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打手,虎皮一人占了俩座,半蜷在最后一排, 萎靡不振。
崔礼明牵头的1.20专案组吸取上次的教训,取消跟车队伍,采用最常见的堵卡拦截。按蒋毅提供的消息,老杜押了一卡车的现货,那么大的量, 不用抓他交易现行他也休想赖掉,这一回判不了死刑立即执行也至少是个死缓。
堵卡点设在距丽江十几公里的拉市海, 按计划目标应是夜里十二点左右到。崔礼明大多选择晚上行动, 一是因为犯罪分子夜里警惕性较低,二是老百姓晚上活动较少, 双方万一发生斗争,能把伤害最小化。
路上无异,老杜一行人半中间还去服务区休息,下车时虎皮捂着肚子往厕所跑。
老杜骂:“懒驴上磨屎尿多!走时还好好的,半中间给我掉链子。”
他说话时没什么好脸色,手里拿着一杯茶,耳朵里还塞着那副耳机。
蒋毅:“杜哥在听什么,撒尿也不摘掉。”
“轻音乐,放松心情,你听吗?”
“不用了,欣赏不了。”
老杜笑,活动脖子扭扭腰,看了一圈:“小金刚呢?”
“还睡着,叫不醒。”
“一个个的不当回事。”
恰逢耗子杵着拐从厕所出来,老杜招呼:“没事吧?”
“挺好,一切正常。”
说着往车上走,老杜跟过去扶他上车,等卡车走后两分钟他们也走。
这之后也很顺畅,车上的人个个都睡了会儿,蒋毅也装睡,间歇着睁眼看看路杆上的蓝色指示牌,心里倒数着公里数。他虽早已不是头一回行动,却仍然难掩激动之势,越往后越不能装了,索性睁开眼。
旁边的老杜还闭着眼,看上去不像睡着。又过了一会儿,离卡点约莫半小时的距离,他也蓦地睁眼,暗骂一句脏话,指挥司机沿最近的岔口下高速。
蒋毅心上咯噔一跳,那一刻敏锐超越愤慨,转头密切留意他,老杜却除了摘耳机的动作并无别的异常。
“给货车打电话,让他们先下。”
小金刚还睡着,眼看老杜怒气上来,蒋毅即刻推醒他:“打电话下高速。”
他这才慌慌张张掏出手机。
或是遭遇临时变故太多,此时的蒋毅非但不像上次那样迫切,反而多了几分淡定。
五分钟后汽车右行顺着马路驶入临近小寨,那附近多树林,夜色中黑黝黝的密麻一片。
蒋毅看了看老杜的脸色:“杜哥怎么回事,又有人跟踪吗?”
“不是。”他并不多说,骂,“妈的这帮混蛋,把我盯着当饭吃!”
后座的虎皮窝在座上翻来翻去,实在忍不了:“杜哥,我想下车。”
他满头大汗捂着肚子,神态十分虚弱。
老杜转头,唇线不妙的下撇,眼神鹰般锐利:“这时候下车?”
声音低沉平稳,却暗藏蓬勃怒气。
蒋毅:“要不让货先走,我们靠边停一会儿,追得紧了风险更大。”
老杜想了想,叫司机靠边停下。
蒋毅这么建议是因为知道崔礼明在附近有埋伏,老杜采取建议其实并非采取建议,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总之车是靠边停下了,就停在树林旁边,虎皮立即捂着肚子冲出去,湮没进漆黑的夜。
蒋毅掏出几支烟给大家散,问老杜:“虎皮这样多久了?”
“前几天听他说吃完东西会腹泻,也是偶尔,妈的今天撞上了。”
几人都没说话,安静的坐了约莫半小时。耗子打给小金刚,说是货车已重新上了高速,问他还走不走,他把消息转述给老杜。
老杜想了想:“让他们绕上一圈就回去,回去也走高速,车多不易被查。”
小金刚如实说。
将说完话,林间隐约有声响,司机反应快,将启动车子却闻噗的一声,如石子投湖般短促,接着嘣咚一响,巨大动静震动车身往前颠。
他皱着眉回头:“爆胎了。”
老杜指挥:“下车。”
于是几人陆续下车,分几路钻进树林。其实不下车还好,这一下车彻底牵动警方埋伏,密集的脚步从各个方向追来,间隙散落手电的光,伴随声声警告呐喊。
蒋毅不知崔礼明对计划方案做了什么调整,没道理放货走掉却跑来这里堵人。他虽不知却也不疑,脚下故意磕磕绊绊跑不动,怎料老杜虽年长,却不是省油的灯,行动特利索,还拽着蒋毅一起跑。
蒋毅跑着跑着灵机一动,被脚下树枝一绊,顺势跌倒。原以为自己落单这事儿就结了,怎料老杜并不放弃他,竟想扶他起来。同一时间警方紧逼二人,两名队员大声喝止无用,又不知蒋毅的身份,见他稍显落后便朝其腿部开枪,电光火石间老杜将其往旁边一推,那一枪便打中老杜的腿。
子弹进肉并没有太大的声响,疼痛却立即袭来,老杜坚持没两步就跛着一腿磕绊,很是艰难。蒋毅那一刻说不上来什么感受,队员还想开第二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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