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马上麻利地包了一份,插上几根牙签,递给了姜潞。
姜潞转手就塞给了司徒燕安:“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吧。”
这时候都还不忘顾忌着他的面子,真把他当成易碎的娃娃了啊?本来是他安慰她的,现在换成了她安慰自己,这感觉还真是酸爽,司徒燕安哭笑不得,拿起牙签叉了一块土豆放进嘴里,辣椒和味精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再也找不到儿时的那种味道。
“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吃这个,我老羡慕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吃了两口,他就吃不下了,将狼牙土豆放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姜潞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连个狼牙土豆都吃不起,他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啊。
“这东西本来就是哄小孩子的,大人都不喜欢。”姜潞安慰他。
两个人沿着夜色,也没坐车,慢悠悠地往回走。
路过河边时,姜潞兴奋地跑到围栏边,低头看着倒映着灯火,波光粼粼的河面,双手卷成筒,圈在嘴边,放声大叫:“啊啊啊……”
惊得在河边的水草中休憩的飞鸟扑闪着翅膀,惊慌地飞了起来。
姜潞回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司徒燕安,鼓励地说:“不开心了,放声大叫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哦,你要不要试试?”
真是幼稚!司徒燕安别过头表示不屑,但他没发现自己这一刻的笑容有多温柔。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全心全意地照顾他的情绪,依着他,哄他开心,让他都有点上瘾了。他都不介意,多低落消沉一阵。
于是回去的路上,姜潞发现,司徒燕安的笑容就像昙花,那么一现后又消失了。昏暗的路灯下,他双手插兜,紧抿着唇,英俊的眉头深深皱起,怎么看怎么不爽。
哎,真难哄,难不成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明明刚才他还笑了,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又苦兮兮的了。
姜潞郁闷吐了口气,琢磨着要不让他自己想通算了。这种事,他不看开,旁人说再多也没用啊。
于是,回去的路上,司徒燕安发现姜潞似乎完全忘了他,拿着手机放着歌戴着耳机,脚步偶尔还随着歌声摆动,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哼,三分钟热度,差评!司徒燕安板着脸加快了步伐,没过几分钟就把姜潞甩在了身后。
姜潞忙摘了耳机,小跑着追了上去:“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回家。”司徒燕安脚步也没停,只丢给她两个字。
哎,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姜潞撇了撇嘴跟了上去,快到公寓时恰好路过复兴公寓,姜潞抬头看了一眼大厦上闪烁不停的霓虹灯,缓缓放慢了脚步。
走着走着,司徒燕安突然发现,姜潞没跟上来,他马上扭头,一眼就看到姜潞傻乎乎地站在路边抬头仰望着一闪一闪的“复兴集团”四个字发呆。
“怎么,想进复兴集团工作?”司徒燕安挑眉问道。
作为梁市的龙头企业,复兴集团无论是个人的发展空间还是薪资待遇,在本市都处于金字塔顶端。所以这也成为每年毕业生挤破脑袋都想进入的大公司之一。
姜潞摇头:“才不要,那多累!”
这个答案出乎司徒燕安的预料,平日里姜潞可是一个劲儿地劝他“上进”呢。他深深地看了姜潞一眼:“那你毕业以后想做什么?”
在猝死的那一刻姜潞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因而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考个公,进个清闲的部门,混吃等死,寿终正寝!”
“这么无欲无求?”司徒燕安是真的很意外。
姜潞侧头看着他:“这可不叫无欲无求,活得长长久久,寿终正寝,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对于二十岁左右,人生才刚开头,还有大把时光可以挥霍的年轻人来说,死亡似乎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司徒燕安哪怕死过一次,但人生轻而易举地重来,还能弥补前世的遗憾,感悟自然没姜潞这么深,因而他并未把姜潞的肺腑之言听进去,只当她是开玩笑。
姜潞看出他的不以为意,并不想解释,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应该是找份工作养家糊口,然后像大多数人一样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生活吧。”司徒燕安随口胡揪。
“那你也挺无欲无求的。”姜潞笑道。
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公寓。等两人出了电梯时,一眼就望到司徒燕安家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姜潞看了司徒燕安一眼。司徒燕安也是满脸的惊讶:“蓝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刚到一会儿,我下班想起你的房子在这里,所以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你在不在,我的运气不错。”
“蓝叔快请进。”司徒燕安掏出钥匙开了门,热情地邀请这位中年大叔进去,然后又分别给两人做了介绍。
姜潞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其貌不扬的蓝叔来头不小,他是复兴集团的大股东之一,根据小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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