
小金刚撞他胳膊肘:“什么只吃不拉,还带上杜哥,说话注意点儿。”
“关杜哥什么事,那畜生不就是只吃不拉么,怎么还不让说了?别以为你上过大学就懂得多了,这我也懂,上古神兽,只吃不拉。”
小金刚颇无奈。
虎皮问蒋毅:“你知道这畜生么?”
“我只知道癞蛤蟆,嘴里叼块币的那个。”
“那叫招财进宝。”他很认真的嘲笑,转向小金刚,“他连我都不如。”
蒋毅坦然接受他的嘲笑,又问小金刚:“这石头值不少钱吧?”
“你卖这的你不知道?”
“我没玩过原料,听说玩这能一夜暴富?”
虎皮冷哼:“也能输得你没裤子穿。当初买这东西时别人临时加价,小金刚为了它连广州的一套房本都押了,后来找来机器现切,结果那么大一块真料,掏的钱立马赚回来。有的人看走眼,切开了里外都一样,就是块破石头,赔得老婆都跑掉了。”
“怎么不说话了?”
“我还没见过赌这么大的。”
“你要是想玩,我带你去市场看看。”
说罢站起来。
“现在吗?”
他点头,还招呼哑巴:“小兄弟也一块儿去。”
蒋毅看一眼在角落里摆弄盆栽的老杜。
老杜恰巧抬眼:“你们玩去吧,我约了人,一会儿也得走。”
小金刚问:“我们去看石头,杜哥你下注吗?”
“下。”他拍了拍手上的干泥,从钱夹掏出一张卡,“我出一半的钱,你买什么我买什么,赚的钱对半分。”
小金刚拿了卡后领着几人走出去。
“挑石头得看场口,也就是产地。大的场口基本都在缅北,乌龙河上游,现在基本都被挖空了,像老帕敢的乌砂玉,以前多出名啊,现在都没了,市面上能看见的乌砂玉都产自麻蒙。普通的绿硬玉需要高压低温的地质环境、硬玉岩、超基性岩,和微量铬离子,再加上地质活动。更别说翡翠了,翡翠围岩必须是高镁高钙低铁岩石,成色水分和地壳运动、铁含量、温度等乱七八糟的都有关。”
小金刚滔滔不绝。
虎皮打岔:“狗日的你别说这些,我听不懂。”
“谁让你听了,我说给蒋毅的。”
蒋毅笑:“我也不懂。”又说,“你懂这么多,好像专门学过。”
“这是地理,但涵盖不少化学知识,我以前就是学化学的。”
“什么学校?”
“地质大学。”
虎皮笑:“你们大学生不都学的建设祖国吗,怎么你不去建设祖国,跑来这又是赌石又是卖粉。”
“建设锤子!现在的社会,谁给钱谁是爹,祖国算什么。”
说笑间没一会儿到了边贸集市。
那儿多小摊位,皆四面敞开,顶上搭个蓬,摊上一堆大小各异的石头,卖主穿着露肩褂子摇着蒲扇看来往客人,偶尔开了疝气手电帮买主一照,落下有或没有的口风。
小金刚和那些人熟,下车便不间断的有人打招呼。
他走近路口的摊位,散给那人一支烟:“今天生意好吗?”
那人抻开腿躺在凉椅上,见他来了便坐起:“一上午没卖出去一件。你今天来得正好,新进一批大马坎的料,基本都有雾,你也知道一般十雾九有水,你多挑几个肯定亏不了。”
他看了看那摞不规则的黄皮石头。
问蒋毅:“赌吗?”
蒋毅尴尬一笑:“没钱。”
他没说什么,开始挑货,把着一块块石头仔细的看。因是熟客,又出手阔绰,四周逐渐有人凑近围观。流程常规,无非为有与没有互相辩驳,接着便买定离手实施现场切割。
切割时在场的人几乎都屏住气,只瞧那黄皮石顶端将被剖出一个头,便有懂行的人发出吁声。
“行了,收工!”
小金刚抹一把光头,满面喜色。
店主看了看那款削掉皮的石,露出的尖端显现惹眼的绿。
“可真是块好料,转手能赚四五番啦!”
围观的人看到结局,皆在艳羡中散了场。虎皮替他抱着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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