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芳:好吧,啥国啥作我听不懂。
“赵爷爷,那我以后要是想来看书怎么办啊?我怕打扰您。”
阿福端着饭碗还在心心念念那一屋子的藏书,她要是能有一半儿的书,就是睡觉都会笑醒啊。
赵老先生也难得看这个小女孩儿有些眼缘, 也没觉得他在眼前会翻新,索性答应了让她每个周末有空可以来拿了书回家去看。
赵老先生如此爱书的人,当然也是瞧见了阿福看书时对书的热爱,才肯答应的。
“真的吗?谢谢赵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儿爱惜书的!”
阿宝默不作声,毕竟她对那一墙的古书是一本都不感兴趣,旺财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可不清楚,那都是些啥啊?
赵春芳觉得金梅有一些过分了,她原本以为,金梅在不在家做饭都无所谓,偶尔让赵志文父子吃吃食堂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妥的。
可如今看来,赵父的身体着实是不太好,作为媳妇儿,金梅咋说也该是照顾着呀。
“老先生,我瞧着金梅也不懂事儿了,每天不着家,不回来照顾找您,还见天儿地往外头跑,实在是不应该啊。”
赵老先生摆了摆手,“不是她的事儿,这姑娘够好了,我一直就挺喜欢这姑娘的,不好的啊是我家小子啊。”
后来赵春芳试图询问是咋回事儿,可愣是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了。
旺财心里头就纳闷儿,也不敢说话,这大妈平日里在三叔家不是这么说的啊,她不是当着我小姑的面儿说老赵家爷俩儿不是好东西吗?
旺财:大人们啊,变脸真是快啊。
等大家都吃完了,赵春芳把碗筷给洗干净了,燕金梅两口子还是没回来。
赵春芳索性就不打扰了,带着三小只就回家去了。
老三家里头,燕建学两口子也是外出没回来。
赵春芳就纳了闷儿了,这一个两个的都干啥去了啊?
“大妈,你今儿还摆摊儿不?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赵春芳看了看一脸呆萌的旺财,摸了摸他的头,再看看宝福姐妹花儿,一个进屋里看杂志去了,一个进屋里看接回来的诗经去了,算了她自己还是摆摊儿赚钱吧。
自打顺子带走了她攒下的那些钱,她自己愣是连摆摊儿的动力都快没了。
旺财帮着赵春芳搬东西,擦桌子的,勤快得很,他从小儿就跟着赵春芳,跟阿福一样,从小就拿着赵春芳当妈的。
这俩人忙活忙活就一直把晚饭的点儿给忙了过去。
等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的时候,赵春芳等了一上午的燕金梅就等在院子里,她等了一晚上的燕建学夫妇也在。
“你们可真成啊,干嘛去了啊,耽搁这么久的?”
燕建学:我们俩开会啊,大嫂不是说我们不用去看金梅了?
燕金梅:我办自己的事儿啊,大嫂没提前说要找我的啊。
赵春芳觉得还是先问金梅要紧。
“梅啊,你公公身子骨咋看着不太好呢?你今儿一天干啥去了,我看你公公平日里就吃点儿米粥?”
一说到这儿,燕金梅的脸就拉下来了。
她知道赵春芳要说她什么了,那些不过都是幼儿园那帮子同事最喜欢说的,也是喜欢说给她听得,让她浑身不舒服的话。
“金梅啊,你这样不成啊,你得照顾你公公啊,我看他老人家家的,腿脚不好,牙口也不好的,你就在锅里头煮了小米粥,那哪儿成啊。”
燕金梅黑着脸不做回答,专心地吃着手里的石榴。
“金梅啊,你大嫂跟你说话呢,你干啥装聋作哑。”
燕建学都看不下去燕金梅这个敷衍的神情了,禁不住在一旁敲打敲打她。
“大嫂,三哥,你们是不懂,我公公的事儿我压根儿插不了手。老赵家一家子都是工作狂,尤其是我公公,那就是个为了艺术献身的主儿,他都查出来得病了,还是不住院,就是要好好儿在家里搞研究,说是救了也没啥结果,还不如在大限之前好好儿为学术事业奉献一下。”
听到这儿,赵春芳和燕建学夫妇都惊着了。
得了病不去治,非要赶在病发前搞研究,为学术视野献身?
赵春芳只听过为革命事业献身的,燕建学觉得自己这辈子见不到这么深明大义的人了。
“你和志文就由着他?”
燕金梅朝天棚犯了一个白眼儿。
“你们以为我想啊,我劝了,没用,人家西医说是晚期,手术希望很小,最多百分之一。我怎么劝都没用,最后还嫌我在家里吵,干脆让我出去住。”
阿福:原来小姑姑不是离家出走的啊,吓死我了。
“人家老人生了病就是格外矫情,你也别由着他啊,帮帮忙啊,做做饭,烧烧火,你不是都会吗?”
赵春芳想起来人家赵老先生那点儿子吃食,心里头就有些难过。
“大嫂啊,你就消停会儿吧,什么矫情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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