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师母。”
陆二郎行礼叫人,两人寒暄一阵,妇人这才看向跟上来的宝如姐弟,迟疑问道:“这两位是?”
“这是内子和妻弟,弟子身子大好,特意带来给您二位见礼的。”
妇人闻言,目光暗含打量,很快又掩饰过去,跟宝如姐弟说了会儿话,便把三人让进北面堂屋里,她则去倒座房叫人。
不一会儿,严先生便过来了。
严先生个头不高,看起来又瘦又干瘪,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面色端方,让人一见便生敬畏之心。
陆二郎和宝如一起上前,向他行礼。
严先生见到高徒,脸上笑成一朵菊花,关切道:“鹤龄,如今身体如何,可大好了?”
说完,他仔细打量陆二郎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也不像从前那般虚弱了,微微放心。
“已经大好了。”
陆二郎认真道:“先生病中探望,送药送钱粮的事,学生都听母亲说了,劳您记挂了。”
“这又当得什么?”
严先生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想起喜报的事,笑着道:“开考前我就告诉过你,这秀才功名对你来说,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看来,果然是没猜错。之前你大病一场,我还担心你的身体,如今看你脸色,我也能放心了。为师学识有限,只能教你到这,以后去了县学,切记要踏实读书,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因为一个县试案首便沾沾自喜,荒废了学业。”
陆二郎忙应下,之后才说明来意。
严先生收起笑意,严肃地看了小鸽一眼。
被严先生这般看着,小鸽立马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严先生看了一会儿,也没说收不收,只是站起来对小鸽道:“莫怕,你跟我进来。”
说罢,严先生便往旁边的书房走。
小鸽顿时更加紧张了,见陆二郎对他点点头,才想起昨日姐夫的叮嘱,知道这是收徒前的例行查问,好歹是镇定了些,跟在严先生后头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严先生便带着小鸽出来了,脸上带着满意。
“这个徒弟我收下了,学堂上下学的时间你也都知道,三日后让他过来便是。”
陆二郎闻言大喜,又说了会儿话,估摸着时间,便带着宝如姐弟离开了。
见三人在视野中消失了,严师母才叹口气,道:“鹤龄眼看着中了秀才,却娶个目不识丁的妇人,实在是……”
闻言,严先生拉下脸,呵斥道:“你这妇人,倒好嫌弃旁人目不识丁,你不也是?”
严师母脸色一变,嗫喏道:“我这不是……这不是替咱们婉儿不值吗?”
严先生冷哼一声,道:“越说越不像话。婉儿与鹤龄面都没见过,有什么好不值的?倒是你,鹤龄好好的时候,你硬要往上凑,也不看看人家还有婚约在身,后来鹤龄病重,林家退婚,我刚提一句,你就跟我大闹,现在也有脸后悔?”
说起这个,严先生便生气。
倒不是生气失了个好女婿,而是他作为读书人,最是看重礼义廉耻。陆鹤龄患病时,妻子不同意嫁女,严先生理解她慈母心肠,却不该事后诋毁旁人,这种行为,让他极为不齿。
索性就站起来,一甩袖出去了。
被训斥一顿的严师母,这会儿见丈夫甩下自己走了,顿时气的摔了茶碗。
两人的争吵,陆二郎等人自然是不知。
一出私塾门,三人便先去了回春堂,得知陆二郎身体已经无碍,甚至连药都可以停了,这才欢欢喜喜地到街上闲逛。
这会儿,宝如姐弟一人拿了一只糖葫芦,正跟在陆二郎身后慢慢吃着。
陆二郎稍一回头,便能看到小妻子含着山楂果,想吃又不舍得吃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他笑了笑,目光极为温柔。
宝如却错解了这目光的内涵,以为他是想吃又不好意思说,便把那串糖葫芦递到陆二郎面前,糯糯道:“相公,要不要尝一口。”
陆二郎下意识便想摇头,这种甜食,他向来不爱的。不过,看到宝如吃完糖葫芦后,更加殷红润泽的嘴唇,他喉结动了一下,再低头去看那红山楂,觉得跟那红唇似乎是一个颜色,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有点想吃了。
便点了点头,凑过去,在她刚刚舔过地方,狠狠咬下了一口。
宝如嘴角一抽抽,看着他咬的地方,脸慢慢的红了。
偷偷看相公一眼……陆二郎脸上正经极了,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正这样想着,就见小鸽也举起自己的糖葫芦,伸到陆二郎面前去,道:“姐夫,我也有,你要不要也尝尝。”
经过近一天的相处,小鸽跟陆二郎已经很亲近了,也不觉得他是秀才就有什么好怕的。
这回轮到陆二郎嘴角抽抽了,看着上面晶亮的口水,他果断的摆手,道:“你是小孩子,还是自己吃吧……”
说完,他又看了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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